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八年前,白曉笙十二歲,還在讀小學六年級,真正的小蘿莉一隻。

她還記得那個‘意外’的日子,1997年2月9日,正值農曆春節,正月初三,喜慶非凡的熱鬧佳節,人們拜訪問候親戚的日子。

但是在那天,原本是合家歡樂的一天,白曉笙的父母,卻永遠的離開了她。

前世的她,是永遠都忘不了這個日子。

而今生作為蘿莉時,究竟發生了什麼,白曉笙的記憶里,只有個大概的輪廓。只知道自己當時哭的很兇,細節問題什麼的,並不記得太清楚。

顏子卿肯定知道不少東西,但是對方那種態度,肯定是不願意說出來的,或者更確切的說,白曉笙和對方做交易,肯定是要付出不少代價的。

於是白曉笙就只能自己找。

她重生這麼些年,一直不敢調查父母的死因,就是怕重蹈前世的覆轍,就算知道一部分線索,她也不敢去查。

怕引火燒身。

但現在的白曉笙,已經膨脹到了一定的程度,她終究是忍不住內心的好奇,開始調查父母當年的死因真相。

對,是好奇。

隔了這麼多年,甚至隔了前世今生,若說她心中還有什麼難以磨滅的仇恨,那肯定是過於誇張了,但若說完全不恨,也不可能。

對於現在有着成熟理智的白曉笙,除了父母的仇恨外,更多的是一種好奇,對自己身世的好奇,對那段經過的好奇,以及對幕後黑手的好奇。

對方就像是柯南漫畫里的黑衣人,總能在關鍵時刻出來搞破壞,而且一直壓的自己毫無還手能力。

對方在暗,自己在明。

就算想要下手,也無計可施。

但正因為有着對方的刺激,白曉笙才會一步步變強,一步步擴充自己的勢力,一步步增強自己的資本。

沒有敵人的刺激,以白曉笙的性格,是不可能這樣努力的、緊迫的與時間賽跑。

她可能會選擇進入國內的音樂學院,兢兢業業的學習畢業,老老實實的出道當歌手,一門心思搞藝術,有一大票粉絲,順便弄點小錢,過着相對安穩的日子。

不是每個人都非得要當什麼人上人,當什麼大富豪的,白曉笙能一路走到現在,是帶點半強迫性質的。

畢竟,只有足夠強,才能在暗譎洶湧的波濤中活下來。

‘終究是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啊!’

白曉笙搖晃着紅酒杯,目光搖曳,看着裡面倒映的猩紅液體,就如同血液一般粘稠。

在這一瞬間,她想了很多東西。

有前世的,有今生的,有過去的,有現在的,思緒繁雜,猶如潮汐一般湧來,又迅速褪卻下去。

“老闆...?老闆...?”

看着老闆有些茫然的表情,盧建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稍微舒了一口氣,他試探性的叫了兩聲。

“...哦?”白曉笙回過神來,眼神中的迷茫迅速消失,她抬起頭看了一眼盧建業,說道:“說吧,你有什麼消息?”

盧建業有些尷尬,剛才他說的時候老闆在發獃,現在又要重新說一遍了,他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說:“那個肇事的司機,他原本應是貨車超載,加上疲勞駕駛導致的車禍。事發地段為廣深高速公路,於公路北段發生兩車追尾事件,車上除小孩搶救及時以外,其餘大人包括司機在內的三人,都無一倖免。”

“這是97的廣南新聞,但遇難者的具體身份均為化名。我動用公司的人脈,仔細查那個司機的信息,倒是有具體真名和地址,不過事故發生後,理應被捕吃幾年牢飯的他,卻帶着家人不知所蹤,不知道老闆...查這些是要做什麼?”

他不知道自家老闆,查這些陳年舊事的目的是什麼,但看老闆的表情,似乎這件事情非常重要。

難道和針對老闆的幕後黑手有什麼關聯?

很快,盧建業的疑惑就得到了解釋。

“報道中,那個被搶救及時的小孩...”白曉笙眼角上挑,突地冷笑起來:“就是我。”

‘顏子卿說的沒有錯,在十二歲那年,我因車禍失去了記憶,包括前世的記憶,直到十五歲才想起一部分來。我並不是在十五歲時重生的,而是從出生起,就帶着上一世的記憶。’

本來白曉笙對顏子卿的話還將信將疑,但是多方收集來的信息,與對方說的話不謀而合,這也讓她明確的知道了自己是什麼狀況。

難怪...她能短時間內,就毫無違和感的適應女性生活,甚至有着女的思維方式和行為舉止。

而且除了老相識外,她幾乎對其他的男性女性,都沒有任何‘興’趣。

這並不只是荷爾蒙的影響,而是因為她以女性的身份,生活了二十年,與她前世作為男性的生活時間相差不大。

“這...這個...老闆...”

聽到白曉笙的話語,盧建業略顯黝黑的臉上,先是有些茫然,隨後卻是化作了震驚。

他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信息量有點大,萬萬沒想到老闆家人死於那場車禍。

“繼續說。”

白曉笙擺擺手,毫不在意下屬的震驚。

“李全安,男,小名李狗蛋,1960年生人,廣容省羅定縣船步鎮人,14歲初中輟學在家,17歲跟隨同鄉表哥出門打工,一開始在廣南郊外的製鞋廠打工,27歲攢了錢買卡車開始跑長途,31歲結婚生子,37歲因連續疲勞駕駛13個小時,在高速路口前五公里處造成追尾,造成重大人員傷亡,因交通肇事罪被判刑四年半...”

盧建說的信息巨細無遺,甚至連其家裡有幾口人,什麼時候結婚,都說的一清二楚。

一看就是與白曉笙見面前,就做好了充足的功課。

“但實際上卻並未服刑?”

白曉笙喝了一口紅酒,任由有些甘苦的液體,順着喉嚨滑下去。

“是的。”盧建業點了點頭,說道:“而且在1997年10月,他帶着一家四口人,全部搬出了廣南市,據線索是去了安西市。”

“安西市?安西...”白曉笙若有所思了片刻,隨後沉聲說道:“你繼續去查,查到他的具體住址,到時候我會親自走一趟。”

“是...老闆...”

盧建業點了點頭,正準備告退,但又停住了,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情就說,不要藏着掖着。”

白曉笙淡淡的看了魁梧的屬下一眼。

“老闆,這不是美利堅,不太好報仇...”

盧建業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表情有些為難。

他完全是認為白曉笙想報私仇了。

“放心,不用你提醒,我自有分寸。”

白曉笙有些玩味的笑了起來。

盧建業點了點頭,說道:“好的,那我先去了。”

看着手下離開的背影,這個包廂門又緩緩地合上了,白曉笙坐在位置上,望着窗外的繁華的夜景,自斟自飲了起來。

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鐘,她要等的人正好到了。

公告:免費小說app安卓,支持安卓,蘋果,告別一切廣告,請關注微信公眾號進入下載安裝zuopingshuji按住三秒複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