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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門調試好了之後,很快就開始傳送學生進入仙草嶺。

兩百個人,一共分了二十個批次,每個批次五人。而且每個批次裡面都有一個特權名額者作為領隊。

第一批走的就是納蘭潤兒為首的五個人,然後緊接着就是第二個批次消失在傳送門裡面。

“顧兄,顧兄,咱兄弟兩個一起,一起。”

吳奇的破鑼嗓子向顧凌這邊由遠至近的響起。

每個批次的人,其實在秦長老的監督下,學校都有所安排。吳奇這批也是。

不過,吳奇可不在乎,點着一個順腳的,一腳就踢出去了,空出來的空間剛好可以夠他暢通無阻的向顧凌這邊走來。

明顯,吳奇是要把那人的名額讓出來給顧凌。

吳奇是學校出了名的刺頭,無法無天慣了,負責組織的老師雖然身為老師,境界也是玄士境界裡面的人,比很多學生都高了一個大境界,但是面對吳奇這等的天之驕子,他還真不敢開罪。

不是實力問題,而是懼怕的是未來的事。將來說不定哪天人家一轉身回來就是某某境界的大人物了,收拾起他一個已經潛力到頂的玄士還不跟玩似的。就算他是屬貓的,有九條命那也不夠玩。

負責這邊的老師只好偷偷的把目光瞅向負責主持大局的秦長老,卻見到秦長老對此只是略微的皺了皺眉,沒有說話,默認了,算是裝作沒有看到了。

負責老師緊提着的一顆心,頓時如釋重負的放了下來。

全校的師生都知道,這個刺頭吳奇最不講道理了。你越和他講道理,他就越不講道理。他還真怕秦長老喚他去跟吳奇這不講道理的貨‘講道理’。

“你先去吧。我再等一下。”對於吳奇的話,顧凌輕輕的回道。

“別啊。還是一起吧。”

吳奇嘻嘻哈哈的勾住顧凌的肩膀,附耳低聲跟顧凌道:“到時咱們把咱們自己收穫的東西,還有別人收穫的東西,全部放到我的這個收納袋裡面來,出來之後,咱哥兩平分。”

“呵呵,掠奪嗎?以你的實力,只要不是腦殘的找上納蘭潤兒,剩下的人,你單槍匹馬就可以搞定了吧。”

“兩個人有趣一些嘛。”吳奇摸了摸頭髮,不在意的道。

“可是,多我一個,你就不就少了一個免費礦工了嘛?”顧凌眼睛瞥了瞥那邊被吳奇一腳踢了一個狗啃泥,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爬起來,一身狼狽,向這邊側目,卻又敢怒不敢言那人,若有深意的道。

二十個特權階級,二十個批次,據說每個批次也會被分別傳送到仙草嶺的二十個角落,兩個隊伍之間可能一兩個小時都未必遇得上。

這麼多的二十,顧凌可不會傻到認為這一切都是巧合。

修鍊一途上,想要活得長久,第一件要認清的是,就是現實有多殘酷。

別看徐長生總是笑眯眯的,和藹可親,一副慈善老爺爺的模樣。可他的內心就未必有這麼和善。

一個高手帶領四個普通學生,這樣的安排,是讓天之驕子為這些普通學生們保駕護航,護道嗎?別天真了,要知道,這次最主要任務是和隔壁牛神山見習修士學校比鬥爭地盤的,而零江見習修士學校這邊只有二十個特權階級的收穫才能為兩校的比賽增添籌碼,其餘的人收穫再多也不計賭鬥。

特權學員肩負着這麼重要的任務,學校怎麼可能還會腦殘的給他們每人帶上四個拖油瓶?累贅?

而學校偏偏又是這麼做的。

徐長生如果沒瘋的話,除非這四個拖油瓶是替死鬼或者免費勞動力

“哈哈,你知道了啊。”吳奇開心的笑着。

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為非作歹了,好開心啊。

之前,趁着傳送門調試的時候,秦長老把他們二十人帶過去耳提面命了一番,就是為了囑咐他們在最後出仙草嶺之前一定要把自己帶領的四個人,以及可能的話還可以將更多的其他人的收穫搜刮乾淨,用來作為賭鬥的籌碼,或者在必要的關鍵時候,將那四人頂上去送死,藉機逃出生天。

“哼。”

顧凌輕哼一聲:“這我用屁股都想得到。”

“哇塞,那你屁股也蠻聰明的啊。”吳奇一臉震驚的道。

“你一個人去吧。進去多搜刮一些,不要局限區區四個人,除了納蘭潤兒,剩下的你看見就上,出來記得分我一些。”沒理會吳奇的耍寶,顧凌淡淡的道。

“那一起去嘛,人多好發財,你幫我掠陣,咱們兄弟二人好好”吳奇頓時眉飛色舞了起來,可惜話說了一半就被顧凌給打斷了。

“還有,就是不要打擾我在這邊發財。”顧凌漠然的道。

“呃”

吳奇被顧凌的自信鎮住了,小心翼翼的道:“你有把握嗎?”

“境界說明不了什麼,我想試試不僅是為了收穫,而且還更是為了前方的路。”顧凌微微的揚起嘴角,邪魅的笑:“我作為一介廢體都能夠修鍊,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蹟。我還需要更多的奇蹟!”

“好吧。”吳奇扣了扣自己的腦袋。

不知怎麼的,他總感覺顧凌今天與往常有點什麼不同。

到底有什麼不同呢?

穩重,對了,就是一種看破虛華的穩重,少了一絲平常里鋒芒外露、肆無忌憚的張狂,多了一份含蓄、內斂卻又充滿力量的綳張。

從一個四處吐信的毒蛇突然化為了一頭匍匐覬覦獵物的獵豹,安靜裡面透露着讓人不敢小覷的危芒。

這般快速成熟的變化,害得他都不好意思再逗逼了。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好好保重啊。”就像顧凌了解吳奇一樣,吳奇也很了解顧凌。顧凌越是沉默,決定就越是堅決。

知道自己說服不了顧凌了,吳奇也沒有強求,帶着一絲對顧凌突然的巨變的疑惑,轉了身。

昨晚還好好的,怎麼睡了一覺,做了一個夢就不一樣了。

到底做的是什麼樣的春夢,這麼叼?

唉,算了。就這樣吧。反正自己這些年在學校裡面也算是‘功勛卓著’了,應該沒人敢把自己這個最好的朋友怎麼樣吧?

誰敢不開眼,吳大爺就讓他知道知道,吳爺的大刀早已經飢渴難耐。

至於靈草、礦石等收穫什麼的,自己多努力一點吧。出來多分點給顧兄。

轉過了千百個念頭,吳奇後知後覺的感覺到有人在用‘炙熱’的眼光。

是誰老是盯着自己看?抬頭一瞧,只見那人一見自己的目光所向,就急忙把眼光移開了,可依然留在自己身上不肯移開的眼角餘光還是深深出賣了對方。

這麼憤恨的眼神,這是誰來着?

吳奇一拍額頭,突然醒悟過來。

這人好像是剛剛挨了自己一腳的那貨。

怪不得人家看自己的眼神是這麼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