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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

恐怕除了銀面具男子外無人能不驚,就連與烏蒼親密接觸,承歡無數的狐媚兒都瞪大了杏眸,一臉的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烏蒼怎麼可能是魔族?

若烏蒼是魔族又如何成為大秦劍閣長老?

但是若他不是魔族又如何能與魔族魔器彎月同體?

“有什麼好疑惑的?”銀面具男子笑道:“身為人族為尋求強大力量以人如魔,自然沒有所謂的魔角,只不過他血液中,他骨髓里早已被魔氣侵蝕透徹,成為了不成不扣的魔人。”

銀面具男子說的是魔人而不是魔族,以人族之體修魔族之法的確是以另類的修鍊之道,非常強大,可謂是同修人魔二族之法,但是人魔兩族功法不同,如若強行修鍊最終只會道破身,最終死亡。

烏蒼還算運氣好,當年走火入魔之下尋去了魔族,遇上了魔君,魔君將其一半人身與魔器彎月所融,一半魔身,一半人身,兩個力量分庭抗爭,雖水火不容但是力量卻是成倍增漲,烏蒼驚喜萬分,發誓效忠魔族。

魔君所圖甚大,大秦劍閣劍法,於是讓烏蒼潛入其中,鐫刻劍閣功法,並許下承諾,若烏蒼成功便將其封為魔族第一魔將。

第一魔將,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加上魔族強大資源,那是多麼讓人無法拒絕的誘惑?烏蒼自然不會不答應。

當年於清華被贈予碧瑤花也是魔君下令搶奪,可惜了,當初殺了那麼多人,造成了那麼大的動靜始終沒有尋到碧瑤花的蹤跡,也因為他的無能魔君對他期望殆盡,也少了許多福澤,至於第一魔將之位也是遠之又遠,青天之上,白雲之上,好比登天之難。

烏蒼一直在思考,為何這碧瑤花竟會憑空消失?這一思考數十年便過去了,他一直沒想通,但是從未停過尋找之心,直到那日,狐媚兒告訴他,浪蕩手頌揚得到於清華藏於西陵山溝的寶藏,其中可能有碧瑤花。

這個消息是誰散發出來的呢?為何狐媚兒會告訴他呢?

狐媚兒不會欺騙他,銀面具男子的神秘便讓人模稜兩可了。

這銀面具男子是誰?是於清華?還是當年失誤錯留了於家之人?

烏蒼認為不可能,也相信自己的判斷於是這銀面具男子究竟要做什麼,他想調查什麼?或者想找出他,然後殺了他?

烏蒼的確可以這樣思考,因為浪蕩手頌揚被滿門屠殺了,這件事情就是那鏢局頭頭做的?一個鏢局又如何敢行這屠殺滿門之事?

就在這疑惑之中狐媚兒又從銀面具男子那裡套出了更多的話,浪蕩手頌揚滿門是銀面具男子派人屠的,為的便是讓這江湖中人記起五十年前於家的滿門被屠之案。

那件事情過了許久,有太多人都忘記了,他卻要讓這些人想起,想起當時的不公,他要找出當年的兇手!將其殺之!

為何要將如此多人聚集在百花谷?

只因當年於家滿門被屠之後,於府被搶劫一空,甚至其夫人身上都被貪婪之人扒光一空。

老母親戴了多年的翠苑手鐲,因時間久了,手也大了,取不下,卻被人生生斬斷了手。

兒子從小體弱多病,於清華在大秦沁園坊求來一粒被煉化成丹的純粹血晶,那粒血晶被大秦國醫秦明融入其心臟之中保其性命,抗其病魔。

那些禽獸做了些什麼?

偷走了於清華兒子的屍體,用丹爐煉製七七四十九日,生生把一個三歲孩童屍體煉成丹藥,吸收其中血晶之力。

於家是在太慘了,幾乎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那件事情引起了秦皇的震怒!

於家乃大秦知名善人,且不說他做的善事,如此善人死後卻被大秦的子民修士如此玷污,秦皇如何不怒?

因劍閣青冥死於此事件,秦皇命劍閣徹查此案,烏蒼負責此案當年殺了數百修士!這些修士中的確有搶劫於家之人但更多的卻是烏蒼尋理由殺之,為養其刀,魔器彎月。

為何要邀請如此多人到百花谷中?因為這銀面具男子要復仇的不僅僅是那罪魁禍首,還有這江湖上自稱的正道人士。

仔細想想,這一切的一切真是個笑話,善人並不會有善報,這些江湖上的陰險,齷蹉,讓人唾棄的無恥,噁心至極。

狐媚兒一直都認為銀面具男子是一定要殺海棠的,他早與烏蒼商量好一切,以毒攻之,最終坐收漁翁之利,只不過沒想到銀面具男子竟是身懷窮奇殘魂,實在恐怖,瞬間就將一切的算計化作了飛灰泡沫。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此時的烏蒼除了他那一刀一劍還能有誰幫助?

還好,烏蒼一直都只信任自己的刀劍,所以面臨此時的窮困他並沒有絲毫動容,要戰?那戰即刻?烏蒼從來不是一個懼戰之人,相反,他的劍,他的刀,就是為殺人而生!殺的人越多他烏蒼成長的越快,魔器彎月吸收更多的生命,反饋給他的力量便更多。

來啊,來得越多越好,來一人我殺一人,來兩人我殺一雙!你們來多少!我殺多少!

烏蒼的殺意非常之重,那不僅僅是因為殺意還因為他心中的害怕!一個人越害怕之時便越需要展現自己的力量來證明自己的鎮定,此時的烏蒼便是如此,他害怕的事情真的出現了,沒想到這銀面具男子真的是於清華!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斬落了於清華的頭顱那麼他為何還能活着?

因為那凶獸窮奇?

如若他活着為何這五十年來不找自己尋仇?

不對!

烏蒼突然想起了什麼,那翻滾的魔氣都略微一頓,他盯着銀面具男子驚恐的吼道:“不對!你不是於清華!你不是於清華!”

“哦?”銀面具男子神色很冷淡,笑了笑,隨意道:“我不是於清華又是誰?”

“你是......”烏蒼口乾舌燥,想說卻說不出口,他的神色從驚恐到鎮定,從鎮定又變得複雜,那是一種看透了一切卻不想相信這一切的神色。

只不過這一切終究還是要說透,烏蒼最後始終還是要道出他的名字,烏蒼的身影都有些顫抖,他似乎有些不敢道出此名不過最終還是說道:“師弟......”

未完待續。/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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