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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那股哀傷的氣氛稍稍淡了些,莫爾婥婭也恢復了幾分精神。

“莫爾婥婭巫師,我想我需要您的幫助。”

梅琳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想要穿越洛克比森林前王斯威夫蘭王國,您能否給我們指一指方向。”

“當然。”莫爾婥婭取出了一張薄薄的地圖,遞給了梅琳:“這是洛克比森林最詳細的地圖,邊緣就有斯威夫蘭王國的位置。”

“不過,因為斯威夫蘭王國內部的緊張局勢,各地的巫師組織也是劍拔弩張的。洛克比森林與斯威夫蘭王國接壤的地方屬於一個叫‘蒼白之手’的巫師組織,普通人經過可能沒有什麼麻煩。但巫師經過,如果沒有身份證明,很容易被當作敵對巫師加以鼾。”

“我這裡有一份‘蒼白之手’的通行文書,想來我這輩子也不太可能涉足斯威夫蘭王國了,所以就送給您吧,也作為您救下我的回報。”

梅琳點了點頭,毫不矯情地收下了莫爾婥婭給的一卷羊皮紙。

她展開羊皮卷,上面的文字是用一種通古斯文字寫的,不外乎是一種身份的證明……文字是次要的,關鍵的是文字是用一種特殊的巫術寫上去的,只有蒼白之手的巫師才能看懂。只要有了這東西,您就能順利地通過那一帶進入斯威夫蘭王國。不過,離開蒼白之手的勢力範圍,它就不具備效力了,我也只能幫助您這麼多。”莫爾婥婭解釋說。

“這已經是非常感謝了。”

梅琳將羊皮卷收了起來,再次道謝,雖然她有隱匿氣息的手段,但萬一遇到高級巫師,這種手段是沒有什麼作用的,反倒容易引出麻煩。

“我得走了,天毒聯盟絕對不會只派這麼一隊人來追我的。”莫爾婥婭取出一張捲軸,隨後問道:“最後,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嗎?”

“當然,我叫梅琳。”

“那麼,梅琳xiaojie,後會有期。”她點了點頭,撕開了那個羊皮捲軸。

一道次元門出現在面前,莫爾婥婭一步跨入,次元門隨後消失。

抓擄來的嚮導獨狼霍布斯已經死掉了,不過有莫爾婥婭送的地圖,她們按圖索驥也不為難。

梅琳不再掩飾巫師的身份和等級,羅莎自然不能幻化出本體,只是不再保留男人的相貌,而是幻化成了一個人類的侍女,跟在梅琳身後也是有模有樣的。二人並沒有在原地停留太久,而是沿着地圖上指示的路線,一路直奔斯威夫蘭王國。

畢竟梅琳到這裡的可不是來多管閑事的,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快速回家,其餘的事情,都是旁枝末節,不值一提。

為了避免更多的麻煩,得到了地圖之後的梅琳果斷使用了浮空船。反正在這片森林中,遇到人類的可能性本來就不大,能夠及時追上她的更是不多。

浮空船飛行起來極為快速平穩,為了避免麻煩,她幾乎是駕駛着浮空船緊貼着林稍飛行。

對於常人來說的兩天路程,梅琳只花了半天,就來到了地圖上的森林邊緣的位置。

“前方那條大路,就是通往斯威夫蘭王國芙蘭城的。”

梅琳取出莫爾婥婭的地圖看了看,最終確定了方向。

她在附近的叢林里降下了浮空船,這個地方是在洛克比森林的東南部,叢林茂密,空氣有些潮濕。

她們在離開森林不久,就遇到一隊巡邏的士兵,其中有一位一級巫師……強龍不壓地頭蛇,梅琳沒有因為對方是一個一級巫師而失禮,在她取出羊皮卷之後,那名巫師的態度便立即好了許多。尤其是驗證通過之後,巫師更加的熱情。

待那隊巡邏的士兵離開之後,梅琳這才取出一輛小型旅遊馬車,由羅莎趕着向芙蘭城駛去。

芙蘭城雖然是位於洛克比森林的邊緣,但在斯威夫蘭王國,卻有北方明珠之美譽。如果梅琳的母親還活着,她或許會順理成章地進入芙蘭城讀書,以後再找一個貴族的繼承人嫁了,從此以後相夫教子……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母親病逝,梅琳的人生軌跡也完全變化。

坐在馬車上,透車車窗看着窗外馳過的景緻,梅琳不禁有些唏噓,恐怕當初作夢也想不到會以這種身份、這個時候前來芙蘭城……其實她是可以繞行的,但為了心中的某一個願望,她還是準備在芙蘭城稍作停留。

從地平線上慢慢地升起一條暗色的線,向兩側無限地伸展着,彷彿要將天地隔離,在城牆之後隱約顯現出一個個的圓頂高塔。

芙蘭城,到了。

馬車越行越近,終於踏上了進城的石板路。

芙蘭城有兩層城牆環繞,外牆約高二十五米,牆頂遍布弓箭垛口,哨塔;內牆比外牆高出一大截,大約三十五米,除了垛口,每間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筒狀碉堡,內外牆之間用迴廊連接。

“你們人類的建築真是雄偉。”羅莎說道。

“和你們妖精一族相比呢?”梅琳問道。

“我們妖精一族的建築精美細緻。”羅莎有幾分傲嬌地說道。,

這時前面拉車的骨馬走上了大弔橋,然後馬車開始搖晃起來,下面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整座城市被阿拉遜河貫穿,分成了南北兩個城區,我們這正是要到南區去。”

梅琳對羅莎說道,“這條環城衛河就是從阿拉遜河引水建成的。”

環城衛河約寬十八米,長久的和平令衛河兩側的磚石縫中生滿了青草和無名小花。過了弔橋,便臨近大門,古老城牆的每塊石頭上都刻滿歷史,這些用粘土粘合的青岩的本色已經被時間沖刷得失去原貌,到處充滿了被腐蝕的斑漬。梅琳本能感覺到一絲壓迫,就彷彿從那城牆上便漸漸散發出莊嚴肅穆的氣息,外城門的鐵柵欄被高高吊起,敞開着的厚重大門外鑲金屬表皮高高聳立,上面布滿了兵器撞擊和劃擦的痕迹,身穿黑色戰甲的步兵持戟守在門口。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