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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元老大危機。

由於對待塔克拉的手段過於柔和,三元老被懷疑與外神有勾結,在元老院與帝都貴族的聯合聲討下,雷德暫時被剝奪了首席之位,送往軍事法庭接受全面檢查,而威廉和哈里也被軟禁在家,與世隔絕。

如今的元老院,沒有了了解實情的三元老站在塔克拉這邊,連哈斯塔都被翻出來了。

由於賽文是蘇魯親王獨子,而且在三千年前誅滅有功,所以並沒有成為這次聲勢浩大的討伐對象,卻也被奧特之父——凱恩大人軟禁在宮中,防止他的一言一行被有心人抓到什麼莫須有的把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自古以來,身份高貴的銀族與紅族就不斷爭奪王位,安德烈國王是紅族,多蘭國王是銀族,代理國王凱恩又是紅族……

一直以來,銀族與紅族繼承人與就任國王必占其一,然而這一次因為塔克拉公主事件,在代理與繼承人都是紅族的情況下,紅族一定會趁勢打壓銀族,將銀族三元老拉下水只是第一步,對付被舊日支配者詛咒附身的哈斯塔就是第二步,然後將銀族勢力牢牢控制在手裡。

任何時候,權力都讓人沉迷。

即使光也不例外。

宇宙監獄裡,哈斯塔被縛着雙手,頹喪的跪在遍布血紅石頭的荒野上,面向不遠處流動的火海。

短短兩個月,他就已經瘦得脫了形,然而與他枯萎般的氣息相反的,是遍布他全身的黑色圖騰。在周圍灼熱的光焰下,圖騰閃着淡淡的黑光。

他乾裂的嘴唇微微顫着:“小……魚……兒……”

他話音未落,圖騰的黑光大盛,就像無數株伴生的藤蔓蜿蜒纏繞,將他牢牢的束縛在詛咒里。

舊日支配者哈斯塔對克蘇魯的執念太深,克蘇魯陷入沉睡之後,不甘心的舊日支配者終於還是衝破束縛,力量一天天壯大。

江魚那日見到哈斯塔身上的黑色圖騰發光,便是衝破封印的前兆。哈斯塔親眼見過塔克拉被詛咒控制的模樣,他知道,分別的時候要來了。

那就為她做最後的事——

一世平安。

這一去不知道要多少年,江魚和他的生命長度不同,他卻固執的任性了一回。

等我。

消去她所有關於自己的記憶,改變她身邊人的記憶,卻讓她答應一個沒有任何保和支撐證的請求。

不要忘了我。

圖騰緊緊束縛着他,哈斯塔被縛的雙手緊握成拳。這樣的僵持到底還要持續多久?

塔克拉那時也是這樣痛苦的嗎?

舊日支配者哈斯塔深愛着克蘇魯,但他對江魚也絕不讓步。

“小魚兒……”

小魚兒!

飛鳥猛地從方向盤上抬起頭,看向前面的擋風玻璃。

“什麼嘛,原來是個夢……”他自言自語着,看向身邊的副駕駛座,“良那傢伙去哪兒了?”

“嘭!”

他的腦袋頓時挨了一拳,飛鳥慘叫一聲,捂着腦袋看向車窗外,委屈道:“怎麼打人呢?”

“我是‘那傢伙’還真是不好意思。”阿良站在車外,把手裡的外賣盒伸進窗子重重壓在飛鳥身上,“然而就是‘那傢伙’好心出去買外賣給你這種傢伙,還不如給狗吃了呢!”

飛鳥自知理虧,一邊接着外賣一邊諂笑:“我胡說的,胡說……進來吧。”

“我在外面吃。”阿良說著,扭頭道,“最好噎死你。”

這是生氣了的節奏。

好在飛鳥不傻,急忙拔了鑰匙,提了外賣跑出來:“都是我的錯啦,良你不要生氣嘛……”

阿良這才哼了一聲,坐在停車的花壇邊:“你剛才做了什麼夢?”

飛鳥剛坐下安定一會兒,被良這麼問,他又不安定起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小魚兒好像出事了。”

阿良抽出筷子:“多管閑事,她是大象王朝的靈氣之源,幸運加身的她是不會有事的。”

“可是……”飛鳥咬着筷子,欲言又止。

阿良嘆了口氣:“你要是實在不放心的話,儘管去看看吧,不過最好不要驚動她,而且也不要告訴大家。”

“額……”也對。

如果讓狩矢和麻衣知道小魚兒的近況,他們一定又要塞很多特產來了。

只是在暗處偷偷的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飛鳥感激的看着阿良:“那我這就去,你要幫我瞞着大家呀……”

阿良嘆了口氣:“去吧,早點回來。j3區的信號不好,大家應該不會發覺的。”

飛鳥起身就跑,沒一會兒又跑回來,訕笑着把外賣提走了。

不遠處出現了一道耀眼的光,一閃即逝,阿良坐着,筷子戳着盒裡的米飯。

“飛鳥……這個笨蛋!”

在光之國的堡壘停留地球的這段時間,飛鳥着實從賽文身上學到不少東西。

賽文雖然由於被永生之心寄生過,身體虛弱,但他依然是光之國首屈一指的優秀戰士。光線技僅次於王牌戰士艾斯,格鬥技十分精湛,奧特念力也是獨具一格,從各方面來說都是戰士的楷模。

飛鳥與賽文交流的時候,賽文把奧特念力教給了他,然而他對念力掌握並不熟悉,可能因為三千年前總是被追殺的緣故,雖然現在不記得那時的事情,但他對時間空洞的分辨頗有天賦。

進入了兩千年前的大象王朝之後,戴拿奧特曼飛了好一段路才找到江魚居住的鄉村,天色尚早,他恢復了人間體,從山上往下走。

山上還有劈柴摘野菜的村民,飛鳥跟他們沒有打過照面,於是就躲着,想遠遠的看上江魚一眼。

“這個是可以吃的,這個也可以的……”

熟悉的聲音從一群村姑中傳過來,飛鳥辯出聲音後喜出望外。一時沒忍住就走了出去,大喇喇的出現在她們面前,笑容滿面道:“小魚兒!”

村婦們先是一怔,見到飛鳥的打扮後頓時驚叫着往後躲,村姑打扮的江魚站在最前面,護着一眾村婦,雖說不上驚嚇,卻也是詫異的看着飛鳥。

隨着不遠處男人們的呼聲傳來,飛鳥的笑容漸漸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