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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想了片刻,欣小甜說:“聽你的意思,再往深層次剖析一下,我覺得,你很可能並不是那樣不可自拔的喜歡她,你也不懂什麼是愛情,甚至你追求一位女神級別的漂亮女生這一行為本身,都不是因為愛她的美貌。你以為你真情,或者你以為你顏控都行,但是實際上,你只是為了虛榮。”

欣小甜上學時曾上過心理學的選修課,平時也喜歡看看相關的書,所以懂一些基礎的知識,此時這一部分的腦力全開,全都用了出來。

“啥意思?”孫嘉石不解的看着欣小甜。

“就是說,你想把一個很漂亮的女生追到手做你的女朋友,並不是因為喜歡,而只是為了帶在身邊顯擺,只是為了虛榮。”欣小甜盯看孫嘉石因為胖而眯縫起來的眼睛,很認真的說。

“我咋不覺得呢?”孫嘉石輕輕歪着腦袋,很認真在反思的樣子。

“就像有錢人必須得開個好車,上班的白領必須配個蘋果一樣,只是因為別人有了,自己也得有才行。換句話說,你把感情物化了,以衡量物質的視角,在看待感情,但是愛情和女人都是不可稱量的,都不應該是物化的對象。”欣小甜這幾句話就像是在背教科書。

孫嘉石果然不理解也不贊同,認真的反駁說:“有錢肯定得開好車,用好東西啊,你這是那什麼什麼的心理,你不懂的……還有你後半句話我沒太聽明白,但也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一直都很尊重所有的女性。”

“不是不是,愛和尊重是兩回事。”欣小甜說完,往口中送了一大勺酸奶。

“說的好像你很懂一樣?”孫嘉石又眯起眼。

欣小甜口中略有些含糊不清的說:“我,我也不是很懂了,但總之就是覺得,你既然並不是真的喜歡她,這禮物你就沒有必要送。”

“嘿,你咋說話說到最後跟我那幫損友說的一個樣呢?”孫嘉石不滿的交叉起雙臂,瞬間覺得好孤獨,一副可憐這世上無人解他一片真心的沮喪模樣。

欣小甜卻被這句話莫名的逗樂,差點又笑噴,忍了幾秒,才又說:“所以眾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聽大家的沒錯。”

兩人雖然之前只見過幾面,真正認識也不到半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兩人說起話來就像老朋友一樣,完全沒有半生不熟的人之間的那種客套與澀滯,該貶該損,居然沒有一點顧忌。

孫嘉石嘆了一口氣,不說話,兩條眉毛都耷拉下來,看上去囧萌囧萌的。

果然胖子不開心起來都很有喜感。

沉默了大概一分鐘,欣小甜又重新開口說:

“市面上能買到的最重的啞鈴是多少公斤的?我覺得你們既然互相都不喜歡,那送什麼其實效果都一樣,你要是真的死心眼就想送個東西,那就送一對最重的啞鈴算了,直接快遞到家,交待送去的人往門裡一放,等她打開看完,想扔都不好扔。”

欣小甜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哪裡來的靈機一動,想出了這麼惡作劇的一個餿主意。

所以她在說完之後就靜靜的平視前方,等着孫嘉石開口責備她。

沒想到孫嘉石腦洞更大,順着她的話往下說:“那我乾脆再給啞鈴上刻上一排字,或者刻首詩得了?”

……

從酸奶小店出來,欣小甜執意拒絕了孫嘉石說要開車送她回去的好意,一個人走回住處。

洗了澡,用瘦身指法配合著系統給的超級纖體霜給自己按摩過一遍,再吹乾頭髮,全部折騰完,已經11點多了。

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得趕緊睡覺。

躺在床上,欣小甜才想到,本來打算晚上用視測功能記一遍那些姐妹的體重的,但是被這胖子一打攪居然忘了。算了,明天晚上去時再記錄也不遲,不差這一兩天。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之際,忽然就覺得肚子里一陣抽痛,隨即又變成絞痛,痛的全身都冒冷汗。欣小甜咬牙蜷在被子里忍了一下,心說不行,趕緊忍着痛翻身跳下床,就跑進了洗手間。

重新爬回床上時,她想到,肯定是酸奶吃壞了。

當時因為怕孫嘉石久等,所以沒有洗澡也沒等身上的汗消下去,就急急的跑出來,隨後緊接着又吃了一大杯冰鎮的水果酸奶,冷熱一衝撞,這種情況不拉肚子才怪!

而且還不知道水果酸奶本身有沒有問題……

於是欣小甜整整一夜都沒有睡安穩,跑了五六次洗手間。等到天快亮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被折騰的快要虛脫了。

摸摸腦門,好像還有些發燒。

好久沒有這樣病過了。

自從出來一個人住之後,她一直都很小心,就怕有什麼事情身邊沒有人照顧,所以連病都不敢生的放肆,然而這一次,感覺是真趴了,連喝口熱水的力氣都快要攢不出來。

這種時候最想念父母,最羨慕別人有個男朋友,不是只會提醒多喝水的那種。

好不容易熬到8點,給馬經理打了個電話,說病的實在起不來,想請假一天。

馬經理沒有多問什麼,確認她是真的病了之後,便准了她的病假,並囑咐說好好休息。

之後欣小甜又掙扎着去了一次洗手間,隨後翻出兩包蘇打餅乾,躺在被子里像吃乾草一樣干嚼着,想等稍微有些力氣了,再爬出去看醫生打針。

剛吃了兩塊餅乾,手機響了,有信息提示。是孫嘉石發來的。

先是一個可憐的表情,緊接着問:“你沒事吧。”

隨後又發過來一句:“我昨天半夜拉肚子,想着可能是酸奶的原因,所以問問你。”

欣小甜看到這句話,忽然好想回復一句粗口,以抒發一下此時的心情。

不過還是忍了忍,說:“我也拉了,還挺嚴重。”

“我去,不是吧,看來真是中招了。”跟着一個汗的表情。接着又說:“是我的錯我的錯。”

“沒事。”欣小甜實在是有氣無力,字都懶得多打。

“看過醫生沒有?”

“還沒,感覺脫力了,起不來,所以等等再去。”

“我去,這麼嚴重?這事不能等,你住在哪裡?應該就在附近吧,你下樓,我開車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吧。”

“不行不行,必須的,這事都怪我,我得賠罪。而且我本來就正準備去掛吊瓶的,你說下住址,等我到了給你打電話,你下樓,一起去。”

欣小甜不好拒絕,而且確實沒有力氣,憑自己現在這樣一個人很難掙扎到醫院,勉強爬下樓還行。

於是兩個人頓時就成了同路的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