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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楊雖然並不知道為什麼無數的神靈都在尋找着封神之路外的道路,但是他知道當初八大帝國聯合執行官凱撒·弗拉維烏斯究竟對這條道路的渴求,最開始的時候白楊本以為這是凱撒·弗拉維烏斯在對抗一個恐怖存在才希望找到這麼一條道路。

但是當白楊找到了古爾丹手札之後,他便明白凱撒·弗拉維烏斯之所以會尋找這條道路並不是偶然。

亘古而來,無數真正站到神靈頂峰的人都似乎曾經尋找過這條道路。

所以白楊幾乎確定漢帝國或許很快就會來了,他只需要等待罷了。

至於江彭祖,對於白楊來說,只是一個棋子,有不嫌多,沒有也並不勉強,無心之棋如果能夠有奇效,那麼求之不得,但是如果沒有,也並不苛責。

白楊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身子之後道:“出去走走吧。”

“啊?我們不用繼續等漢帝國的人嗎?”斯皮爾伯格有些詫異地道。

白楊搖了搖頭道:“我們在漢帝國境內,如果他們這都找不到我們,那麼他們就不是漢帝國了。”

白楊說著走出了那巨大的園林,朝着市中心鬧市區走去,他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不是在殺人,就是在被追殺或者覆滅帝國,很少有這麼閑暇之時,而且漢帝國和白楊前世生活的環境很像,他總是願意在這裡走一走。

街道之上,此時是夕陽西斜,出了園林,白楊沒有走幾步就走到了南嶼城着名的北塘街上,兩側街道之上有街頭賣唱的男女,也有着燒烤買賣的人,也有擺弄戲法的人,好不熱鬧。

白楊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混跡在人群之中,偶爾還有追逐打鬧的孩童撞在他的身上,然後不好意思地朝白楊笑了笑,然後一溜煙地又跑走了。

白楊也回以笑容,笑着看着他們離去,看得斯皮爾伯格都有些自閉了,先生你這麼友善,人設都要綳不住了。

但是白楊卻不以為意,他一路順着人流來到南嶼江前,才被江畔的老人告知今天是南嶼燈節,所有人都會在這裡放花燈,許願向南嶼江江神祈福。

原來是城市慶典,怪不得會有這麼多人………白楊在心中暗道。

隨即老人詢問白楊是否也要一個燈籠,但是白楊卻拒絕了,他的路沒有人保佑的了,註定血雨腥風,所以求人不如求己,敢擋他的路,他神都殺給你看,自然也見神不拜。

畢竟此時白楊本身就是神靈,如果真的有個南嶼江江神,估計都比不上他。

老者有些詫異,因為漢帝國中人,基本上不會拒絕順手上一炷香,畢竟………來都來了,所有人都會因為來了有着妥協,但是眼前的男人似乎意志極其堅定,根本不在意這次慶典。

“不拜也可以,祈福而已,南嶼城的人也不過是求一個心安罷了,真的想要憑藉神靈富貴也從未見過,你既然來了,看看熱鬧也好,千燈綻放,流火過江,也是南嶼城難得一見的美景。”

說到這裡,老者指了指南嶼江遠處,告訴了白楊:“所有的人花燈都會在南嶼江上江潮來的時候點燃花燈,然後扔入江水之中,這潮信一千年來從來沒有失時過,都說是江神有靈才如此,等到潮信來了,那麼這拋燈之景就開始了。”

老者說罷,立馬不知道有何人吼了一聲“來了”,隨便白楊便看見了一道浩大的白線自天邊席捲而來,浩浩湯湯,橫無際涯。

大浪拍擊在兩岸的石壁之上,發出轟隆之聲,震耳欲聾。

兩岸民眾情緒隨即更加高昂,但是白楊卻感受到了一種不凡,因為他在這潮信之中感受到了空間的波動,這潮信不是引力造成的,而是高維生命的擾動手段。

白楊如果想要做,那麼也可以做到這一切。

本來就是閑走,這下似乎有些意思了………白楊看着湧來的潮汐,若有所思。

斯皮爾伯格則是不以為意,他完全感受不到其中的神靈手段,只覺得有些新奇罷了。

而兩岸無數人已經舉起了花燈,就等那潮信來到,將手中的花燈直接拋入其中,祈求江神的庇護。

但是就在波動靠近的一瞬間,白楊抬起了頭,下一秒,那千年以來無比的準時的潮信就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一般,筆直一線的雪白線條轟然崩碎化為了一圈圈的波瀾蕩漾開來,留下一江雪花。

鞺鞺鞳鞳的江流咆哮之聲,隨即瓦解。

兩岸的人霎時間全部呆住了,眾人面面相覷,千年以來都不曾遲過的潮信怎麼忽然崩了?

倒是白楊緩緩露出了笑容,果然………這南嶼江之下埋葬着什麼,看來接下來幾天等漢帝國來人的日子估計不會那麼無聊了。

而此時,遠處江流之下,一道巨大的黑影從江水之下掠過,朝着江水深處游去,就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危險一般。

………

南嶼城的夜色很安靜,只要不過祭祀南嶼江江神的節日,那麼城市此時氛圍足以說得上愜意,尤其是今天的氣溫不高也不低,讓人盡情享受這樣時間。

這本應該是眾人入睡的時候,但是江彭祖卻根本睡不着,每當他閉上眼睛,腦海之中就會浮現出來他回到南嶼城路上帶着的那兩個人影,如影隨形。

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天,但是江彭祖每次回憶起來,就像是剛剛發生在身邊一樣,那天之中一切就像是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腦海一般。

呼!!

深深呼出一口氣之後,江彭祖子小心翼翼地從自己的床上爬起,在盡量不吵醒妻子和孩子走出了房間,來到了書房之中。

伸手打開書房的檯燈燈光,江彭祖從書房書架的後面拿出那根金條,金條入手依舊有着一種沉重感,似乎在訴說著它貴重的價值。

江彭祖將金條放在了桌子之上,卻沒有多看,反而是反覆打量起來了那個兩個人留下的紙條。

紙條之上只有簡單的幾個字:三天後,羅門橋上。

江彭祖感覺這是對方在三天之後讓他去這個地方,準確的說此時已經不是三天之後,而是明天。

江彭祖在思考自己究竟要不要去,他完全不認識這兩個人的,當時不過是因為熱心,開順風車直接將兩人帶上了,但是這兩人卻給他留下厚重的酬勞。

一次順風車,酬勞便是一個金條,現在金價是一克四百元左右,這個金條重量在一公斤整,也就是這一趟順分車,江彭祖得到了四百萬的酬勞,即便是搶劫銀行估計也就這個收益了。

更加重要的是,這兩個人神秘到了詭異的境地,江彭祖很確定自己開車的時候根本沒有聽到下車的聲音,但是那兩人就那麼憑空消失了,就像是大白天遇到了鬼一般。

江彭祖想了兩天也沒有想明白對方究竟是怎麼下車的,但毫無疑問的是,這兩個絕對不簡單。

可是江彭祖卻有些猶豫,因為回報率太高了,江彭祖目前的工資一個月不過一萬出頭,即便是未來能夠漲一些,但是也漲的有限,除非他跳出來單幹,但是江彭祖還知道自己的實力,他沒有單幹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