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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威先還瞪着眼睛聽着,很快就雲里霧裡聽胡塗了,我扔給他一盒成品的高麗參湯,讓他想法子給老人泡一碗來。

趕屍符除了主符和變符要畫在屍體的身上外,還有鎮魂鎖魄符,也就是我們常見貼在殭屍腦門上的那張符。此外還有引路符,過去趕屍匠夜行時,一邊在前邊敲魂搖鈴,一邊沿路灑符,那是因為有時一個趕屍匠一次要趕很多具殭屍,怕它們走丟了,替它們做的路標。另外,趕屍是一個很危險的工作,為了應付屍變,趕屍人還要畫兩張寫着死者姓名、家鄉、親人及生辰八字的生身符,一張藏在腰帶里,投宿的時候把符朝西掛在停屍的門上或者門口樹上,以使它們不要亂跑。另一張則燒灰和水吞服,趕屍匠認為這樣在某種程度上就和屍體有了親密聯繫,一旦出現什麼意外情況,也容易應付。

說到這裡,老人在紙上寫了四張符,鄭重教給我,我看了半天,字跡很亂,漢字僅有幾個,大多數應該是苗文,“這是……”

“這張是秀娣的生身符,你燒成灰,把它吞下去!”

“這個……不用了吧……”

“秀娣跑出去了,我又不行了,你要想找到它,全靠這張符了!”

“這……好吧!”別說符灰,就算他說吞鼠毒強能找到紫毛僵,我也試吧試吧!手指輕捻,指早燃起火苗,我點燃秀娣的生身符,看着燒成灰,咬着牙吞了下去,又干噎又反胃,還得假裝面不改色。

孫威已經在樓下超市買來了礦泉水和電熱杯,正幫羅根水熱參湯,見我滿嘴黑灰,扔我一瓶水,我急忙灌了幾口,將灰衝下肚子去。

說也奇怪,這灰一下肚,我忽然就覺得肢體發涼,莫名其妙地感覺到心慌、恐懼和不安,秀娣紅色的影子在我眼前一閃,依稀見它正扒在一個窗前。窗內,依稀有幾個字,“學習園地”……

“啊!”我大叫一聲跳了起來。這地方很面熟!

“沒關係,沒關係!”羅根水急忙安慰我,“秀娣還沒闖禍呢,如果惹了事,你會感覺到的。”他拍拍我的手臂,示意我坐下,又將另三張符遞給我。

我裂裂嘴:“還吃啊?”這個趕屍匠的活計也太不好乾了,光吃符就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這三張符,一張是秀娣的生身符,你要記得上路時,塞在腰裡。另外兩張是我的,待我死了之後,你送我們上路前,也要吞服一張,塞腰裡一張。”

“是!”我默然接過符,收藏好。

“趕屍,符只是第一步,可以驅使屍體自動行走。還要學會咒語,咒語也分幾種,有引咒、鎮咒、接靈咒等等。”喝了孫威端過來的參湯,他細細地講解各種咒語,雖然我已在錄音,但仍飛筆記錄。

“死難之弟兄,此處非爾安身之所,爾今枉死實堪悲悼。故鄉父母依閭企望,嬌妻幼子盼爾回鄉。爾魄爾魂勿彷徨。急急如律令,起!”

羅根水悠長嘶啞的聲音彷彿一下子把我拽進湘西古道上,暗夜無星,領屍人在前行,一排屍體在後面蹦蹦跳跳地跟着……

我急忙抬頭看看門窗,今天我這屋子夠熱鬧的了,這喊屍咒再讓鄰居聽着,非去物業告我擾民不可!

“符咒之外,還有藥物,屍體死因各異,屍體狀況也多有不同,即使完好的屍體,經過長途跋涉,也會腐爛。藥物主要作用是保存屍體不腐壞,同時還要保證屍體的主要關節不僵硬,能走能跳。這種藥物的配製方法是……”

我一邊聽一邊記一大串的藥名和用量,其中很多種連聽都沒聽過,突然想起一事,“老人家,您前天給我下的那種又腥又香的毒,難道就是這玩意?”

羅根水尷尬地點點頭,“那時候我不知道你是好人壞人,這一路上老有一些小流氓欺負我們爺倆……”

我啞然,半天,轉移話題:“您老人家身上還有那種藥粉嗎?”原來殭屍粉用在死人身上是可以防腐並保證屍體可以做出一定動作的,但用在活人身上,則可以把活人弄成僵的。

羅根水忙點點頭,“符和藥物我包里還有些,等我死了,你就按我將你的法子處理我的屍體……”

“咳!”我清清喉嚨:“還有就好辦了,萬一我記得東西有出入,還可以把藥物拿到實驗室進行研究分析!”我已經決定將羅根水傳授的趕屍秘法補充進《天機不泄錄》的“巫”字卷里,這本書,本來就是記錄歷代天機門人搜集天下的秘術的,趕屍法在裡面也有記載,卻沒有老人說的那麼詳細,將之補充完整,也算是我這代後人為《天機不泄錄》做點貢獻吧。

“趕屍還有三十六種功夫,分別是死屍站立功、行走功、轉彎功、上山功、下坡功、過橋功等等,是驅使屍體行走的技巧功夫,最後一種是還魂功,功夫配合我剛才告訴你的藥粉,塗擦屍體的身體,不但防腐,屍體行走起來也輕鬆自如。湘西趕屍也分流派,除了各流派趕屍的手法不同外,這還魂葯的製作也不太一樣,質量最上乘的,屍體走起來和生人差別不大!”他又詳細解釋每種功法的運用。

我想想秀娣的走路,多數時候是一顛一顛的,看不出是殭屍,說象關節炎患者還差不多。“老爺子,您用的這個藥粉,算是第幾流的?”

羅根水不答,只微微一笑,死氣沉沉的臉上有一絲驕傲的神色。“趕屍的基本決法也就是這些了,你只要熟悉一下,將我和秀娣領回瑪吉寨應該不難。”他口口聲聲讓我領他回寨,彷彿當自己死定了。

老人因為一氣說了這麼多的話,明顯精力透支,有點頂不住了。

“威子,你留下來好好照顧老人家,我去找秀娣!”

孫威擔心地看看我:“你一個人行嗎?”

我當然沒把握對付紫毛僵秀娣,但我們又必須留下一個人照顧羅根水,孫威甭管主治哪科,好歹也是個醫生,而且他也不會捉殭屍,所以留下來是最合適的。

“放心吧!沒問題!”我揣好東西,又把羅根水的小陰鑼和攝魂鈴拿上,臨出門前,看着滿屋亂七八糟就鬧心,想起這家不太保險,蜘蛛俠能爬上來,立刻在大門和窗戶上都布了陣——這回別說蜘蛛俠,蜘蛛能爬進來,我俞字就倒着寫!

下了樓我有點茫然,秀娣是去哪裡了呢?依羅根水的說法,它是在將兩個黑衣人打跑之後,自己也跟着跑的。我實在想不通,自己一個小市民,平時規規矩矩的上班下班,見到老闆賠笑臉,走路怕被葉砸頭,又沒偷人家老婆,也沒吞人家的錢,兜里就那兩半子兒,哪一點值得黑衣人來我家打砸搶啊?這不是吃飽了撐是什麼?

想來想去也摸不着頭腦,只得把黑衣人扔一邊,先顧秀娣是正經。一想起這傢伙正大搖大擺地逛北京,我連哭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