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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大軍的混亂立刻驚動了營地中駐守的五萬人馬,因為是自己的營地,仗着人多,那留守的副將和謀士竟是沒有出動那剩下的一萬騎兵,反而帶着四萬步兵沖了過去。

他們派的斥候不敢過於靠近,只認為是有毒物毒瞎了士兵的雙眼,故此四萬人一人舉着一桶清水,想要救回為數不多中毒不深的兵馬。

武暖冬眼看着那些眼睛裡沾了少許石灰還有得救的兵將,又被澆了一頭的水,連帶着髮絲上殘留的生石灰粉順着水流下來,頓時慘叫聲連綿起伏,愈來愈多的兵馬扛不住灼痛,開始痛哭嚎叫,嚇得潑水的士兵不敢妄動,可惜一切都晚了。

瘋狂的自相殘殺還在繼續,在一個人失去眼睛的時候便會彷徨無措,恐懼也如同傳染病般逐一擊潰士兵們脆弱的心理,加上劇痛,讓原本尚存理智的士兵也發狂起來。

武暖冬露出一抹似哭似笑的表情,昂首一聲清喝,瞬間虎嘯、狼嚎從軍營後方響起,見勢不對想要支援的騎兵四處警戒,卻見一隻只虎豹和狼群圍在軍營後方,呲牙咧嘴,說不出的整齊和兇悍,登時失了分寸,而他們的戰馬更是惶恐不安,不少馬掙脫了韁繩奪命而去。

更為稀奇的是,那些虎豹豺狼竟是連看都不看落單的馬匹,只是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們,又在一聲清喝下,氣勢恢宏的朝着軍營騎兵撲了過來。

沒有馬的騎兵大失優勢,驚怔不定的亂成一團,竟是被數量多的嚇人的虎狼豹分頭擊破。

“啊!”軍營中慘叫聲持續不斷,和平原上的嘶殺相互回應,響徹天際。

而此時,從絕崖峭壁上噌噌噌冒出數不勝數的大唐兵將,他們一個拉一個、一個托一個敏捷的爬了上來,見到場面之混亂血腥,先是怔愣了稍許,待想起自己的目的趕忙持刃殺了過去。

這已經變成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殺到最後大唐兵將已心有不忍,很多人只是將手無縛雞之力的敵軍割斷筋脈,令他們再也不能上戰場殺敵,而那四萬完好無損的敵方士兵,早已被之前的變動嚇得失去了主張,亦被發了瘋的士兵傷了一部分,等到大唐兵將從天塹冒出,只剩下本能的反抗,毫無對戰策略。

貼砮兒目眥欲裂,咆哮着舉刀朝武暖冬沖了過來。

武暖冬勾起唇,沉聲道:“來的好!”隨之如同戲耍般,翻轉着銀槍,不停的用槍頭刺透貼砮兒的身體,卻有意的避開了他各大要害處。

貼砮兒吃疼難耐,又急又躁,可是武暖冬的武功太高,豈是他能匹敵的,甚至連逃跑的機會都沒留給他,只能不甘的任人宰割,不過稍許,血遍全身,再也看不出威風跋扈的神氣。

軍營處,熊烈戰火濃煙滾滾,大旗襤褸殘破。平原上死屍伏地、殘肢斷臂,血腥味刺鼻難聞。

戰爭依然持續。

凄厲的嘶喊慘叫,連綿不絕。大唐兵士勇猛的廝殺和吐蕃軍措手不及形成了鮮明對比。即便是貼砮兒刻意培養的弓箭隊出動,都無法阻止大勢已去的趨勢。

空中箭矢飛舞,拖着箭羽尾音破空的哨聲,襲擊的不光是大唐士兵還有他們自己人。

好歹大唐士兵眼神清明又一直佔了上風,在氣勢上已經打敗了吐蕃軍,箭羽紛飛,他們也顧不得留情,直接拉過吐蕃士兵抵擋在身前,那些士兵有已死的,也有苟延殘喘的,頓時場面越發的混亂不堪。

貼砮兒身上已經千瘡百孔,黝黑的面孔慘白一片,護住頸部的鐵箍如今也變得千斤重的負擔,失血過多下,他頭暈目眩,幾次找不準敵人的方向。

貼砮兒從未如此狼狽絕望過,體力不支、血液盡失、傷勢險峻、兵將慘遭滅殺,每一樣都足以令他狂怒、令他瘋狂,可是他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失神的眸子迷濛的瞪着武暖冬漸漸的沒了焦距,在倒地的前一刻,只聽咔的一聲,護頸的鐵箍被挑落,尚未大力的呼吸,胸膛已經驟然靜止,最後的視線定在了翻躍的天空上,而他那具滿目瘡痍的身體亦是轟然倒地。

“死不瞑目?”

武夏至輕蔑一挑,將貼砮兒滾落的人頭丟給一小將,隨之跑向那抹自從殺了貼砮兒後便有些神不守舍的身影,在離着她一米的距離停下腳步,小心翼翼的靠近,柔聲喊着,“暖暖,你已經給玉寒兄報了仇……玉寒兄會開心的!”

“會嗎?”武暖冬恍惚不覺的凝望着屍橫遍野的戰場,失去將領的吐蕃士兵遭遇了四面楚歌的襲擊,已從精銳之師變得潰不成軍。哀嚎、求饒、痛哭、殘喘……各種負面情緒在平原上宣洩而出成了唯一的聲響,擾的她心神不寧並沒有報復後的喜悅。

武夏至瞬間了悟,趕忙上前捂住了武暖冬的雙耳,輕聲道:“暖暖,閉上眼睛!這不是你的責任,這是戰爭最為真實的畫面!”

淚水順着武夏至的指縫漏出,她伸出手隔着紫色綢布握住身後那枯瘦的手臂,想要從對方的身上獲取一絲絲暖意,可除了冰涼僵硬,什麼都不能帶給她。

武夏至看到武暖冬的動作,眸光微暗,也顧不上盔甲上的血跡污穢,一手摟住她的脖子按向自己胸口,急急的安慰,“暖暖,你沖哥哭、沖哥喊,哥都願意,但是你千萬不要一根筋,玉寒兄暗戀你那麼久,隱忍不發,不外乎是希望你能夠幸福,你不能讓他失望呀!”

武暖冬搖搖頭,藉著二哥的手抹乾淚珠,自嘲的笑笑,“二哥放心,我是見識少,第一次上戰場被嚇到了,沒事的!三哥呢?”

“你三哥傷還沒好,非要跟過來,我便點了他的睡穴,讓他好好睡一覺!”武夏至憐惜的擦乾她臉上的血漬,勸着:“你先跟蒼穹回去,這裡基本上已經被咱們掌控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