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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難纏!

蘇樂暗暗咬緊牙根,強忍着把酒杯砸向侯銳智腦袋的衝動,剛欲接過酒杯,旁邊卻突然插入骨節修長的手指,強硬的將酒杯奪了過去。

“咔——”

結實的空杯在掌心化作粉末,尤巫幽邃地眸子泛着冷光。

“滿意了?”

侯銳智眯着眼睛看了他半晌,良久,才慢慢鼓起掌。

“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尤巫首領不是不會喝酒,而是只替美人喝酒。”

宴廳內頓時哄堂大笑,蘇樂蹙了蹙眉,總覺得侯銳智似乎在處處針對尤巫。

“不是美人。”

尤巫當著眾獸人的面,宣示主權似的擁住蘇樂,強大的氣場帶來攝人的壓迫感。

“誰也比不過蘇樂。”

侯銳智舔了舔唇,喉間溢出低嘆似的長吟,眼神彷彿蠍子一般直勾勾的盯着蘇樂。

“夫人的確世間難得。”

他毫不掩飾地目光,令蘇樂頓覺毛骨悚然。

尤巫突然上前一步,冰冷狂放地氣壓瞬間全開,強硬又粗暴的隔開侯銳智貪婪的眼神。

一冷一陰森的視線在半空中轟然相撞,兩股強大的磁場互不相讓,過於激烈的氣壓與濃郁的火藥味瞬間讓哄鬧的大廳鴉雀無聲。

察覺自己並沒有佔據上風,侯銳智臉上的笑容帶上嗜血的殘獰,眼底逐漸泛起猩紅地血芒。

蘇樂敏銳的察覺出一絲危險,藉機踉蹌站起身,佯裝不勝酒力虛弱的倒在尤巫的肩上。

“尤巫,我頭暈。”

接收到蘇樂暗示地信號,尤巫面無表情的移開視線,輕而易舉的將蘇樂摟抱進懷裡。

“告辭。”

“慢着。”

侯銳智不疾不徐的擋在尤巫跟前,微紅的眼尾帶着半興奮半森寒的病態笑意。

“既然夫人是在我黑鷹城感到不適,自然由我黑鷹城負責。”

他喚來好幾個雄性,將尤巫和蘇樂兩個人團團圍住。

“帶尤巫首領和夫人下去休息。”

看似溫和地叮囑,根本沒有給他們拒絕的餘地,那幾個雄性更是帶着威脅性的將尤巫和蘇樂圍在中間,似乎壓根就沒打算放他們離開。

尤巫眸光一冷,突然懷裡傳來輕微的騷動,

蘇樂埋着頭在他懷裡用手描摹了個“忍”字,指尖划過皮膚帶了絲絲酥麻。

尤巫眼神變了又變,最終隱忍的加大摟抱的力度。

過於霸道的力度讓蘇樂一陣吃痛,她疑惑的想抬頭,以為尤巫沒有讀懂她的暗示。

結果對方卻大力的按下她的腦袋,頭頂傳來喑啞性感的聲音。

“帶路。”

城主府內的人帶他們穿過彎彎繞繞的長廊,終於在一處頗為雅緻的別院停了下來。

“尤巫首領,這是您的房間。”

尤巫抱着蘇樂沒動:“蘇樂不住這裡?”

那人一板一眼,沒有任何情感波動的制式回答道:“夫人另有安排。”

“我們是伴侶,不會分開。”

尤巫徑直抱着蘇樂進了房間,抬腿順勢將門給狠狠帶上。

原本還在裝醉的蘇樂終於抬起頭,眼前陰影卻突然放大,被人粗暴的給奪去了呼吸。

“唔!”

蘇樂一時反應不及,呼吸頓時亂了節奏,對方過於強悍的掠奪,逐漸侵蝕她的理智,慢慢失去對意識的控制。

她彷彿就像大海里的一葉扁舟,只能被對方強勢的囚禁在懷抱內,仰頭無助的承受尤巫的肆意索取。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紅着臉,氣喘吁吁的被放開。

“這是懲罰。”

向來清冷的嗓音染上一層欲和啞,撩撥得蘇樂雙腿發軟,知道自己在大廳的舉動惹惱了對方。

可現在還不知道黑鷹城的底細和侯銳智的目的,他們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只能盡量和對方虛與委蛇。

“侯銳智不想讓我們離開。”

蘇樂努力調整呼吸,想從對方懷抱里掙脫開來,卻被尤巫加大力道給制止。

“別動。”

尤巫禁錮住蘇樂,強悍的神識已經覆蓋大半個院落。

“有人在盯着我們。”

蘇樂頓時嚇得動也不敢動,硬着頭皮依偎在尤巫的懷裡,暗自咬緊銀牙。

“真是變態!侯銳智到底想做什麼?”

“猜忌和多疑才是他的本性。”

尤巫似乎對侯銳智極為了解,平靜無波的語氣帶上淡淡的諷刺。

“不然,垣猴一支也不會只剩下他一人。”

蘇樂趴在他的懷裡,仰起頭眼裡流露出一絲探尋。

“我怎麼覺得你特別了解侯銳智?”

尤巫抿緊唇,半晌未開口,只是抬手摸了摸蘇樂的頭髮。

“黑鷹城內,你絕不可離開我半步。”

接連追問對方許久,都沒有敲開尤巫的嘴巴,蘇樂對尤巫和侯銳智之間的關係愈發感到撲朔迷離。

突然,有人從外大力將門推開,蘇樂一個激靈,下意識扎進尤巫的懷裡。

侯銳智看到抱成一團的兩人,眼底划過一抹暗光,依舊帶着怪異的笑容。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兩位的好事。”

尤巫單手完全將蘇樂攬入懷抱,語氣冰冷:“知道還不走?”

侯銳智底笑一聲,自顧自找了個椅子坐下,似是壓根沒把尤巫越發冰冷的臉色放在眼裡。

“聽說夫人仍感不適,我特意前來探望,也好給夫人賠個不是。”

他伸手把玩着桌上精巧的檀香爐,布滿毛髮的大掌宛如蒲扇。

“城主,我已經沒有大礙,多謝城主美意。”

蘇樂從尤巫懷裡掙脫來,酡紅的臉頰已然恢復了原本的血色,只是她嘴唇嫣紅,眼波流轉間帶着一絲絲春情,撩人而不自知。

侯銳智眼神瞬間轉黯,連把玩香爐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這麼長時間,夫人只有尤巫一個雄性?”

他半是玩笑半是調侃,洪亮的嗓門帶上一分壓迫。

“只靠尤巫一人,未免太折煞夫人的魅力,夫人就沒想着再多找一個雄性,好多個依靠?”

“不用了,尤巫很好,再厲害的雄性也比不上尤巫。”

蘇樂絲毫沒有遮掩自己對尤巫的偏愛。

侯銳智挑了挑眉,微勾的眼尾再次帶上一抹挑釁和深意。

“那夫人覺得,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