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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前輩,我真有那麼可怕嗎?”

“不是可怕,是發自內心的敬畏。”

“看來老前輩真是受驚了,要不我再讓小白過來給您道個歉?”

“不,不用,是老朽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上仙。”

……

純陽賢者瑟瑟發抖,要讓聖獸給他道歉,還不如直接要了他的老命還要來得痛快。

冥羅幸災樂禍,得意暗笑:“老匹夫你也有今日!往日里倚老賣老,四處弘揚儒道,現在到了先生面前,還不慫的跟孫子一樣。”

林凡也是無語:“老前輩,如果是我哪裡讓您誤會了,那您大可放心,我還不至於如此小氣。”

難道真是我誤會了?

純陽賢者惑然,心有餘悸。

“起身吧,我真不喜歡這俗禮,而且以您老的身份,還不得折煞我?”林凡頗為無奈,現在的修真者都那麼喜歡對人下跪嗎?

再跪下去的話,感覺自己都要被跪走了。

見到林凡如此隨和,純陽賢者如釋負重:“也是,如果先生真是上仙的話,又豈會跟老夫這個凡俗螻蟻計較,失了氣度呢?”

不由,純陽賢者惶恐起身,可這茶是真心不敢再喝下去了。

“對了,方才您老是在叫小羅?難道你們認得?”林凡想起問。

認得,怎麼不認得?

就算純陽賢者對冥羅恨之入骨,可眼下冥羅已是林凡門生,純陽賢者豈敢再得惱冥羅。

正欲開口,冥羅卻搶先道:“先生說得是,在下跟這位老先生確實算是老朋友了。”

“竟然都是老朋友,那不是很有緣嗎?那就都別客氣了,都坐下來喝杯茶吧。”林凡笑道:“如果二位不嫌棄的話,在我寒舍就當自家一樣,不必那麼拘謹。”

不是他們拘謹,而是林凡着實讓人心生敬畏。

“先生寬宏,謙謙有禮,實令老朽汗顏。”純陽賢者恭身道:“實不相瞞,其實老朽的確是慕名而來。”

“老前輩說笑了,小子連村子都沒走出去過,又哪來的名氣?”林凡自己都笑了。

“先生這是仙尊不出門,全知天下事,真是太謙虛了。”純陽賢者賣乖起來。

“我說純陽老兒,你就別再這噁心人了,你我相識多年,你肚子里的蛔蟲我還不清楚嗎?有屁就快放,別拐彎抹角的。”冥羅耐不住數落。

“你…老夫這是發自內心對先生的敬仰!”純陽賢者面紅耳赤,便掏出一卷字畫:“先生,其實老朽是為這副字畫而來的。”

“字畫?”

“是的,這應該是先生您的神作吧?”純陽賢者緩緩揭開字畫。

林凡細掃一眼:“見笑了,確實是出自我的手筆。”

真的是…

純陽賢者心裡也是迷糊了,若林凡真的是世外高人,可這字畫並沒有傳聞中的神奇。

別說消滅兩大魔門勢力,就是連個小魔都難犯。

現在也是林凡親口承認的,量蕭遠也不敢拿仿贗品來忽悠人。

顯然字畫是沒問題的,只是沒有想象中所謂的聖儒之氣。

難道冥羅崇敬林凡,也是因為那白虎聖獸的原因?

純陽賢者是畏懼聖獸,可林凡能否值得自己尊敬,又是另一回事了。

“純陽老兒,這字畫筆勢恢宏,妙筆生花,更是出自先生之手,足可堪稱神作,你不會是老眼昏花,目不識丁吧?”冥羅趁機嘲諷。

“先生筆墨精妙,老朽自然不敢質疑,不然也不會慕名而來。”純陽賢者冷瞥一眼,頗為圓滑的說道:“只是這副字畫是先生贈予蕭門主,老朽自然不能奪人所愛,所以便特地前來,斗膽請先生題個字而已。”

“噢,原來是這樣,小事一樁,請稍等。”難得欣賞自己的字畫,林凡也甚是歡喜,很快便捎來筆墨,攤開一卷白幅。

“先生施手墨寶,老朽便可一飽眼福了。”純陽賢者拱手一笑。

“嘿嘿,小子這是班門弄斧了才是。”林凡都被誇得不好意思了,口裡嘀咕着:“該提什麼字好呢?我看老先生像是位老仙翁,不如就給您提個‘壽’字吧?”

說著,林凡來了興緻,揚起筆墨。

純陽賢者雙目微眯,靜靜注視。

蕭遠只知字畫通神,卻未曾親眼一睹林凡舞墨風采,心裡也甚是驚奇。

這時,林凡神情變得專註起來,大筆一揮。

一筆,一橫,筆勢驚鴻。

可剛下手一筆,林凡截然氣勢劇變。

驚然!

林凡渾身猶如神光閃耀,聖儒附體,一股浩然聖儒之氣瀰漫而出,直接就帶來了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效果,幾乎要亮瞎了純陽賢者的雙眼。

彷彿這一刻,林凡就是那高高在上,不可觸犯的聖儒。

揮筆舞墨,驚如神來之筆,勢如神龍出世,氣吞山河,浩氣磅礴,指點江山,掌控天下,霸氣傳神。

“聖儒之氣!真的是聖儒之氣!”純陽賢者蒼瞳暴瞪,滿頭白髮都嚇得齊齊豎了起來,整顆老心臟都快要嚇得爆炸了。

想來純陽賢者儒修千年,所修得正儒之氣,跟眼下的林凡比起來,簡直就是冰山一角,小巫見大巫。

“聖儒之氣!”

冥羅亦是驚恐萬狀在,震駭萬分。

此刻所感受到的聖儒之氣,比起作為老對手的純陽賢者,足足要強上千倍,甚至萬倍!

只若林凡小手一揮,就足以讓自己瞬間灰飛煙滅,甚至覆滅整個魔道也怕是不再話下。

冥羅雖然已經轉修正道,但魔性尚未完全祛除,若遭聖儒之氣襲身,必得形神俱滅,直接嚇得倉皇逃出,驚魂未定,顫顫發抖。

心知林凡高能,可就是沒有像這般切身感受來得刺激。

“先生,真乃聖儒也。”蕭遠又膜拜了。

然而,林凡神情靜默,不知自身變化。

執筆舞墨,聖氣逼人。

純陽賢者如同受驚的兔子,蒼容蠟白,兩股顫顫,壓力如山,冷汗狂流。

再想起自己竟然一次又一次試探林凡,明顯就是在生死邊緣上無數次作死,真不知自己哪裡借來的膽子?竟敢在聖儒大仙面前玩把戲?

撲通!

純陽賢者像是習慣性的跪了下來,這次可是真服服帖帖的跪了,再也不敢有任何的質疑。

“搞定!”林凡收筆,笑呵呵的說道:“老前輩,在下小題一字,祝您壽比南山!”

壽比南山?

純陽賢者滿臉發紫,別說是壽比南山,感覺現在就得直接壽終正寢了。

別人題字是欣賞,而林凡題字簡直就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