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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兩方几十號人竟然就被這樣一個厭物給堵在這裡束手無策,雖然都竊竊私語議論紛紛,似乎又都知道這個陳家興的驕橫霸道,也沒有誰敢出面來接這個場面,曾程又好氣又好笑。

都說這千州社會治安不好,看樣子治安不好的根源就在這幫紈絝身上,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幫紈絝的驕橫不法,才會讓千州的社會治安淪落到這般地步,這已經不是刑不上大夫這麼簡單了,甚至連這些“大夫”們的家眷都已經“刑不上”了。

看見那個傢伙一副張狂跋扈的模樣,曾程也懶得多說,直接到了花台里拾起一塊火磚,走到陳家興面前說道:“姓陳的,我不管你是啥來頭,今天是人家接親的好日子,你在這裡給我裝傻充愣,我懶得和你多說,你把別人車給砸壞了,自然有人找你理論,但是現在你若是不走,那我就只有讓你這台保時捷也變成廢鐵了,日後你來找我理論就行!”

看見曾程氣勢洶洶直接往自己這台保時捷boxster撲來,出乎意料的,陳家興一下子變得目瞪口呆,他還真沒想到曾程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如此放肆囂張,這可真是膽大的遇上橫的,橫的遇上不要命的了。

對付曾程這種外地來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愣頭青,陳家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對這台自己剛買的保時捷boxster,陳家興相當愛惜,還真是捨不得去冒這個險。

氣急敗壞的陳家興咬牙切齒的看着揚起磚頭的曾程,又看了一眼同樣瞠目結舌的馬志國,最終還是指了指曾程,又指了指馬志國,惡狠狠的說道:“好小子,算你有種!你有種今天別離開千州。還有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們都別想跑掉!”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陳家興跳上車,猛地一甩車門,一踩油門,保時捷boxster輪胎摩擦地面發出一陣尖叫,倏地一下就竄了出去。

“好了,事情解決了,志國,永珹,你們趕緊按照程序走吧。”曾程丟下火磚,拍了拍手,很坦然的說道,“這小子也就是色厲內荏,經不住嚇。”

馬志國臉色青中帶白,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嘴唇因為激動都有些哆嗦,手指指着曾程說道:“姓曾的,你知不到他是誰?你倒是好,事情一完一拍屁股走人了,我和永珹呢?我們還要在千州工作生活,你怎麼這麼不知天高地厚,方琴瞎了眼,怎麼會看上你不知好歹的渾人?”

曾程勃然變色,但看到方琴蒼白的臉色和乞求的眼神,他硬生生的強壓住已經涌到嘴邊的話語,勉強說道:“馬志國,先不說這事情是否真的是我的責任,這事情如果真的有後續麻煩,我負責來承擔,好不好?今天是你和秦永珹的大喜事,咱們別耽擱,好不好?”

“你說得輕巧!你承擔?!你承擔得起嗎?”替馬志國開婚車的戴天章一下子蹦躂起來,滿臉通紅的叫嚷起來,“這車被砸壞了,要修至少得上萬塊,你知道嗎?你賠得起嗎?若不是你去惹了姓陳的,他怎麼會把氣撒到我們頭上?志國的接親本來是一件大喜事兒,都是被你這個外鄉佬給攪合成這樣了!”

戴天章不但是馬志國的同鄉好友,而且也是馬志國和秦永珹、方琴的大學同學,只不過不是一個系,但是平時也都比較熟悉,而且他也曾經追求過方琴,只不過被方琴婉拒了,從馬志國那裡知道了方琴居然找了這個貌不驚人的傢伙,內心的那股子妒火簡直難以壓抑,現在有了這樣一個機會發作出來,那還不大肆借題發揮?

看着曾程沒有接話,戴天章繼續大叫道:“你負責承擔?你知道姓陳的他爸是誰嗎?陳家街道黨工委書記陳慶福!子志國好不容才在陳家街道辦混得有點名堂,因為這件事情影響了,你承擔得起嗎?!”

“好了,天章,別說了。”馬志國雖然也是對曾程滿腔怨恨,但是畢竟曾程和方琴一道來做客的,事情不出也出了,現在再是把曾程臭罵一頓也無濟於事,何況現在還是自己接親的時間,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看見馬志國周邊的朋友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充滿了惱怒和不滿,曾程也沒想到自己怎麼就成了如此不受歡迎的人。

秦永珹一行人重新回到家中,而隨同馬志國來的人也都按照程序陪着馬志國上門去求婚接親。

方琴卻沒有立即跟上去,剛才曾程怒意險些爆發強忍下來的表情她當然看到了,要說曾程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這種情形下被自己的同學一陣搶白羞辱,若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曾程肯定早就爆發或者拂袖而去了。

“對不起曾程,你理解一下,我聽永珹說志國正在競爭他們街道辦黨政辦的副主任,已經做了很多工作,本來希望很大的,但是……”方琴咬着嘴唇沒有再說下去。

雖然秦永珹言語中沒有明確指責曾程,但是方琴也聽得出來,秦永珹內心對曾程的怨恨,只是這種事情能怪曾程嗎?想到這裡方琴就有些後悔讓曾程來陪自己參加這場婚禮。

“是這樣啊,看樣子是我耽誤了馬志國的前途了啊。”曾程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自嘲表情,“這千州的水就這麼深,我不知道馬志國怎麼就能容忍得下來這種場面,是我的錯嗎?也許是吧。”

“曾程,問題也不是很大,我和永珹說了,那輛車如果保險不賠的話,我們來付修理費就行了,只是剛才那個走了的人,還會不會來找麻煩?”方琴也是充滿了擔心,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影響到好友的日後生活。

曾程搖搖頭,卻沒有多說什麼,方琴的解釋倒是符合常理,難怪馬志國的表現那樣,仕途上想要求上進,卻又得罪了一把手,這的確是一件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事情了。

在曾程好說歹說的勸解下,方琴才重新上去,畢竟她是秦永珹最要好的同學,這種時候也應當在場。

馬志國他們的接親時間並不長,或許是因為先前的意外讓男女雙方的興緻都大受打擊,或者馬志國還在惦記着該如何來應對日後這場麻煩,連帶着進門迎親也就有些草率行事了。

當一行人迎親結束車隊離開之後不到十分鐘,乾瘦青年就開着他那輛保時捷boxster帶着另外三輛車趕到了沙河街道辦宿舍,只不過迎親車隊已經離開。

“給我找!既然是結婚,無外乎就是那麼幾家酒店,今天就是把千州城給我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那個傢伙給我揪出來!”惡狠狠的叉着腰站在車下,乾瘦猥瑣男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就不信他還能飛出我的手掌心!”

………………

並沒有駕車跟着迎親隊伍,這幫人還得要繞着千州城一大圈,他沒有這個興緻。如果說大家關係和諧,曾程也就捨命陪君子了。可因為剛剛的事情,大家的關係鬧得有些僵,就算是曾程跟着去,人家肯定也不歡迎,曾程也就不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了。

駕車直接去千州月玫大酒店,這會兒還有一些時間,可以優哉游哉的泡上一杯茶,慢慢喝上大半個小時。

方琴也沒有去,而是陪着曾程直接去了千州月玫大酒店。

青幽幽的竹葉青懸浮在高筒玻杯中顯得格外青翠欲滴,裊裊升起的水霧,更讓這一杯茶有了一點論道的感覺。

兩個人兩杯茶,喝得挺自在。

曾程也很隨意的聽着方琴介紹着她和秦永珹、馬志國他們的大學同學生活,以及馬志國和秦永珹的戀愛經過。

馬志國和秦永珹家都應該是千州的,而且父母多半都應該是政府部門的,但是具體情況如何方琴並不知道。她只知道馬志國和秦永珹畢業分配回千州時,馬志國和秦永珹都很順利的分到了政府部門,馬志國好像最初在千州區宣傳部,前兩年才調到陳家街道辦黨政辦,聽說頗有前途,而秦永珹則一直在沙河街道辦民政科,好像秦永珹的母親就是沙河街道辦一所學校里頗有名氣的小學教師。

從千州月玫大酒店的茶坊可以清楚看到臨河的大停車場,而宴會廳也就直接正對臨河大門,當車隊魚貫而入進入大門沿着停車場繞了一個圈,在門廳前端的停下時,也就標誌着婚禮進入倒計時了。

曾程看看錶,已經十一點半了,不少客人都已經到了,簇擁在門廳處,等待着新郎官和新娘子下車,但是那輛奔馳婚車引擎蓋上的一個巨大凹陷似乎破壞了整體視覺美感。

誰也不知道會在這場接親路上發生這種事情,也還有人以為選不到合適的婚車才會找了這樣一輛“有缺陷”的奔馳來當婚車,不少人都在竊竊私語還不如選後面那輛奧迪來當婚車也要順眼一些。

“我罪過大了,馬志國和秦永珹是不是把我恨透了?”曾程站起身聳聳肩,不無遺憾的對方琴說道,“阿琴,也給你添麻煩了。”j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