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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迦和琳瀾生還的消息果然在元老院掀起軒然大波,第一次是抗議賽文和安琪麗潔結婚,這是他們第二次把新建的國會大樓天花板給打穿了。

元老們很快就分為了兩派:保皇派和反對派。

保皇派認為如今皇族純血稀少,銀族純血更是幾乎滅絕,現在地球上有兩個活生生的銀族純血在那裡,我們不應該計較過去的仇恨,好好把他們接回來看守保護、好吃好喝的供着才對。

反對派堅持把賽迦捉回來關進宇宙監獄,最好是弄死他,這個傢伙墮落為暗黑召喚師之後,不知道助紂為虐殺害了光之國的多少同胞。至於琳瀾,雖然為了消滅賽迦才被當做克蘇魯替身的,但是她偷走千兆格鬥儀造成日後嚴重後果也不能原諒,應該判她終生監禁。

一邊大喊“保護血脈”,一邊嚷嚷着“勿忘國恥”,眼看桌子都要被拆了,一直沉默不語的雷德道:“都別吵了,我要去地球考察一番,你們誰願意跟着我去?”

此話一出,元老們都噤了聲,在下面竊竊私語起來。

聽高斯說,賽迦的戰鬥力依然跟那時一樣逆天,只是性格溫柔了些,他們可不敢保證昔日仇人站在面前時,賽迦還能繼續溫柔。`

威廉舉手:“算我一個。”

雷德點頭,問道:“還有誰?”

哈里也舉了手。

既然三元老肯親自動身,那基本上就沒旁人什麼事兒了。他么商議決定,在賽文婚禮結束之後再去地球。

這樣的立場和結果都在賽文的預料之中,高斯不是很明白這個結果:“賽文大人,雷德大人不是一直都痛恨戰犯的嗎?為什麼這一次要親自去地球呢?”

“你以為如何?”

高斯道:“賽迦是三萬年前克蘇魯的幫凶,就算是銀族純血,也不能免去終生監禁的刑罰,雷德大人一向賞罰分明。我以為他會加入反對派。”

賽文淡淡道:“琳瀾曾經是雷德元老的婚約者。”

“啊?”高斯立刻自動腦補了千嬌百媚、對賽迦一往情深的琳瀾站在具有將相之風的雷德元老身邊的情景。

雷德元老……該不會是藉著考察之便,想要私會老情人吧?

這種事其他人就沒有異議嗎?

賽文看出了他的疑惑,嘴角微微一勾。

賽文知道自己搶了高斯鍾愛的女孩兒,但是他並不覺得愧疚。`因為他會讓安琪麗潔覺得,在自己身邊比跟着高斯要幸福得多。

高斯也看得開,安琪麗潔能嫁給一直崇拜的人,他應該為她感到高興才是啊。

於是,他和賽文之間的關係倒是意外的融洽。

賽文道:“這件事放在當年也沒有幾個人知道。更別提琳瀾被當做禁忌封存三萬年之後的現在了。”

高斯問:“那您怎麼看待這件事?”

賽文眼帘垂下來:“我希望他們永遠都不要回來。”

他們兩人已經在地球三百年,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查到江魚和光之國的關係並非難事,可是江魚孤苦伶仃的一個人生活了那麼久,他們卻連聲問候都沒有,既然冷漠如斯,那也就談不上什麼交情了。

這麼想是有點偏激,因為賽迦自從流落地球之後就不再過問世事,整天待在山頂山守着琳瀾,所有的消息都是昆玉有選擇性的篩檢過才彙報給他的。就連那道天痕也是,若不是因為那晚恰好是月朔之夜。海神鈴的威力減弱,賽迦才得以見到天痕,不然他到現在也不知道江魚的事情。

雖然昆玉大事瞞,小事了,將他這個一宗之長置於山頂幾乎與世隔絕,但賽迦還是恨不起他。

克蘇魯死後,他的心都冷了。

但是觸摸到江魚的時候,感受到她身上那久違的水之靈氣,賽迦想,既然琳瀾都醒了。他也應該下山去看看了。

於是他就真的丟下琳瀾,連句道別的話都沒說,就把一宗老小全丟下了。

江魚不理他,哈斯塔又趕不走他。沒一會兒,琅琊派駐在本地的弟子就聞訊趕來了,這幫久駐宗門之外的弟子幾乎沒有目睹過宗主尊容,他們在客棧外面遠遠就見到了那身標誌性的銀白色長袍,呼啦啦一大片全跑來跪在客棧外,問候聲喊得山響。

“琅琊派弟子叩見宗主!”

小二躲在後廚房差點沒端住碗。

什麼?什麼!

這位被晾在店裡喝了一上午涼水的美男子竟然是琅琊派的宗主?!琅琊派不是天下第一修道大宗么!

那那那……樓上那位姑奶奶究竟是何許人吶!

賽迦很鬱悶。見到門外跪的一大片人更是鬱悶,他不是沒有管過人,就算隔了三百年,三萬年,他依然是不可一世的銀族純血,擁有最強稱號的s級特工:“你們找來做什麼?”

領頭男子穿着一身水藍色長袍,手裡執着長劍上前道:“回稟宗主,琳瀾宗主向琅琊派所有領地布了召令,要我們尋您回琅琊山。”

“我不回去。”

“這……”男子有點為難。

怎麼像夫妻不和、某一方離家出走的橋段?

“別在門口擋着路。”賽迦站起身來到門口,“以後都不用跪了。”

男子吃不準宗主的脾氣,試探性的問道:“那您想要我們怎麼回琳瀾宗主?”

“就跟她說我要退出琅琊派,加入……”他想了想,沒想起來江魚創的新門派名字,於是說道,“總之不要再來找我了。”

“這……”

男子還在為難,他身後一個少年上前道:“宗主吩咐,我等一定遵從,恭祝宗主早日習得奧義歸來。”

男子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賽迦卻聽出這孩子是在給他找借口,於是也懶得解釋:“就這麼跟琳瀾說吧,你們可以走了。”

離開客棧之後,男子還是有點搞不清楚狀況:“霍牙,宗主究竟是幾個意思?他要退出琅琊派不管我們了嗎?”

“可能只是和琳瀾宗主鬧了脾氣,離家出走幾日吧?”霍牙也沒往深處想,“我們把宗主行蹤回稟給琳瀾宗主,告訴她宗主只是去修行了,可能過段日子氣兒消了,宗主就自己回來了。”

“你小子行啊!”男子拍拍他的肩頭。

霍牙長嘆:“女人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