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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需要兩百萬特幣。”

白楊嘶啞的聲音響起在這個聖萊昂城內的小超市之中,超市之中空氣似乎靜默了一秒。

下一秒,只穿着一件二流子背心的店主威特·米勒笑出聲來,他拿着手槍指着白楊,像是看着一個瘋子一般道:

“我也想要人給我送二百萬特幣呢,但是你以為二百萬特幣是擦屁股的手紙嗎,說送來就送來。”

顯然威特·米勒將白楊當成了一個笑話,聖萊昂城之中每天都會出現笑話,混亂之中就是如此的荒誕不堪,瘋子每天都會出現,但是都活不了太久,死亡在阿爾法帝國不是什麼過於沉重的話題,在這裡人命不值錢,混沌藥劑才值錢。

“地點?”白楊無視了威特·米勒的話,抬頭看了看超市有些泛黃的招牌上的單詞,“威特·米勒超市。”

“是的。”威特·米勒一邊搖晃着自己的腦袋,一邊露出有些泛黃的門牙,“威特·米勒超市,記得多送二百萬特幣,我覺得借一次手機怎麼也得二百萬特幣。”

“唉!”

威特·米勒的聲音實在是讓白楊感覺到了吵鬧,他嘆了口氣,緩緩抬頭。

一雙冰冷地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神看向了威特·米勒,白楊身上凶厲的氣息自然而然自溢散開來,威特·米勒只覺得自己被什麼恐怖的怪物盯上了,身子下意識地一僵。

“你的話太多了。”

還沒有等威特·米勒回過神來,白楊冰冷的聲音已經在他的耳邊響起,而他手中的手槍也已經跑到了對面那個高大男人的手中。

白楊用冰冷的槍口頂在威特·米勒的腦門上,將他的腦袋撞擊在身後的牆壁之上,槍械冰冷的觸感,讓威特·米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結巴地道:

“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千萬別開槍。”

“閉上你的嘴。”

白楊抬頭看了一眼威特·米勒之後,威特·米勒立馬閉上了嘴。

白楊這時候才繼續對電話道:“不,我不是說你,好………我在這裡等你,三十分鐘。”

小超市的收銀台前,白楊拿着手機的左手緩緩掛斷了電話,而那右手之中指着威特·米勒冰冷槍口緩緩下移,在威特·米勒臉上的贅肉之上拍了拍,威特·米勒贅肉被拍得顫抖起來,與之同時他的心也懸了起來,在阿爾法帝國之中最不值錢就是人命。

“我不喜歡別人用槍指着我。”白楊嘶啞的聲音響起。

威特·米勒的雙手舉了起來,跪倒在地面之上,鼻涕和眼淚混雜在一起達到:“我錯了,求你把我當成一個屁放掉吧,我們就當做從來沒有見過對方怎麼樣?”

白楊居高臨下地看着這個威特·米勒,將手槍橫在了威特·米勒眼前道:

“但是我今天心情不錯,所以你可以活着。”

下一刻,手槍瞬間在威特·米勒的眼中散為一堆零件從半空中墜落在收銀台之上,就像是這手槍在一剎那之間被拆解了開來,威特·米勒這時候終於知道剛剛自己的手槍怎麼跑到對方手裡的了,既然對方能夠在一瞬間將手槍拆解,那麼也就能夠一瞬間從他手中拿走手槍。

手槍的零件和被卸下的子彈崩飛,從收銀台上滾落到地面,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像是落在威特·米勒的心頭,讓他如蒙大赦。

而就在這個時候,斯皮爾伯格的聲音響起了起來,讓威特·米勒再次如墮地獄。

“先生竟然沒有殺他?”

這個長相醜陋的傢伙究竟會不會說話,如果不會能夠閉嘴嗎………威特·米勒在心中怒罵道。

白楊瞥了斯皮爾伯格一眼,淡淡地道:“我是個嗜殺的人嗎,我是個好人啊,好人怎麼會亂殺人呢?”

說完這句話,白楊將手中的手機扔在了桌子上,轉身走出了超市,斯皮爾伯格看着眼前的威特·米勒露出了一個“你很走運”的眼神,然後轉身跟在白楊身後走出了超市。

斯皮爾伯格在白楊拿槍頂着威特·米勒的腦袋時,都已經覺得這個人死定了,但是最終這個恐怖的男人竟然沒有殺他,這讓斯皮爾伯格不禁有些驚訝,他只當是白楊在離開了因思特帝國國界之後,心情不錯,不想殺人罷了。

這可真是一個幸運的傢伙!

至於白楊說的自己是一個好人,這種話斯皮爾伯格感覺自己如果真的信了,那麼就是蠢了。

阿薩爾斯監獄之中的犯人都是惡徒,而白楊這種敢於窺探神靈秘密的傢伙,更應該是惡徒之中的惡徒。

斯皮爾伯格想到這裡,覺得自己似乎也變得邪惡的幾分,畢竟………他或許也要能夠窺探神靈的秘密了。

看着兩人走出超市的背影,威特·米勒靠着牆壁癱坐在地,有着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他在聖萊昂多年混跡的經驗告訴他,這絕對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怪物,要知道聖萊昂城總是會出現那麼一兩個怪物,畢竟沒有本事的人是逃不出因思特帝國的國界的。

威特·米勒雙手合十了起來,祈禱道:“我竟然活了下來,真的是太陽神保佑!”

………

太陽此時已經升到了頭頂,溫暖的陽光照耀着這座阿爾法帝國邊境的城市,讓城市之中吹過的風都溫暖了起來。

走出威特·米勒超市的斯皮爾伯格低聲問道:“先生,您這是打電話給了誰?”

兩百萬特幣,這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至少斯皮爾伯格一輩子之中從來見過這麼多的錢。

在他還沒有進入監獄的時候,最多的時候存款都沒有超過十萬特幣,當然,這也和因思特帝國超額消費的觀念有關,每個因思特帝國公民的身上都有着一大筆的貸款,每個月的工資都基本上是在還貸款,身上基本上不會有什麼留存。

“還記得那個和我們一起在羅尼河河邊的吃熊肉的人嗎?”白楊抬起頭望向了刺目的陽光道。

“您是說那個喜歡拍人腦袋的老紳士?還是那個被您揍了一頓的光頭?”斯皮爾伯格道。

有一句話,斯皮爾伯格沒有說出口,不管是哪一個人都不像是能夠借您兩百萬特幣的樣子,尤其是那個光頭被您一頓暴揍,哪裡能夠給您借錢。

白楊沒有正面回答斯皮爾伯格只是淡淡地道:“人來了,你就知道了。”

聖萊昂城街頭人來人往,不時有人朝着威特·米勒超市這邊打量,着實是在聖萊昂城這裡,像是白楊這樣背刀的人也少之又少,對於普通人的世界來說,槍械遠遠是比冷兵器更加有威懾力的存在。

大約十五分鐘之後,寂空和尚來到了威特·米勒超市的門口,他還是那一身衛衣,帶着兜帽遮住了自己的光頭,而在他身邊則是一個和他一般穿着的男人。

白楊可以清晰地看清在同樣在兜帽之下鋥光瓦亮的腦袋和寬厚的笑容,怎麼感覺這所謂的亡途獵人就像是少林寺海外分校一般。

“我沒有想到我們在阿爾法帝國的第一次通話是你找我要錢。”寂空和尚聳了聳肩道。

“不然呢,找你個和尚,我談感情嗎?”白楊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