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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的轟鳴聲中,一架私人飛機緩緩的停靠在了戴高樂機場上。待得飛機停穩後,旋梯打開。首先下來的是七八名穿着西裝戴着墨鏡的精幹漢子。

他們腰間鼓囊囊的,看起來就並非善類。停機坪上,停着一輛DS。

DS,Dées色。法語既為:女神。是隸屬於雪鐵龍旗下的高端品牌。被認為是法國國寶級的豪華品牌。歷任法國的領導者,都對這個牌子情有獨鍾。

戴高樂、德斯坦、奧朗德……等等政要,在出席重要場合的時候沒少與這個品牌的車子同框。而現在,這輛車子就這麼安靜的在停機坪上,無聲的等待着。

從這架灣流私人飛機上下來的,顯然是一個安全小組。他們在左右巡視確認沒有什麼問題後。才有人輕輕的按動耳機,通知飛機上的其他人下來。

在那人按下耳機後沒一會兒,便有一個身影出現在了旋梯口。他警惕的左右看了看,才緩緩的向旋梯下走去。在他身後跟着的,也是一名穿着黑衣戴着墨鏡的男子。

那男子身後,還跟着一名和他裝束基本一致的身影。

停機坪上停靠着七八輛車子,有三輛是DS轎車。餘下的,都是MPV。一行人沒有跟停機坪上的人對話,只是全員下飛機後邊直接登車按隊列離開。

機場的專門出口,車隊緩緩駛出。他們繞過巴黎城區,直接前往巴黎郊外。

車隊大約行駛了一個小時左右,才抵達了郊區外圍的一處莊園。穿過鐵門,再開過一個草坪山坡。車隊緩緩的停靠在了一間古堡門前。

卻見伯努瓦,微笑的站在門口等待着車隊。而停靠在他面前的那輛DS,走下來的赫然是侯大盛。

“好久不見了!雖然好像我們似乎前段時間才見過。”侯大盛笑着給了自己的大舅哥一個擁抱,後者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背:“因為忙碌,所以你才會覺得久。”

兩人分開了之後,侯大盛才笑着對伯努瓦道:“這麼著急的讓我馬上趕回來,有什麼事情嗎?!”

“我們進去說吧!”伯努瓦微微一笑,道:“你應該餓了,我們先吃飯。也讓你的人休息一下,一會兒我們吃完飯了再談其他的。”

侯大盛點了點頭,笑道:“客隨主便!”

兩人把臂大笑,一同進入了古堡里。穿過大廳,很快的就抵達了後方的餐廳。每次和伯努瓦一起吃飯,侯大盛就很感慨。還好自己娶了個法國媳婦。

要是個英國媳婦,每次跟大舅哥吃飯不是炸魚薯條、仰望星空派,就是巧克力茄子或者哈吉士、鰻魚凍……總之想到曾經在英吉利的遭遇。

侯大盛就覺得,娶一個法國媳婦這真心正確。無比正確!

比如現在擺上餐桌的藍龍蝦、蝸牛、牛排、黑松露餐點……無路是哪項侯大盛都覺得味道不錯。當然,能成為伯努瓦的廚師那必須要手藝不錯。

吃完飯了,兩人自然是要小喝點兒酒。不過法國人的習慣,可跟國內不太一樣。他們較少是直接狂飲的,多數都是三兩個人一點點的慢慢喝。尤其是在談事情的事情。

除了少數去的士高、酒吧狂歡的,大部分時候就是輕飲。

“聽說你們已經開展也門的投資業務了?!”坐在了書房的木質皮沙發上,伯努瓦打開了雪茄盒拿出一根雪茄遞給了侯大盛。剪開了雪茄尾,劃開火柴滿滿的點上。

侯大盛吸了口雪茄,緩緩的吐出煙霧:“是的,我們已經展開投資業務了。”

“所以,我才着急着叫你回來……”伯努瓦看着侯大盛,苦笑着道:“我沒有想到,你會那麼快的就帶着豺狗展開投資業務。你們之前不是在南蘇丹展開投資業務的嗎?!”

侯大盛聞言,低下頭沉聲道:“南蘇丹,是和總管他們一起做的項目。但項目能不能成、投資多少。這都不好說。豺狗總得要做自己的業務。”

“這點倒是沒有錯……”

伯努瓦沉吟了一會兒,抬頭望向侯大盛:“軍團的情況,你應該很清楚了。但你知道不知道,為什麼軍團後來會面臨著剿殺?!”

“難道不是因為教廷和法國皇室的力量嗎?!”侯大盛皺着眉頭,低聲道:“應該還有一些投資人的問題。”

伯努瓦緩緩的吐出了一口煙,沉聲道:“你說的對,但並不全對。”

“軍團出現的問題,教廷出現過。但教廷當時比之我們,更甚。所以,他們遭到的打擊更大。只不過他們累積的資本太厚了,只能是一點點的將那些資本剝離。”

卻見伯努瓦悠悠的道:“而且,他們親手把教廷養成了這樣的龐然大物。想要徹底的讓它消失掉,也不太可能了。畢竟,靠着這塊牌子吃飯的人太多了。甚至這包括了他們自己……”

“可以具體的跟我說一下嗎?!”侯大盛緩緩的靠在了椅子上,低聲道。

他有預感,今晚上伯努瓦要跟他的說的涉及到的是真正的辛秘。那些不會被記載的、隱藏在歷史陰影中的。那些所不為人知的真實情況。

“你以為一個發源於猶太人的宗教,是怎麼發展成了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大宗教?!”伯努瓦微笑的看着侯大盛,低聲道:“猶太人自身難保,那這個宗教是怎麼走進羅馬的宗教體系中的?!”

伯努瓦頓了頓,攤開手來:“他們甚至擠走了其他宗教,成為了唯一的存在。當然,他們本質上的確就是有這個效果。不得不承認,他們確實抓住了機會,發展的很好!”

“但是……他們涉及了一些問題。”伯努瓦將雪茄擺在了煙灰缸里,低聲道:“他們開始什麼行業都涉足了。手工業、放貸、航運……從王朝更迭的候選人投資,再到建立自己的軍事組織!”

侯大盛突然腦子閃過一絲光,他隱約感覺到了自己的大舅哥要跟他說的是什麼了。但這種感覺卻非常的不明確,所以他依舊保持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