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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 雖不重要但是八層之上依舊傳來一道聲音,聲音自然是桀驁不屑的,還帶着一絲憤怒之緒:“你西一百二十三丈處,那檀木大門實在礙眼的很,砸了它,你便自行離去。”

“西,一百二十三丈......”

這個數字自然引起了眾人好奇,不過他們稍作一想,稍微一看卻是眉頭緊皺,竊竊私語起來。

說話的聲音經常來銅雀樓自認風雅的貴人們都知道,因為那個聲音真的是如此的桀驁,桀驁到他人根本模仿不來,也不敢模仿!

那道聲音屬於白玉堂,書院四先生白玉堂!

雖說白玉堂很不喜別人叫他四先生但是不得不說有這個名頭,在大唐就好似免死金牌一樣,想要招惹你可要掂量掂量。

白玉堂可是在銅雀樓中放下過誑語“我上有老師,父母,下有眾師兄弟,西有山河苑,東有玄天觀!身在大唐有書院!”

此話並不押韻,也無華麗辭藻,非常白話,非常直接,只是簡言的介紹了下自己身世。

雖是白話可這話可不得了的很,撇開書院不說,山河苑,玄天觀,一個乃山河強者匯聚之地,一個乃天啟大陸道教根本之地。

山河苑苑主與玄天觀觀主之子......這個身份不論放在哪裡都能掀起驚濤駭浪,否者魔君也不會如此看重甚至想撮合白玉堂與莫楠楠的婚事。

當然,婚事也是魔君的想法,當年他拜會過玄天觀,那小姑娘與那小男孩也有一絲感情基礎,一切的一切都證明這若能成便是一樁完美的婚事。

不過光是傳出這想法便逼的白玉堂離家出走,拜入書院門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年輕人年輕氣盛,而且還憋着一肚子火來到大唐,應該做些什麼呢?自然是要讓大唐的所有人記住自己。

白玉堂做到了,貴人中的囂張跋扈,百姓中的翩翩先生,當年黃槐老先生還笑談過“白玉堂不去做戲子真是浪費一身戲骨。”

總之白玉堂短時↓ding↓點↓小↓說,.∽.□os_間便在大唐崛起,讓人人都知道了書院四先生這個稱號,貴人中不可招惹的名單,銅雀樓中被佳人日日思念的瀟洒書生。

他是成功的,自然是驕傲的,所以說起話來可十分有底氣,他很憤怒,憤怒你兵部尚書何德何能讓我師兄弟二人在青雀間中等上兩天兩夜?

兵部尚書洛緒......書院白玉堂......

這其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聽說四先生不是與那鳳女洛禪依是好友?”

眾人不明......所以銅雀樓後門,無數奴僕打扮的身影穿插而出,他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此事查清楚然後寫下來遞在自己主子面前。

這是個嚴肅的事情,做不好可要丟了性命的,所以他們走得快,跑得急,轉眼間便消失在遠方漆黑的深巷之中。

......

“師兄,此事是否有些過?”

蘇啟眉頭一直是皺着的,從來沒有舒緩開來,此時也是,只不過聽到白玉堂說的話覺得似有不妥。

砸門便是打臉,打臉之人是兵部尚書洛緒,當然,兵部尚書這個身份不是蘇啟所在意的,他在意的是洛緒是洛禪依的父親。

所以這門是否應該砸?

“你還不明白嗎?”白玉堂扇柄抵着額頭,搖頭苦笑道:“你那佳人我估摸着也不在這尚書府中了。”

蘇啟起身,望着遠方,神色嚴肅,不知道思索什麼,不過卻也沒提反駁之話。

“兵部尚書想更進一步,難。”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你難道不明白嗎?我們都上當了,大唐的明宗陛下想要證明些事情。”

“師兄是說三皇子受傷是假?”蘇啟倒吸口涼氣,突然間思緒清晰了很多,越想越覺得這一切如此陰險骯髒。

“倒也不假。”白玉堂隨意一扇扇道:“只不過在洛禪依等動身後大師兄便醫治了李韻。

白玉堂指了指銅雀樓外,道:“君王之家最為淡薄的便是親情二字,但是當今太子做的太急切了些,明宗陛下不滿了,所以才有這負荊請罪之戲。”

“若不交好書院,這皇帝之位可做不了那麼安穩的。”

“明宗陛下的年紀大了,該為大唐尋找下一任明主。”

白玉堂說了很多,蘇啟卻只能苦笑帶過,似乎自己真的被卷到一場非常激烈的爭鬥之中了,自從李明跪在銅雀樓前便把自己推到了這場爭鬥的浪尖之處。

這是一個局,蘇啟好似看到東方東宮一處有人在對着他笑,說了四字“請君入甕。”

蘇啟很聰明,但是心機算計之事不僅僅是聰明便可解決,他缺了些經驗。

他雖缺了經驗但是白玉堂這個護犢子的浪蕩書生可看不下去,所以他就簡單的出面,說了簡單的一句話,讓李明砸門。

......

東宮之處,一顆松旁,一男子依松而靠,閉着眼,飲着茶,他穿的是最普通的儒生衣袍,戴的是最淡雅的書生方巾,他整個人都很淡雅,但卻不是那種文弱書生,他很高,也很壯碩,不怒自威,自然而然透露出一種上位者的氣息。

他的臉是迎着光的,所以有一道光輝灑下略有些刺眼,這樣便不會有人可以平靜直視着他。

松微動,是一陣清風,是一道黑影,便是一個人,此人奴僕打扮,在東宮中隨意穿行,速度極快,直到來到這顆松前他才穩穩停住身子,拱手,彎腰,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腰彎的很低,似乎只有如此才能襯顯出依松而靠男子的身份。

“如何?”

男子說的很簡短,閉着眼,似乎很享受剛剛掛起的那股清風。

“你西一百二十三丈處,那檀木大門實在礙眼的很,砸了它,你便自行離去。”奴僕打扮的人說的快但是咬字穩,所以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說完這句話,然後靜待依松人的反應。

“他說的?”

“不是。”

“噢,那便是白玉堂。”

這奴僕沒有說話,因為不敢說話,因為依松人大拇指與無名指捏着一根松。

“奴才知錯,請太子責罰!”

這奴僕跪的過程甚至都不敢發出聲來以致於跪的那麼輕。

依松人留下的只是背影,不過卻也傳來了指示:“備車。”

很簡短,跪着的奴婢如獲大赦,忙站起,走得很快,颳起了一陣秋風,吹的松枝亂顫,吹起了幾根松針,落到了一旁的魚塘中,萬千錦鯉蜂擁而出,就好似朝聖一般,圍繞着松針而動,顯得如此壯觀瑰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