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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林思慮片刻後,道:“我手上倒是有一處鋪子,雖然還在經營,但是收益不太好,這陣子準備關了將鋪子租出去,既然你們找上門來,那正好,我那鋪子便租給你們,姓余的倒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倒也不敢太為難你們!”

話音落下,李修林卻見目光看向林安然問道:“安然丫頭,余家畢竟是秋風鎮大族,幾十年盤根錯節,可不是你們家能對付的,要不要我出面做個和事佬,兩家人坐下來談一談,將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林安然搖了搖頭,目光中充滿堅定:“不了,李老闆,我已經放下大話,若是這時候找你當說客,豈不是自打耳光了,這一個月的糕點鋪子之爭勢在必行,已無退路!”

李修林聞言,看着林安然信誓旦旦的神情,撫須直笑。

“好,既然你意已決,我也不好再勸,真有邁不過去的坎,再來找我!”

林安然點點頭,先前對李修林的小意見也隨之消散。

她又斜睨了一眼林大山,隨後看向李修林:“李老闆,日後我家裡是我爹當家,有什麼事我就讓我爹過來找你了,不麻煩吧?”

李修林看着父女二人,笑着搖頭:“不麻煩,我還巴不得你多來找我呢!”

只要欠下人情,日後他也好找林安然出手幫忙!

“對了,福滿樓的事怎麼樣了?”林安然好奇問了一句。

李修林笑容頓時收斂,輕哼一聲:“那姓秦的跑得快,壓根沒抓到,剩下的人都是雇來打雜的,壓根不清楚姓秦的底細,官府已經徹查福滿樓了,但我估摸着是抓不到姓秦的了!”

林安然覺得福滿樓的事情還是有些蹊蹺,看向李修林提醒一句。

“李老闆,那個姓秦的我覺得不像是為了生意而對同慶樓下死手,你最近還是多加小心一些,以免餓狼反撲!”

李修林面色凝重,點點頭:“好,這些我已經命人去調查了,我和你想得一樣,姓秦的既然想在秋風鎮的酒樓業立足,為何獨獨針對我同慶樓一家,恐怕我這同慶樓有什麼他想要的東西!”

林安然也不想多管,李修林家裡的生意能做到這個份上,好歹也是有能力的,讓他自己解決就好。

現在她要關注的還是自家的鋪子得早點開起來,不然拿什麼和余家打擂台?

讓余家一個月滾出秋風鎮?

“李老闆,若是方便的話,不如現在就帶我們去鋪子看看吧,歇了幾天生意,賣貨郎們都還等着批貨呢!”

李修林哈哈大笑,指着林安然:“你這丫頭,還挺着急,不過你那批貨賣的方式倒是新穎,你和你爹稍等一下,我去後面拿點東西,就帶着你們過去!”

林安然衝著李修林乖巧一笑。

不一會,李修林就換了一聲衣裳,帶着管家和林安然他們一塊去了鋪子。

抵達鋪子時,林安然剛下馬車,就想感嘆。

這個鋪子所在的地方也太巧合了吧?

不偏不倚,就在余家糕點鋪的正對面。

林安然看了一眼李修林,李修林無奈的一攤雙手,好似就是這麼巧。

鋪面雖然不如余召花高價租下來的那個大,但是樓下樓下格局還不錯,有很大的改動空間。

後院雖然小了一些,但是改成手工作坊足夠了。

李修林這個鋪面本來就是賣糕點的,原先想過和余家糕點鋪爭市場,不過效益不好,死氣沉沉的就等着關張大吉了。

原先李修林愛面子,找不到借口,怕關張了之後遭人笑話,現在有林安然他們接手,理所當然的就將同慶樓糕點鋪子的招牌幡子摘下。

李修林也很良心,沒和林安然他們獅子大張口,按二十兩銀子每月租給了林安然,遠遠低於了市場價。

反正這是李家自己的鋪面,掙不掙錢無所謂,權當是賣個順水人情給林安然。

林安然也不客氣,當即讓林大山和李修林簽了一年的契書,付了一年的租子錢給李修林。

等拿到鑰匙後,李修林帶着看鋪子的小二離開了,鋪子里其餘的東西都留下送給了林安然。

本來也沒什麼東西,就是一個櫃檯和幾個架子,架子上的糕點都覆上一層灰,可見李修林壓根沒打算好好經營這個鋪面。

現在林安然接手過來,立即叫林大山去找市集找了手腳麻利的人來收拾鋪面,將東西都搬出去後,林安然開始畫圖紙,用前世咖啡館的行事設計鋪面。

臨街設櫥窗櫃檯,不過這個時候沒有玻璃櫥窗,她想着可以去找二哥燒點琉璃,回頭臨街做一排展示的櫥窗,讓人看見可口的糕點就想吃。

鋪面設計估摸着還要點時間,現下當務之急是將作坊支棱起來,先營業繼續賣米糖再說。

好在鋪面後面就是很大的廚房,還有一處空院子活動,改成燒米糖的作坊很簡單,倒是前廳,林安然打算先從後門口掛着牌子搞批發,前廳等按照她的想法裝潢好了再營業。

到時候批發零售兩不耽誤,同時還推出限量糕點,炒起了噱頭,她很有信心超過余家糕點鋪。

林安然和林大山說了自己的想法過後,父女倆分頭行動。

林大山去招人,買東西置辦開鋪子的東西,林安然則去了鐵匠鋪找林安平。

余家糕點鋪的人看見後,立即跑去余府通知去了。

余召萬萬沒有想到,李修林竟然出手幫林安然家,還把自己家的鋪面租給了林安然。

他氣得立即踹飛了給自己按摩的小丫頭,急匆匆去了書房找余承禮。

“爹,李修林那老東西就是故意噁心咱們呢,明知道咱們和林家不對付,這一插手不就是擺明了態度,也要和咱們余家作對嗎?”

余承禮坐在搖椅上,看着余召一驚一乍的,不悅蹙眉。

“跟你說過多少次,你這性子要改改了,你怎麼不聽?”

余召聞言,撇了撇嘴,坐在了一旁。

“爹,我就是氣不過,李修林那老東西,前些年開個糕點鋪子和咱們作對不說,如今鋪子開不下去了,轉手租給了林家,明知道咱們和林家不對付,他這麼做,就是公然在打咱們家的臉!”

余承禮輕哼一聲,輕瞥了一眼小兒子。

“人家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