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子繼續說道：“玄滅之中的妖滅殺了神魔殘魂之後便徑自離開了地球，不過並沒有離開很遠。”

凌雪詫異的望向他。

“它到了月星。”

“月星？”凌雪微微一怔，旋即恍然道：“就是地球的月亮、月球么？”

白蓮子微微點頭，這時候身上的光芒卻開始變得不穩定起來，如同風中殘燭，不斷搖曳，他嘆了口氣：“我的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旋即輕聲感慨道：“不過也沒什麼關係了，該說的我也都說出來了，沒讓這些真相和秘密一起爛在肚子裡面。”

凌雪聞言心中一動，道：“前輩大可不必如此悲觀，我可以試上一試。”

白蓮子嘆氣道：“如今過了千年時間，我的傷勢早已傷及根本，已經無法逆轉，除非你有神魔的造物神通，否則只是徒勞浪費精力罷了。”

凌雪沒有吭聲，只是將手輕輕放在了光團之上。

若是沒有澳洲拍賣會那一戰，她如今要幫白蓮子一把也沒有多少信心，不過如今不僅得到了數十萬人的香火願力，而且也與寂滅新生有了更高的契合度，雖說不能幫助白蓮子徹底恢復，但是續一續命倒是問題不大。

一道道相互排斥的力量在凌雪的手中凝聚。

妖、仙、元。

三氣合一。

白蓮子終於動容，“你竟然能夠不藉助佛力就將妖氣還有元氣融合了起來，這不可能”

他成功將妖佛元三種力量融合為一，自然知道其中的艱難之處，更明白若是直接將妖氣還有元氣融合起來，將會遇到比妖佛元三氣合一更加難以解決的問題。

妖佛元三種力量，儘管妖的力量比起佛道的力量要高上一個層次，但因為佛力對妖氣有着天生的壓製作用，想要做到平衡儘管也不容易，但是尚還有一線可能。

經過無數次嘗試，白蓮子認為，想要讓三氣平衡共生，一旦哪個環節出現了瑕疵，就斷絕了三氣合一的可能。

然而，如今凌雪並沒有藉助佛力卻也完成了融合。

“不對，你的元氣不一樣。”終於白蓮子找到了關鍵所在，“你的元氣比起神州修士的還要高上一個層次，與你體內的妖氣是同一個層次的力量。”

凌雪只是道：“我所使用的功法，與神州修士並不太一樣。”

白蓮子道：“怪不得，也唯有如此，你才可能做到妖道雙修，否則以妖氣的霸道，斷然沒有與等閑元氣共生的可能對了，我感受到其中還有一種力量，那是”

“仙氣，來自九州世界的仙氣。”

白蓮子目光閃爍，感慨道：“原來是九州你可真是集諸天造化於一身了，恐怕你還有特殊的身份。”

凌雪道：“對，與神魔有關，不知道前輩有沒有什麼線索。”

白蓮子搖了搖頭。

在這方面，白蓮子知道的還是沒有荒古劍帝來得多，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兩人身份地位差了許多，而且荒古劍帝還是與諸天神魔直接交過手的人物。

說話的時候，三氣已經融合，並且凌雪動用了冥冥之中的香火願力，又發動了劍膽琴心的第五層道法，寂滅新生。

白蓮子感受到了變化，靈魂中不可逆的損傷開始一點點修復起來，儘管恢復的並不多，但這已經足夠讓他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來，“你竟然真的做到了。”

凌雪則是有些失望，以她如今的能力，如今至多也只是為白蓮子再續上兩三百年的壽命，道：“晚輩能力有限，只能做到這樣了。”

白蓮子此時心情當真是複雜無比，一是沒想到凌雪竟然能夠幫他恢復傷勢，二來則是沒有想到，他白蓮子悟出了妖佛元三氣合一，就是專門為了來克制妖，可沒有想到最後卻讓凌雪這大妖給救了一命。

白蓮子感慨道：“你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妖。”

他能看出來，凌雪之所以到現在還能夠不被妖性所影響，儘管與那來歷深不可測的元氣修鍊法門有關，但更重要的，是凌雪本身心性極佳。

一個女子能夠做到如此，便是讓他也欽佩無比。

凌雪笑了笑，道：“等我找到了玄滅中的妖之後，會想辦法幫前輩重塑肉身的。”

白蓮子目光異樣，問道：“如果我所料不差，我留在神州與地球的傳承應該會給你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你又何必如此？”

凌雪輕笑道：“一碼歸一碼，而且今天我也從前輩這裡知道了很多重要的東西，算是投桃報李吧。”

白蓮子一怔，旋即喃喃道：“好一個投桃報李。”

燕京。

聽到凌雪已經回來的消息，紀無雙晚上吃了飯沒回宿舍就直接去宅邸里找凌雪了，現在凌雪如日中天，加上紀無雙在學校的學霸地位也無可撼動，京華大學方面也也算是為紀無雙大開綠燈。

紀無雙宅邸。

“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地球原來是神魔之地的一部分。”聽完凌雪的描述，紀無雙也露出震驚來，萬萬沒有想到原來地球藏得這麼深，兩人並非沒有懷疑過白蓮子的話，只不過思來想去，這確實是目前他們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答案。

凌雪說道：“儘管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一旦確認這個真相成立，那麼地球上的許多特殊情況，比如說規則壓制還有之前我發現的時空重置，以及玄滅、龍劍這樣的至寶會出現在地球上的原因，就都能夠解釋的通了。”

紀無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問道：“我們這就動身去月球嗎？”

凌雪想到之前自己在福州差點栽在鎖妖環上的事情後，搖頭道：“先不急，你現在的修為還遠遠不夠在宇宙中長時間活動，況且我認為，月球上怕是沒有那麼簡單，玄滅中的妖跑到月球上去一定有什麼原因，我們最好還是先做足準備再動身。”

紀無雙深以為然，道：“倒是提醒我了，既然如此，那我們開始吧。”

凌雪一怔，問道：“開始什麼？”

紀無雙理所當然道：“提升我的修為啊。”

凌雪這時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小子說的是雙修，臉上微微一紅，橫了紀無雙一眼，“你還真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