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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撤走了。”前來救援的剃刀,帶着小隊疲憊的回到了車裡。沿途的小隊散落開,為車隊護航。戰死的豺狗已經被收斂了起來,重傷員先是做了一定的清理然後用擔架送上了車子。

救護兵只能是做一些簡單的救護,保證重傷員不會現在就掛掉。完整的手術,還是需要專業的醫師和專門的區域的。至少做要到消毒完備。在沙漠裡面手術,而且還是在一個破村子裡。這就是拿他們的命開玩笑。

所以,儘快的把他們帶回城裡這才是豺狗應該做的事情。服務站裡面,有完備的醫師和手術環境。還有大量常備的藥品、抗生素、手術用具。這裡是戰區,這些東西服務站自然不會少。

侯大盛甚至知道,那些醫生和護士都是服務站在開戰的時候用自己的方式留下來的。很簡單,醫生自己本身在戰爭中是幾乎沒有逃生的可能性的。即便是被人俘虜,那麼他的家人呢?!

服務站可以把他的家人送走,甚至保證他的家人每個月都可以得到一筆錢足夠生活。當然,前提是他需要為服務站做事。這些人算是服務站的外聘人員,將來視情況服務站的站長有權選擇是否要發展他成為服務站的新成員。

醫護人員也是。當然,服務站內的人員也具備一定的急救知識和經驗。同時他們還是能進行一定作戰、情報收集判斷的好手。而想這裡的這種熱點地區,站點自然是大站點。

城內分布着兩個主站,六個小分站。分站只有很簡單的情報交互、軍火信息提供,以及一些藥品來源。兩個主站能提供的就多了,包括了進行手術、轉移,高端情報交易、大宗軍火交易、僱傭好手……等等。

當然,既然是大站那麼相匹配的人員自然不少。專職的情報負責人、武力負責人,還有運營者。這些都存在。豺狗的分隊在這裡的任務之一,就是負責服務站的安全。不過他們是暗線。

明面上,還有一支服務站本身的隊伍在負責安全。只有站長才有資格知道,豺狗他們的聯絡方式。但跟豺狗的具體關係,則是只有成為服務商的負責人才會有資格知道。在成為整個服務商的負責人之前,他們僅僅是有一個號碼。

這個號碼會讓他們擁有一支可以調配的武裝力量,在必要的時候將他們救出來。多數的服務站站長,大約也只是認為雙方是僱傭關係。原因很簡單,豺狗是僱傭兵。只需要簽署協議,他們自然能夠保障你的安全。

但也有人懷疑過這種關係,不過大家都是聰明人。知道很多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多麼的重要,也清楚有些事情裝一下糊塗的必要性。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其實,豺狗內部也是如此。除去核心成員,多數也只是接到命令前往支援。他們也不知道,去救援誰、為什麼去救援。反正頭兒絕對會給錢就是了,他們只需要戰鬥、救人。活下來,然後收錢。

豺狗的好處就是,任何一個人只要被劃入豺狗的行列那麼就不用擔心在戰場上出現問題會沒有後續支持。無論是被圍困了、被伏擊了,戰前肯定會有特殊的聯絡方式。失去聯繫,總隊會很快派出支援組。

從很早之前,豺狗就已經分化出好幾個小組。外勤組、支援組,內勤及核心作戰小組。豺狗不是小型僱傭兵團,更準確的說他們是比其他PMC企業更早進入規模化經營的僱傭兵公司。

是的,從某些層面上來說他們已經算是公司了。只不過,維持整個公司運轉的是灰色模式。沒轍,即便是最開放的年代僱傭兵也不是什麼有好名聲的行當。沒有人喜歡僱傭兵。

出外說自己是僱傭兵,除去一些愛顯擺其實內里情況啥都不知道的小崽子之外。真正從事這個行當的,沒有人會往外說自己的身份。他們甚至不會願意談起自己從事的職業。

戰場上碰到同行了,還是同一戰壕的他們或許會聊一些。走出了戰場,在一些場合碰到了。他們也許私下裡也會說一下。但直接公開的去表明自己的身份,沒幾個人會這麼干。

“對方留下了一些痕迹,但我們現在沒法判斷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剃刀低着頭,對侯大盛沉聲道:“他們用的車子應該是美軍制式的裝甲悍馬,那輪胎印我太熟悉了。但……美軍留在這片區域的這類車子,實在太多了。任何勢力都能夠輕易的搞到這樣的車子。”

剃刀頓了頓,看着侯大盛道:“現場其他的痕迹清掃的非常乾淨,我們幾乎找不到車輪印之外其他任何有用的東西。對方是從容不迫的撤離,我們找到他們位置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了。”

獵犬靠在車子上,皺着眉頭不說話。侯大盛則是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響起兩聲,就被人接起來。握着電話,侯大盛冰冷的對着電話那頭道:“我們被人伏擊了,我死了三個兄弟。”

“知道了。”電話那頭的聲音,顯然有些緊張:“這件事情,我們之前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你知道的,這裡現在是戰區。我們也沒有辦法掌握到底有多少人滲透進來了。每天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了……”

握着電話,侯大盛的聲音很冰冷:“有一個超過五百人武裝力量的部落參與了襲擊我們,他們是誰、他們身後是誰。我要知道。是的,這裡來來往往的人不少。但有五百人以上武裝的部落,肯定不多。你不查,我自己也能找到。”

“這件事情我們會辦妥。”電話那頭的人抽了一口氣:“我現在給你準備好手術室,然後開始查這件事情。相信我,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你們不會等太久的。”

侯大盛嘴角輕輕的扯動了一下:“我的兄弟死了,這件事情需要有人負責。我是在給你們辦事的時候,被人伏擊了。這件事情你們也要給我一個交代。你知道我的做事方式……”

“你給不了我交代,我就自己去找你要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