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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角斗場的觀眾席上,觀眾們似乎是得到了最為cìjī的視覺享受,歡呼……或者說,各種喧囂聲是此起彼伏,猶如海浪一般,連綿不絕。

他們確實是嗨了,但亞金商會以的人卻都是面色慘白,一片死寂,一眾高層更是氣得如同打擺子一樣——在水晶柱上方的光幕中,梅琳正在有條不紊地túshā亞金商會的一級巫師,等到等到拉圖找到梅琳的時候,她已經滅掉了足足五名一級巫師!

和晨光聯盟一樣,亞金商會派出去的巫師,也是商會裡培養出來的精英,就這麼死掉,令會長斯沃克心痛之極。

“殺死她!拉圖!”斯沃克咬牙切齒地詛咒。

觀眾們也被梅琳嫻熟的殺戮技巧震驚到了,他們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如此明媚可人的年輕女巫師,殺起人來卻是絲毫不手軟。她的速度也比拉圖快,而且似乎擁有一些效率極高的感知手段,能夠很快找到敵方的一級巫師進行滅殺。

其實在比賽之初,無論是觀眾還是主持這場比賽的,都能夠知道比賽的大致走向……不是他們有多聰明,而是亞金商會在這幾屆都是那麼乾的,不過名聲怎麼樣,結果是最重要的。而大多數觀眾享受的是那些cìjī畫面,至於誰勝誰敗……除了那些賭徒關心之外,其他人則是在享受這種過程。

但是,梅琳的強勢出手,讓比賽的趨勢一下子突破了人們的思維慣性,目前晨光聯盟的十位一級巫師毫髮無損,正在有條不紊地尋找藍金徽章,而亞金商會的一級巫師已經十去其五,如果不是拉圖截住了梅琳,恐怕傷亡還會進一步增加。

“真是出人意料的開始啊!不過她的好運氣應該也差不多該停止了吧,畢竟拉圖大人已經抓到她了,正面對決的話,她肯定不是對手。”

“是啊,一開局領先又沒什麼,等到拉圖大人幹掉那女人,晨光聯盟的那些人只有死路一條?”

“如果我是她,就不和拉圖大人正面戰鬥,而是利用速度的優勢和她zhōuxuán,拖延時間……”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呢。”

在觀眾們的議論聲中,魔燼位面中的兩名二級巫師的對決正式拉開了序幕。

令眾人感到詫異的是,梅琳並沒有遠遠遁走,而是操控着魔毯緩緩降落在一處山頂上。

梅琳此時已經收起了魂影劍,將阿琉斯弓取了出來。

‘吱’的一聲輕響,她拉開長弓,一支青碧色的能量箭矢出現在上,隨即,她施展出‘真視之眼’,視線瞬間穿躍原野,看向前方越飛越近的魔毯。

拉圖猛地睜開眼睛,兩人的視線一瞬間跨越距離狠狠撞在一起。短短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對自己的絕對自信。

拉圖迅速降落在一座丘陵的頂端……在他前方的另外一座丘陵的頂端,一個人影站在那裡。雖然距離尚遠,但一股沉悶的壓力破空傳到他的身上,拉圖感覺到自己的胸口隱隱發痛,猶如zhēncì一般,這是對方攻擊的目標。

咔咔…

一種怪異聲中。

陡然間,拉圖只覺得身體像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似的,身體微微向後一仰……他駭然看向自己的胸口,一個青碧色的十字標記出現在胸口,上面傳出一股極其沉重的壓迫感。

“居然能夠穿透我的防禦力場,直接在體表形成巫術效果……”拉圖臉色微微沉下來。

他一伸手,一柄黑色弧形彎刀出現在手中,隨即運刀如風,刷刷在面前斬出兩道十字交叉的刀芒。

拉圖最自以為豪的地方,就是他的身體素質……他整個人就像是一抬戰爭機器,即便是不施展巫術,也能碾壓大半的同階巫師。

對於他來說,巫術只不過是輔助而已,反而他強悍的身體素質成了主要的攻擊手段。

拎着弧形彎刀,拉圖輕輕縱身一跳。從山頂跳下來,身體一弓,急速朝着遠處跑去。

只是從對方弓箭鎖定的效果。就能看出那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弓箭高手。和她遠戰明顯是吃力不討好。

至於使用巫術……距離太遠,對方有充裕的時間思考對策,這樣未免太吃虧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接近過去擊潰她。

綠色的河流丘陵之間,拉圖如同一個小黑點,急速朝着遠處的梅琳處奔去。他的身體在草叢、叢林中若隱若現,只能隱隱看到一點虛影。

拉圖急速奔跑着,耳邊全是呼呼風聲,周圍兩側所有景物全部化為模糊虛影,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唯一能看清的,就是正前方。

剛剛沒跑出多久,就看到遠處陡然間碧光一閃……‘嗤’的一聲響,一種怪異的破空聲遠遠傳來,飛速接近。聲音由小變大,越來越尖銳刺耳。

拉圖隱隱感覺耳朵發麻,剛剛看到遠處綠光一亮,他就知道不對勁,彎刀猛地擋在胸前。

身前一層灰白色的物資瞬間浮現,然後是半透明的薄膜,最後是拉圖擋在身前的彎刀。

轟!!!!

一股強悍至極的衝擊力狠狠撞在拉圖身上,他的防禦力場瞬間被擊穿,然後是半透明的防護膜。

綠光如同箭矢般,尖銳的頂端輕易地盪開弧形彎刀,狠狠刺在拉圖胸口上。

一瞬間,拉圖只感覺胸口微微一悶,一股強悍的衝擊力狠狠砸在胸口,周圍身邊一切都被刺目的綠光淹沒,什麼也看不見,耳朵里也是一陣轟鳴。

拉圖身體狠狠被這股力量衝擊得往後倒退了十幾步,等到綠光緩緩暗淡消散,他低頭看了眼胸口。

巫師袍碎了一個窟窿,胸膛正中出現一點指甲蓋大小的皮膚被擦傷,露出裡面淡紅色的真皮層,一個綠色的,彷彿種子般的東西在裡面,居然開始發芽了!

他心中一震,毫不遲疑地用彎刀將那一大塊肉削下來,然後倒上一瓶止血藥劑,隨後着遠處的丘陵衝去。

在他的身後,那片被削下的血肉瞬間消失,一顆寸許長的幼苗亭亭玉立地出現在那裡,但沒多久便枯萎了。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