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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遠當然能夠聽出來於謙這是客氣話,這金錶如此精美,就算是機械作坊能夠做出來,數量肯定都不會多。

但是偏偏他又太喜歡這東西,根本捨不得放手......

想了一下,瞿遠朝身邊的侍衛下令一聲。

侍衛連忙跑到營地里,抱着一個箱子回來。

瞿遠接過箱子,朝于謙打開,露出裡面裝得滿滿的金沙。

“在下知道這東西肯定貴重,但也實在是喜歡。若是於兄能夠割愛的話,在下願意以這一箱金沙和於兄交換。當然,若是於兄認為還不夠的話,等回到部族裡,在下再給於兄補上。”

于謙看着這滿滿的一箱金沙,少說也有二十斤。雖然只是粗金,價值並不是很高,但是也能夠看出瞿遠的誠意了。

“哈哈,既然瞿兄喜歡,那就依瞿兄所言,換了!”于謙哈哈大笑起來。

瞿遠眼睛一亮,他都做出一副任由於謙開價的樣子了,常人哪怕就算是這一箱金沙超過金錶十倍,也會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然後才會答應下來。

甚至,有人還會藉此獅子大開口。

“於兄真乃信人也!”瞿遠哈哈大笑着把箱子放到于謙手裡。

入手沉重,于謙覺得這根本不止二十斤,甚至超過三十斤了。

......

楊清醒來之後,掃一眼就看到于謙和瞿遠站在遠處,好奇之下他也來到這裡。

正好看到瞿遠把箱子交給於謙。

“咦?這是什麼?”楊清好奇地走上去問道。

于謙見楊清來了,立刻就把箱子交給他,“楊兄,正好麻煩你幫我帶回去一下。”

說完就把箱子放到楊清手裡。

“這是什麼?不會是金子吧?”楊清也被箱子的重量給嚇了一跳,在他的印象中好像只有金子才能夠有如此分量。

打開一看,果然是滿滿一箱子的金子。

“嘶......這麼多金子?”楊清瞪大眼睛看了一眼,連忙抬頭看向于謙和瞿遠,“你們這是......”

剛才楊清是親眼看到瞿遠把箱子交給於謙的,也就是說這箱金子原本是瞿遠的。

可是為何瞿遠會給於謙一箱金子?這兩人之間若是沒有便宜交易,都說不過去。

“好了,你先把東西拿回去吧!”于謙連忙朝楊清擺擺手,催促他。

瞿遠哈哈笑着,十分開心地舉起金錶朝楊清說道:“剛才我用這箱金子和於兄換了這金錶,這金子是於兄的,你就放心地拿回去吧。”

“這麼點金子,你就把金錶賣了?”楊清頓時瞪大眼睛看着于謙,剛才他還覺得這箱金子很多呢,現在卻只覺得太少了。

金錶是什麼價?哪怕是在大明,就算是機械作坊做的普通金錶,那也是五千貫起步。

于謙這塊金錶還是孫賢親自做來送給他的,和那些只打着孫賢的名號就要賣一萬貫的妖艷賤貨,可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

這麼說吧,于謙這塊金錶,若是在大明賣出去,就算是開價十萬貫,也肯定會有人買!

更何況,這還是在美洲呢。

當初他們在海上遭遇風暴海盜的時候,于謙把糧食和淡水都丟棄了,也沒有放棄這塊金錶。

這根本就是無價之寶!

于謙連忙轉身,朝楊清做出一個“噓”的手勢,連忙朝楊清揮手把他趕走:“快過去吧!”

楊清頓時明白了,只得抱着一箱金子轉身離開。

瞿遠又不是傻子,他看到楊清的反應,頓時明白他的一箱金沙根本就換不來這塊金錶。

連忙朝于謙說道:“於兄,既然你這金錶價值不菲,為何不直說呢?在下剛才就說過,若是不夠等回到部族裡,我在補給你。”

于謙轉身走到瞿遠身邊,摟住他的肩膀笑道:“夠了,怎麼不夠?說實話,其實你根本就不用給我金子,就當我感謝你出手救下我等性命的謝禮。金錶再貴也只不過是一塊死物,我等幾十人都靠你而活命,區區一塊金錶又算得了什麼?”

瞿遠見於謙始終不肯提起這塊金錶的價值,他也只好暫且作罷。

把金錶收起,瞿遠連忙吩咐侍衛升起篝火把獵物都烤起來。

眾人飽餐一頓之後,騎上馬跟着瞿遠朝着他的部族而去。

于謙等人也是第一次看到美洲大陸的風光,一路上都處於驚奇當中。

“這裡是獵物,也太豐富了吧?”于謙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狂奔而且的野牛群。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能夠看到如此龐大的野牛群。野牛在草原上狂奔,就好像是一條黑色的河流一樣,從遠處蜿蜒至,竟然一眼望不到頭。

聲音雷動,猶如江河奔流一般。

如此勢不可當的氣勢,任何擋在牛群前面的野獸,哪怕是獅群也被嚇得落荒而逃。

好在瞿遠對此十分有經驗,在牛群還沒有跑到面前的時候,他就讓眾人都策馬登上山坡。眾人才能就這麼站在山坡上,悠閑的看着下面的牛群飛奔而過。

“萬獸奔騰!萬獸奔騰也不過如此啊!”有書院先生髮出既恐懼又萬分刺激的尖叫聲。

“何止啊?這起碼有幾萬頭牛......”

瞿遠聽到兩人的議論,側頭笑着看過去,解釋道:“這樣的牛群,應該會超過十萬頭牛......”

“十萬頭?”兩人都是一驚,滿臉的不可思議的神色。

于謙也是被這個數字給嚇到,好奇問道:“這麼多牛,需要多大的草原才能夠繁衍出來?”

牛可是要吃草的啊,越多的牛需要的草就越多。像這樣超過十萬頭的牛群,需要的草場更是龐大。

瞿遠呵呵笑着朝于謙解釋道:“這樣的牛群還不算大,我曾經還見過幾十萬頭的牛群。那傢伙,狂奔起來簡直就和排山倒海一樣,嚇得我趕緊策馬逃之夭夭。”

雖然瞿遠在說著他當時的狼狽模樣,但是周圍的于謙等人卻沒有一個人笑。

想一想,幾十萬頭牛朝着你狂奔而來,除了逃跑還能夠幹什麼?恐怕跑慢了一點,就要被牛群給踩成渣渣。

“這美洲究竟有多少野牛?”于謙聽了瞿遠的話感慨萬分,不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