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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紫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聽的煙波釣叟姚鼐先是一愣,隨即心中一動說道:

“莫非鞠隱正是知道了兩者之間的關係,才會突然失態的嗎?”

“前輩,那四句頌子中並沒有任何一字提及《乾坤易》,或者龜息神功,鞠隱又是從何處得知兩者之間有關聯的呢?”

“蕭盟主,鞠隱以其神乎其技的醫術,廣交武林中各類人士,他所掌握的武林秘密,怕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WWW..lā”

蕭鵬舉沉思片刻,略帶擔憂地說:

“那是不是說,鞠隱的突然離開,是算準了吳崢二人的雙休過程並不會一帆風順,總會有求到他的地方,所以才提出了那樣一個讓人難以相信的要求?”

“嗯,按照江湖中有關其人性格的傳言,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煙波釣叟一句話,頓時讓大家的心又揪了起來。

正在這時,蕭英突然回來了。

“姚前輩,樊老太君,莫前輩,父親,常大俠。”

“蕭叔叔。”

大家相互見禮之後,不等蕭鵬舉開口詢問,蕭英先對眾人說道:

“剛才來的路上正好遇到神醫鞠隱前輩,他讓我給大家捎句口信。”

“什麼?”

“鞠前輩說,如不出意外,當崢兒與歐陽小姐雙休《乾坤易》至四十九天,也就是二人陰陽二氣徹底交融之時,崢兒體內充沛的真氣,若不加以疏導節制,必然會洶湧而至,一股衝破歐陽小姐的經脈,最終導致歐陽小姐爆體而亡。其最終結果便是,一亡皆亡。”

“這……。”

眾人終於明白神醫鞠隱之所以毫無顧忌提出那樣一個別有用心的要求,的確是心中早就有數,知道早晚有一天,蕭鵬舉會為了自己的親孫子求到他的葫蘆谷去。

神槍將樊俊娥,煙波釣叟姚鼐,金翅大鵬蕭鵬舉,包括常青劍和蕭英,全都是浸淫武道數十年的人物,雖然沒有修鍊過《乾坤易》,卻都能理解神醫鞠隱捎回來的這段話。

不論是何種雙休功法,最終都要經歷雙休者真氣大融合的過程。而吳崢體內的真氣的確遠比歐陽琴心充沛得多,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那就是說,鞠隱所說,是絕對有可能發生的。

畢竟吳崢現在是處於無意識的狀態,完全靠身體本能催動《乾坤易》功法,而歐陽琴心不僅是被動接受的一方,又是修為低的一方。到時候勢必無法約束控制吳崢體內洶湧而至的充沛真氣。

“太奶奶?師祖?蕭爺爺?”

並非只有莫紫着急,只是其他人沒有過多的流露而已。

“紫兒莫急,會想到解決的辦法的。”

雖然嘴上在如此安慰莫紫,樊老太君內心卻一點把握都沒有。

“父親?”

蕭英顯然不知道鞠隱臨走之前發生了什麼。

雖然明白兒子想問什麼,不過蕭鵬舉卻話題一轉問道:

“記得當年你曾經代我前去參加歐陽小姐的周歲禮,當時在歐陽小姐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

蕭英馬上把有關《太上琴心文》的奇異經歷又重述了一遍。

“當時鞠隱可曾說過什麼話?或者有什麼異樣的表現沒有?”

想了想後,蕭英答道:

“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由於事情太過蹊蹺,歐陽前輩不放心,唯恐那金箔上的經文會對女兒有害,還特意請鞠隱前輩仔細診視過歐陽小姐。”

“哦?說仔細點。”

“當時歐陽前輩把女兒抱到鞠隱前輩眼前,就在歐陽前輩手中,先是診了診脈,又解開歐陽小姐的上衣,仔細觀察了一會其胸口的膻中穴位置。最後笑哈哈地,抬手輕輕拍了拍小姐的額頭,對歐陽前輩說了句‘毫無妨礙’的話,……。”

說到這裡,蕭英突然頓住了,隨即驚訝地說出了三個字:

“印魂手?!”

“嗯,以鞠隱的性格,即便是對自己的親身骨肉,也很難有那樣的親昵舉動。”

到這時,眾人都想起來鞠隱進入吳崢和歐陽琴心雙休的房間,診視過兩人的經脈後,口中接連發出的兩聲驚咦。

“那豈不是說鞠隱早就認出了歐陽琴心小姐,後來喝茶時的表現,只不過是故意裝出來的?”

就是年齡最小的莫紫也知道“印魂手”的厲害。施法之人,只要在對方魂魄上留下印記,除非被施法之人死了,不然,哪怕是徹底毀容,也會憑藉當初留下的印記認出對方來。

“看來鞠隱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經解開那四句已經漸漸被人遺忘的頌子所隱含的謎題了。”

“姚前輩所言極是,鞠隱應該從那時起就已經開始留意歐陽小姐了。”

“那他為何要把當時發生在歐陽小姐身上的奇異之事講出來呢?”

“以鞠隱的心機,怎能不知道即便想隱瞞也是隱瞞不住的。講出來反而更容易迷惑我們。”

“那他為何在十五年中遲遲沒有什麼動作呢,師祖?”

“頌子中說得清楚啊,‘且書金箔分上下’,鞠隱一定是在等待另外一半刻有經文的金箔出現。”

“可是,他又怎能肯定當另外一半出現時,一定能得到消息呢?”

莫紫的問題,一時把煙波釣叟給難住了。

是啊,鞠隱是如何如此肯定的呢?

由他初見歐陽琴心時口中發出的驚咦之聲判斷,這些年來,他並沒有採取任何措施跟蹤歐陽琴心,不然也就不會在認出其魂魄中留下的印記時而感到驚訝了。

“嗯,這其中定然還有我們這些人所不了解的細節。”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防範四十多天後,即將發生的不測之事。難道偌大的武林之中,除了鞠隱就再無其他能人異士了嗎?”

樊老太君雖然已是耄耋之年的高齡,不過性子依然剛烈火爆。

“老太君,不是沒有其他人,而是其他人比鞠隱更難請。”

“何人?”

“太白山玉皇池畔,太白四皓。”

“那四個老東西還沒死嗎?”

被樊老太君一句話提醒,蕭鵬舉突然站起來,對着老太君就是深深一禮。

“晚輩實在是不該,竟然忘記了前輩當年……。”

“好了,好了,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感覺莫紫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樊老太君轉頭瞪了莫紫一眼,接著說道:

“若是那四個老傢伙果真能解吳公子眼下之難,老身就走一趟又有何妨。”

“太奶奶,我也要去。”

“紫兒離開了,吳公子誰來照顧?”

是啊,頓時為難起來的莫紫不由撅起了小嘴。

“母親,吳公子這裡有我們呢。”

畢竟母親年齡大了,莫須有怎能放心讓她一個人千里迢迢到太白山去。雖說莫紫年齡小,卻是一個機智百出的孩子,所以莫須有才有心讓莫紫陪着老太君去一趟。

樊老太君沒有說話,只是怒瞪了兒子莫須有一眼。

“晚輩也陪老太君前往太白山一行。”

蕭英心裡的感激自然不言而喻,也急忙表態。

“那好吧,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啟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