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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號別墅地下安全屋的通道口,心臟的刺痛來的突然,繃帶纏身的趙子良猛地開始渾身抽搐。

是什麼東西正在襲擊他,趙子良感覺到了心臟處被什麼東西差點刺穿,如果不是鬼皮復蘇程度極高,抵禦靈異的程度更上一層樓,他現在已經心臟被徹底毀壞,整個人恐怕會當場復蘇。

環顧四周,儘是宛如鬼奴一樣的屍體,這東西不知疲倦的襲擊着,這種細枝末節的靈異不難處理,麻煩的是,這批東西里時不時會夾雜着恐怖的厲鬼。

人與鬼混淆在這些鬼奴當中,數次襲擊讓趙子良有些顧不過來。

對方打的就是人海戰術,就是人多欺負人少,你又能奈他何?

心臟的刺痛還在繼續,趙子良很清楚,鬼皮的防護不是免疫,襲擊他的靈異雖然一時半會不至於致命,可要是放着不管,早晚他會在接二連三的襲擊下死亡。

放眼四周,輕啐一口血塊,尖銳的牙伴隨着喘着的粗氣摩擦着,他沒找到襲擊他心臟的那隻鬼,對方藏的很好。

背後是戴鶴鳴與陳思寧剛剛進去的安全屋,趙子良不知道孫雲的計劃是什麼,但他做事從來不是拖泥帶水的性格,既然決定賭在那個小崽子身上,那他就拚命賭到底。

安全屋的黃金只能隔絕靈異,不能隔絕襲擊的馭鬼者,人類有的是辦法打開那個屋子,所以這個通道不能讓,最起碼在有消息讓他撤離前不能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樣的思維已經不適合現在的場景,革新會擺明了要趕盡殺絕,他們現在離開,也遲早會被人找上來,這一場沒贏,輸是遲早的事。

「他媽的,晦氣。」

鬼齒的尖牙把眼前的兩具屍體攪碎,趙子良那宛如厲鬼的模樣驚得四周的馭鬼者根本不敢近身。

這傢伙一副厲鬼即將復蘇的模樣,身上的鬼更是強的可怕,他們的襲擊不能對其致命,可對方的襲擊能夠一瞬間幹掉他們。

趙子良就站在那裡,兇狠的目光一個個看向在場的人或鬼,擺明了誰做出頭鳥誰死,現在誰也不肯去觸這個眉頭。

三號別墅,偏廳。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古怪味道,既像是陳舊的紙張,又像是什麼其他物品發出的霉酸味。

窗帘被遮蓋的嚴嚴實實,整個偏廳滿是黑暗,在黑暗的角落,一口棺材靜靜放置。

這口棺不同於常見的木質或金屬質地,它透明而純凈,宛如一塊巨大的冰晶,晶瑩剔透,散發著幽冷的光芒。

棺材內部,一個紙人靜靜的躺着,它的皮膚由細膩的紙張精心製作而成,呈現出一種蒼白而又不真實的色澤。這紙人的五官刻畫的極為精緻,那雙目之中卻無有神采,卻是一派有眼無珠的畫像。

棺木旁,身着黑袍的人影面容不悅,眼中的煩躁與瘋狂已經難以壓制。

他緩緩靠近水晶棺,目光緊鎖紙人的心臟位置,而後,舉起手中的三寸鋼釘,用盡全力又一次朝着紙人的心臟刺去。

「嘶」輕微的撕裂聲,那紙人的心臟部位被釘子穿透,又一次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黑洞,而後,再也不見動靜。

那人影終於爆發,直接舉起手中的釘子連刺幾下,每一下他的身形都會距離棺木更近幾分。

水晶棺,紙人佣。

這口詭異的透明棺木在放入屍體後,會逐漸將屍體轉化為紙人,隨後只要將相關人員的血液滴至紙人之上,任何人對紙人所造成的傷害都會化為詛咒被對方所承受。

人影的刺殺更強烈了,他滿腔壓抑着的怒火與瘋狂顯露無遺,表現出的不僅僅是怒火,更是一種莫名的渴望。

他在嫉妒,嫉妒眼前的紙人,嫉妒這該死的東西

為什麼能夠躺在棺木里,而不是自己。

好幾次,他都想拋開紙人,自己躺進去,可還存在的理智直接阻斷了一切。

這該死的棺木每使用一次,都會讓人對這口棺有着莫名的渴望,這渴望無法抑制,人影甚至無法想象自己會不會有某一天夢遊之中,渾渾噩噩的撲入這口棺中。

如非意外,他實在不想過多使用。

可現在,眼前的紙人無論他怎麼傷害,都不像往常一樣化為灰燼。

紙人自燃,化為灰燼,說明被詛咒的那傢伙已經死了。

眼前沒有,說明這傢伙還沒死。

沒死!該死的傢伙!你為什麼不去死!你就老老實實去死不行嗎?

該死!該死!該死!

手中的釘子一次又一次的刺入紙人當中,他像是個麻木的瘋子。

二號別墅,趙子良已經渾身染血,白色的繃帶現在已經被鮮血徹底浸染成了黑紅色。

心臟,腦袋,眼睛,喉嚨,五臟。

各個要命的部分在反覆的刺痛,他已經算是千瘡百孔,可還是執着的看着眼前的所有人,像一匹孤狼一樣威懾着眼前的獵物們。

「尼瑪的,當老子是嚇大的?來啊,有能耐地上來。」

一聲怒吼,鮮血噴涌,可趙子良已就站在那裡,他的氣勢和那模樣都是那般可怕。

「為了別人,把自己的命栽了,圖什麼?」

「各退一步,我們不招惹你,放你離開,你讓開一條路。」

「你又還能撐多久?留着一條命想想辦法看看怎麼活下去吧,現在這樣自己問問值不值。」

不知道哪傳來的聲音,七七八八,零零碎碎,在不斷地說著。

「嘰嘰歪歪,囉里吧嗦的,想過去就踏過老子的屍體,沒辦法就老老實實在那待着,慶幸別讓我找到你們,否則我保證你們連留一條全屍都做不到。」趙子良狂笑。

「樹挪死,人挪活,你完全可以現在囂張,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那聲音還在說。

趙子良冷笑一聲,又咳出了幾口血,挺直了腰板,眼神中帶着狂放和蔑視。

「知道外界現在怎麼稱呼嗎?」

「大夏市攝政王,他媽的皇帝不在勞資就是皇帝,在勞資的一畝三分地蹦躂,勞資遲早弄死你!」

「你叫孫雲?」

「對!」

「你真的叫孫雲?」

「對!」

「孫武的孫,白雲的雲,你認識戴鶴鳴嗎?」

接到十萬火急的通知趕來的小張有些抓狂,董事長接近凌晨強行把他從床上用電話使勁把他薅起來,說的比天大的事就是這個?

這是什麼項目?跟一個八歲的孩子談項目?還是說這是哪個公子哥,得提前巴結巴結?凌晨巴結一個八歲的公子哥是個什麼類型的商戰打法?沒見過啊。

「認識,你是戴叔叔派過來的?」孫雲看向小張,這個穿戴整齊,西裝革履的項目員,像是看到了希望。

聽到戴鶴鳴的名字,孫雲意識到陳思寧成功了,那別墅區內恐怕已經亂作一團,敵人那邊要不了多久就會發現端倪,他必須儘快。

聽到這孩子條理清楚的問話,小張撓了撓頭。

「你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

視頻電話很快被撥通,那邊的人像是一直在等。

「董事長,我確實按照你說的在第三中學附近找到了一個叫孫雲的孩子,現在要怎麼辦?把他送回去?」

電話被歸正,張玉春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稚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