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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對話很簡短,就幾句,但是這確實在生死之間,他們如何能分出這幾許時間來聊上這幾句?

這是一種自信,這自信並沒有任何人能打破,因為他二人聯手就是能殺了烏蒼,而且是讓烏蒼一敗塗地,毫無還手之力。

灼熱的風,帶着那絲梅香之酒燃起了心中火,熱的要人命,烏蒼頸脖處的恐怖眸子不停激射出一道道彎月之下的寒氣,但是這股寒氣又如何能在青天白日之下抵禦得了這股心中火?

就算他能抵擋住這心中火又如何抵擋那一劍?那要他命的那一劍!

而且那一劍不僅僅只是一劍,還有一柄劍,他的速度非常快,因為那柄劍的名字是疾風而且他的劍本身就比於青冥要快。

海棠的劍帶着酒香,帶着灼熱,帶着春風,刺進了於青冥的頸脖之處,劍身一抖,十二朵劍花寒光逼人,這寒光比烏蒼頸脖處的恐怖眸子散發的光還要寒,因為這寒光正要刺破這些噁心恐怖的眸子。

感受到了危機烏蒼頸脖處的眸子驚恐尖嘯,緊閉起來,閉得快,海棠的劍卻更快,那十二朵劍花最終還是刺中八劍,綠色的血液就好似泥潭裡滿是青苔被踩爛後渾濁而成的綠水,泛着詭異的幽光。

海棠神色微愣心神一動狂風即來,那股風依舊是那麼炙熱,那濃烈的酒香依舊是那麼好聞,只不過瞬息間海棠卻凍住了。

一陣風,陰風,颳起,眨眼的片刻便讓海棠化作一具冰雕,那如疾風的彎月此刻如何能放過此機會,帶着凌厲之勢奔騰而來。

可惜,那一柄劍改變了方向,青冥劍帶着雷霆之勢,帶着厚重如山般的力量擋下了此刀,震碎了大地。

整個殘敗谷中的魔氣飛散,烏蒼的身子倒飛而出,落到了掛星河中他先前端坐的那塊石,不對,不應該用落來形容,應該是狼狽的撞上,撞碎了那塊巨石,沖入了積累了無數年的砂石之中,掀起了最後剩下的掛星河瀑布之水,飛灑在天地間,順着光芒而去,倒映出一絲絲彩虹之光。

烏蒼不敵,不過卻也未死,因為他相信於青冥絕對會出手救海棠,他救海棠自己便死不了,他的確贏不了聯手的二人,但是他為何要贏?他需要的只是一些事情,僅僅只是一些時間而已。

他相信,那個人會救他的,因為彎月在他的手上,他不可能眼見魔器落入人族之手最後淪落封印下場。

想到這裡嘴角彎着但是沒有笑,他的手臂上竟是長出一絲絲類似血管的絲線纏繞到了彎月之上,血色的絲線在隨着烏蒼的呼吸起伏,仔細看去竟然是每一次的呼吸都會有一絲絲血液從烏蒼的身體中流入彎月的刀身。

彎月的刀柄之處因為吸收了烏蒼血液的緣故變得有些紅,泛着詭異的紅光,為何說詭異因為那暗紅中竟有一絲絲幽綠在醞釀,那是魔族的鮮血,魔族的血液是綠色的。

清脆的響聲,就好似清晨上中吹過的那絲涼風,幽靜小溪中流淌過的那一汪清泉,冰碎開了,烏蒼也並未奢求過彎月的寒氣能困住海棠多久,尤其是有那道聖光驕陽懸掛在頭頂之上。

那道聖光驕陽不停聚集太陽的力量,發光發熱,正好可制彎月的寒意,十分棘手。

不過,烏蒼心中依舊沒有害怕,因為他有依仗,因為他覺得就算這驕陽再大又如何?就算海棠的師尊柳魔親自出現了又如何?他相信自己能活下來。

相比起天啟那些大隱隱於世的高人前輩烏蒼覺得自己活得並不久所以他心中覺得就算這世界失去了一切只要他的命還在就夠了,沒有人想死,那些被他殺的人死前的絕望,奮力的反抗,凄厲慘叫,那一幕幕讓烏蒼更加明白,他要做強者,他是要能掌握自己命運之人,而不是任人宰割。

所以他修魔,所以他遇上了魔族數千年未被動搖過的魔族之王,魔君。

他從魔君手中學到了太多東西,力量,無情,殘忍,當然,在這些之下烏蒼覺得自己比魔君多了一條更容易在這世界中活下去本領,自私,他認為能活得久的人都定是自私之人,其實他認為魔君也是如此之人只不過當他明白了魔君是魔君,是魔族的魔君之時他便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因為他是魔族在位最長的魔君,所以他的心是放在魔族之上的,若為魔族他明白魔君不惜戰死沙場。

可惜了,這世間能獨自殺死魔君之人根本沒有,所以烏蒼有這樣的一個靠山自然是有恃無恐。

“你有恃無恐。”

烏蒼能做到有恃無恐海棠自然便能發現,因為他是個酒鬼,而且是個想醉卻很少能醉的酒鬼,所以他總是能見到那些真的醉了或是裝醉之人的想法,他觀察入微,從烏蒼的一個表情,一個嘴角上翹卻笑不出來的神情之中他能確定眼前的人有恃無恐。

烏蒼有些意外,他認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卻未想海棠竟然能發現,不過也正因為海棠發現了所以他更加的有恃無恐,所以他上翹的嘴角不自主的露出了笑容,他道:“既然你知道我有恃無恐那麼為何還不逃竄?”

“逃?”海棠遙遙指着遠方,畏縮在一道陣法之下唯唯諾諾的四人道:“你想讓我像他們一樣害怕?”

這四人的確有些意外也的確有些本事,在陣法的加持下他們硬生生抵擋住了魔氣的侵蝕與三人交戰之後天地之力的混亂。

他們倒是讓懸浮在天上的柳葉有些動容,因為他與一個年輕人做了一個公平的交易,那交易便是要殺了這四人所以他看到後除了有些意外心中也動了殺意。

知命境界的殺意自然是恐怖的,颳起了狂風,吹起了風沙,沒有人想過,第一道殺意竟是從柳葉之處傳來。

柳葉傳意林峰便動,林峰一動這場戰局便出現了一絲變化,那道聖光驕陽下降了百米,谷中就好似北方薩克沙漠上的土地,被烤的乾裂,炙熱,因為這股熱也徹底讓這谷中的冰寒消散,也正是這消散的瞬間那三人,那三劍一刀再次產生了最為灼熱,最為冰冷,最為危險的碰撞。

未完待續。/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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