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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德長老滔滔不絕:“賽文曾經是我們光之國道場最厲害也是最有耐心的,而且他也有過當宿主的經歷,由他訓練你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怎麼聽起來像是育兒心經……”

“結果雖然重要,過程也是不可或缺的!”雷德鄭重地拍着賽文,“這個不成器的孩子就交給你了,請務必把他訓練成明日之星。”

“誰不成器了……”

“好的,我會儘力。”賽文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雷德大人的畫風好像變成搞笑熱血少年漫了。

雷德離開之後,戴拿氣喘吁吁道:“你們倒是偶爾也聽我說話啊喂!”

賽文沉默着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戴拿,然後又轉過身去。

戴拿:“等等,你那湊合著辦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賽文:“你先去洗個澡吧,馬上給你裝心臟。”

戴拿:“別說得像是裝個馬達一樣!”

賽文:“我會鄭重地給你裝上。”

戴拿:“有區別嗎!”

賽文:“……有。”

戴拿:“……我去洗澡了。”

身上覆著幾千年的宇宙沙塵,確實要大洗。

回到宮殿里有飯菜和嬌妻,對於哈斯塔來說還是第一次。

一條歐洲貴族風的長長的水晶餐桌,上面擺滿了海產的各種珍餚,那些刀工和擺盤都十分考究的,一看就不是江魚的手藝。

因為宮殿的緣故,連水晶桌的切面都是金光閃閃的,映得哈斯塔眼眸閃動。

“啊呀,你回來啦?”江魚微笑端着盤子走出來,“快坐下,還有菜沒上來呢。”

雖然一直對他都是冷冷默默的江魚突然這麼反常,“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詞應該瞬間就出現在哈斯塔那精明的腦海中,然而——

可能因為缺愛太久,他怔怔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江魚來來往往,細看時那雙狹長的美目里幾乎要流出淚來。

被感動的幾乎壞掉了。

江魚看到他被感動成這樣,心裡是有點內疚的,只好一直暗示自己那是假象,他被感動並不是因為喜歡自己,而是因為孤獨太久。

一定是這樣的……吧。

不一會兒,衣着整齊的四神也走出來了,哈斯塔本來很感動,一見到他們,臉色瞬間就冰封了。

江魚趕快解釋道:“反正都是住在一塊兒的,一起吃個飯應該沒問題吧?哈斯塔。”

“跟食物坐在一起吃飯嗎?”哈斯塔對四神是毫不掩飾的輕蔑,對江魚卻又是另一幅寵溺表情,“你喜歡就好。”

玄武暗自捏緊拳頭:這個死混蛋,說誰是食物!

朱雀拉了他一下,玄武這才不情不願的坐了下去。

整個餐桌都是玄武控制水做出來的,所有的盤子在餐桌上迴轉,保證每道菜都能在哈斯塔面前露臉,亦課課的討好與巴結。要不是朱雀之前已經勸過他無數回,他真想把一桌子菜全部掀到哈斯塔那張自尊自大的臉上去。

尊嚴誠可貴,自由價更高。

所以,他忍!

只是,更讓人無語的是,不管其他菜做的再好,哈斯塔都只吃江魚做的。

朱雀一個沒拉住,玄武拍案而起:“你多少給點面子行不行!你知道我們在後廚忙活了多久嗎?你知道在這種設了結界的地方找食材多困難嗎?你知道為了刮魚鱗我的手都流血了嗎?”

哈斯塔吃着江魚做的賣相難看的蝦仁炒飯,幽幽道:“我管你。”

“我x!你虐狗!你居然敢虐狗,看我不咬死你……”

咆哮俯身的玄武被身強力壯的白虎拖了出去,朱雀坐回去微笑:“小孩子家不懂事,呵。”

哈斯塔卻給出一句更打擊人的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也是單身狗吧。”

朱雀依舊微笑:“你記性真好。”

江魚被夾在兩邊,已經里外不是人了。

她對不起單身狗。

不多會兒,哈斯塔吃完了江魚做的幾道賣相難看、味道難吃的幾道菜,神色平靜的站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嗯?”

被江魚熾熱的眼神盯着,哈斯塔也覺得不自在起來:“怎麼?”

“我從未看過你去洗手間的樣子。”

“你想看?”

“不用了……”

“你吃的挺少,再吃一些吧。”哈斯塔頓了頓,道,“他們的菜應該挺好吃的。”

“……嗯。”

哈斯塔離席後一下子就不見了,朱雀微笑依然:“他離開的速度很快啊。”

江魚:“這麼說……”

朱雀:“沒錯,他中招了,我的瀉藥是無敵的。”

江魚:“你早就知道他只吃我的菜,所以把瀉藥全部加進我的菜里?”

朱雀:“不錯,我抓住了他想要虐狗的思想,用反虐法把他懲治了一番。”

江魚:“事不宜遲,瀉藥拖不了他多久,你們趕緊走吧!”

朱雀:“白虎和玄武已經離開黃金宮,這會兒估計到了海面,蒼龍速度最快,我跟他一起離開。”

江魚看着朱雀欲言又止,朱雀終於褪下了一成不變的微笑面具,略一俯身抱起了她:“魚兒真乖!”

在青金色光芒的映襯下,江魚彷彿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她曾經非常非常喜歡的、總是穿着青色布衫的身影。

“叔叔?”

“再見了,魚兒,你多保重。”

朱雀攜着蒼龍一同沖向黃金宮外,江魚怔在原地。

“原來是你……”

四神走了,哈斯塔還沒回來,江魚回到餐桌前,伸手拈起一塊生魚片放進口中。

玄武那傢伙,雖然嘴巴很壞,手藝卻很不賴呢!

她繞着已經停止流動的桌子走,把每一道菜都嘗了一遍。只有她自己的沒吃到,因為哈斯塔把它們吃光了。

江魚緩緩癱坐在地上,把頭埋進膝蓋里。

她到底……都做了什麼啊……

不知過了多久,肩膀上落下一個手臂,手臂的力氣很溫柔,把她帶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別哭,江魚。”

“我才沒哭。”

“那這是什麼?”

修長的指尖挑起晶瑩的水珠,放置在她眼前,反射出兩個人的臉。

“你去了這麼久,”江魚胡亂的抹着眼睛,“洗手了沒?”

“沒有。”

“我不信。”

“真聰明,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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