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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鏢頭帶着鏢師們,將押送的貨物送達之後,便回來準備向陸庭軒辭行。

“爺,顧總鏢頭在外面等着呢。爺要現在見他嗎?”路平恭敬道。

“嗯,讓他在樓下等,我這就去見他。”陸庭軒淡淡道。

“是,爺。”路平打開房門,正巧看到葉馨正站在門口,路平恭敬的讓開一條路。

葉馨端着湯藥邁步走了進來,白了陸庭軒一眼道:“等下再去,先把葯都喝了。”

見狀,陸庭軒笑着道:“好好好,都聽你的。”語畢,陸庭軒端起葯碗,一飲而盡。

“好了,安排完事情,上來換藥。別耽誤太久了。”葉馨柔聲道。

“好,我去去就來。”陸庭軒笑着道。

一旁的陸平看着自家的爺,他家爺莫不是腦子壞掉了?怎麼就是傻笑呢?

陸庭軒喝完葯,穿上外衣,便邁步下了樓。

顧總鏢頭見狀,忙拱手行禮,“爺,貨物都已經安全送達,不知道爺還有沒有其他的吩咐?”

“其他的事情不着急,有一件事情需要儘快辦理。”

顧總鏢頭靠近陸庭軒,兩人低聲耳語着,路平則在一旁默默看着。

“爺,那屬下就先回去了。”顧總鏢頭道。

“好。”陸庭軒微微頷首,隨即邁步朝着樓上走去……

顧總鏢頭抬眸朝着樓上望去,看到陸庭軒走到了葉馨居住的客房,陸庭軒輕輕叩了叩門,房門打開,白芷將房門打開,退到一邊,陸庭軒便走了進去。

見狀,顧總鏢頭搖了搖頭,邁步離開……

“馨兒,你看我多聽話,這麼快就回來了。”陸庭軒賣乖道。

“你不回來也行啊,反正傷在你自己身上,疼也是你自己忍着。”葉馨冷哼道。

剛才,白芷跟自己說了陸庭軒的傷,並非是普通兵器所傷,這就是說,陸庭軒是有事情瞞着自己的。她當陸庭軒是重活一世的朋友,沒想到,別人對自己卻是處處提防。

“馨兒這是生氣了?誰惹你了?告訴我,我替你出氣。”陸庭軒討好道。

“不必。”葉馨氣鼓鼓道。

見狀,陸庭軒長吁一口氣,走到葉馨對面坐下,“馨兒有什麼話就直說,你不說,我又怎麼知道啊。”

聞言,葉馨白了陸庭軒一眼,“我問你,你的傷,是怎麼來的?還有,怎麼我每次出事,你都能及時出現?到底按着什麼心?”

“馨兒這是不信任我啊。馨兒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我關心你的事情,是因為在我心裡,你的位置很重要。”

“不要避重就輕,你的傷,你還沒說。”葉馨冷聲道。

“我的傷,是宇文家的特製兵器所傷。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剛剛夜探宇文府,被發現後,受傷逃走,也是機緣巧合跳進了你的屋子,所幸遇到的是你,你救了我,我十分感激,在日後的相處中,我覺得你似乎有許多的秘密,我就對你更加關注,誰知道……你還有什麼想問的?”陸庭軒滿是真誠道。

葉馨看着陸庭軒的眼睛,看到了真誠,沒想到,陸庭軒跟宇文家有仇,宇文家是太子與皇后的靠山,若是除掉宇文家,再想對付太子與皇后就更容易了。

思及此,葉馨微微點了點頭,“你與宇文家有仇?”

“不錯,而且是血海深仇。你知道的,我先父原本是驃騎大將軍,我年少的時候,就跟着我爹一起上戰場殺敵了。直到……”陸庭軒的思緒,也跟着回到了那個時候……

當年,他與父親正與南辰打最為酷烈的一戰,當初負責糧草的,正是宇文家,他們遲遲送不來糧草,父親與將士們餓着肚子,苦苦支撐,他獨自出去求援,可最終得到的消息是他們全都戰死。

事後,宇文家將責任推到了一位新上任的糧草押運官身上,而原本陸家的兵權也落到了宇文家的手中。

這還不止,宇文家想要斬草除根,想要以自己不在城中為由,想要皇上處置自己,幸好有襄國公楚家力保,這才讓自己躲過一劫。

皇上雖然追封了自己的父親為寧遠侯,爵位世襲罔替。但他卻厭倦朝堂上的爭鬥,寧願做一個空有爵位沒有實權的王爺,四處做生意來的逍遙快活。

聽完陸庭軒的敘說,葉馨沉思片刻。這宇文家做這麼多的缺德事兒,難道就不怕咋報應嗎?

上一世的時候,宇文家也是這樣陷害的外祖父一家,原來這樣的事情他們做的是得心應手啊。

思及此,葉馨看着里陸庭軒的眼睛,“陸庭軒,宇文家作惡多端,皇上想必也是知道的,眼下想要扳倒宇文家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一切都要從長計議才是。”

“從長計議,我倒是想呀,可若是再等下去,就怕宇文家的勢力不可撼動啊。”陸庭軒苦笑道。

“不會的,自古以來,君王枕畔豈容他人鼾睡,皇上表面上對宇文家寬容,只不過是沒有具體的實證對付他們,一旦罪名坐實,縱然宇文家權利滔天,那也逃不過律法的制裁。”葉馨輕聲勸道。

“這個我心裡有數,如今你與太子不能成婚,宇文家說不定做出什麼卑鄙的事情,你一定要小心,身邊還是要多幾個武功好的人保護才是。”陸庭軒輕聲道。

“不要,我身邊若是有暗衛,若是被宇文家發現了,豈不是會更加想要除掉我?”葉馨微微勾唇道。

“那你的安全……”

“放心好了,我若是很容易就被人害,那他們也會對我放心一些不是嗎?我最近幾次三番的攤上事兒,查來查去的都跟太子扯上了關係,可寧王卻是暗中來找我,想我為他效力。可見,寧王跟太子也沒有表面上那麼好。”葉馨冷笑道。

“寧王表面效忠太子,實則他也很想要那個位置。只是,讓我奇怪的是,他怎麼會這麼快就蹦出來呢?”陸庭軒雙眸微眯道。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按理來說,他既然是想要利用太子達成自己的心愿,更要隱藏自己啊,為何要承認呢?”葉馨單手撐着下巴思索道。

“罷了,不想了,他有什麼想法,咱們就走一步看一步,狐狸尾巴總有漏出來的一天的。”陸庭軒溫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