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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閱讀: ? 盧文龍身為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並不會直接涉足黑暗層面,他需要掌握的是控制,而不是管理。

因為不管在任何地方,哪怕是在黑,幫影響政府的日本,任何一個大家族都不會直接參与非法交易。

就像周遊現在雖然控制了西班牙的一個黑幫,但是他不會直接參与管理,必須要找一個代理人。格拉西亞是代理人,卡內羅加也是代理人,反正他自己是不會直接接觸這些事務。

林武桐作為東南亞最大的賭王,他自己的手裡當然也有一批值得信賴的人,這些人同樣是被代理人管理着,最少在明面上,跟他沒有太多的關係。

就連盧文龍自家的種植場,也是同樣有一批數目眾多的保安隊。在保安的隊伍裡面,有一批平時訓練比別人更多,做事更少,工資更高也值得信賴的精英份子。

當他通過代理人將自己的命令傳達了下去,一時之間,在馬來西亞的南部,跟新加坡接壤的地區,幾乎每個村鎮都有了他們派過去的人。

這些人不會干擾警方的偵破工作,同時還會為警方的工作拾遺補缺。

在農村,警方的行動很難獲得太多的支持,因為大部分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是他們不可能不怕黑澀會,因為這些人隨時有可能侵犯到他們正常生活。

所以,在周遊抵達新加坡的時候,束差他們一行人的行動路線幾乎就已經被調查了出來。這個中間,絕對不是警方的功勞,全部是盧文龍派過來的這些人立下的功勞。

但是,周遊下了飛機,卻沒有第一時間趕到馬來西亞,因為少掌門直接派人在機場就截住了他。

雖然少掌門只是跟周遊見過一面,但是對周遊,他卻自認非常了解。在他的心裡,本來就是把周遊當鲶魚在用,不僅想攪動新加坡的動靜,更想讓周遊帶着新加坡的名號在世界範圍內闖出更大的聲望。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少掌門對於周遊的支持是不遺餘力的。

但是,這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周遊的名聲一定要是好的,而不能是壞的。要是像三寶壟那樣的事件再來幾次,那就不是好名聲,而是惡名了。

這樣的周遊對於新加坡的作用就會變成副作用了,新加坡也經不起這樣的拖累。

今年以來,周遊一直老老實實,在西班牙進行的工作也非常順利。找尋到了梅賽德斯號,讓他在全世界範圍內又好好地出了一次名。

同樣,新加坡也在世界各大媒體的報道中屢屢出現。

特別是這次他在英國,準備組織起一個世界沉船文化遺產保護組織,這一提議更是觸碰到了新加坡的G點。

新加坡是個島國,也是自認的海洋國家。雖然位於東西方交匯的中心點上,但是由於太小了,所以新加坡不論如何努力,都沒有任何國際組織以這裡為中心進行發展。

這個沉船文化保護組織雖然現在還是周遊自己想象中的,卻非常符合新加坡的利益。

首先,周遊的南洋商業打撈公司目前是深海打撈行業里的佼佼者,從發現伊維薩島寶藏,到發現黑石號,再到發現梅賽德斯號,南洋商業打撈公司成了世界獨立打撈界的明星企業。這是一個優勢。

其次,新加坡一直在大力弘揚自己的優勢海運地位,對海洋運輸,環保,立法,發展一直在積极參与。這個沉船文化保護組織的成立,符合新加坡對自己國家確定發展策略。如果能夠因此吸引到更多的獨立打撈公司的加入,甚至以新加坡為基地進行全世界範圍內的發展,會大大提升新加坡在這方面的國際地位。

所以,新加坡對周遊在海外的打撈一直非常支持,並且為他解決了許多後顧之憂。

就連他現在的基地,都是位於新加坡海軍基地裡面,幾乎相當於白送,還給他提供低息貸款,幫助他開發建設。

在這樣的情形下,周遊的個人形象就顯得非常重要了。少掌門一心想幫周遊洗白,將他在西班牙的行為描述成為部位黑惡勢力,將他在三寶壟的行為描述成他為了親人奮不顧身。

對於這次他家裡出現的意外,他第一時間就接到了通知,也立刻安排了所有部門聯合起來,立即行動,爭取想要在他回來之前就解決好這件事。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那些綁匪竟然在綁架了人以後,直接就離開了新加坡,現在逃出了新加坡,他就是有再大的力量,也使不出來了。

因為一旦涉及到了國際關係,那就不可能快意恩仇。

所以在這個時候,國家機器不如黑澀會有用。新加坡還在跟馬來西亞交涉,可是黑澀會們已經調查清楚了綁架的人不是來自馬來西亞,而是來自印尼。

他們只利用了馬來西亞中轉,卻沒有想到,林家派出的人只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調查出來了這一切。

他很了解周遊,知道他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人,所以他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就見到周遊,即使不能勸止住周遊,最少也要讓他按照自己給他設定的步驟來走。

周遊是獨自一人回到的新加坡,面對着警察和以為中年官員的溫言相勸,他也只能坐進了來接他的商務車。

雖然對方的態度很好,但是他的內心卻很憋屈,因為這又讓他束手束腳了。

車子來到了丹戎巴葛金管局的樓下,周遊望着這棟金色的大樓,長吁了一口氣,這才抬腿下車。

這一次,少掌門沒有在他的辦公室會見周遊,而是直接在一樓的會客室里接見了他。

看他一進門,就站起身來,迎了過來說道:“埃文在歐洲忙碌,我卻沒有幫你保護好家庭,我要首先跟你說聲對不起。”

周遊連忙說道:“呂主席客氣了,這件事還沒有水落石出,我懷疑可能是我自己造的孽。”

少掌門握着他的手緊了一下,請他在沙發上坐下,才問道:“難道你有懷疑對象了?”

周遊嘆了口氣說道:“雖然還沒有確定,但是從我知道綁匪是來自印尼,我就有了懷疑。這件事恐怕還是三寶壟事件的後續。”

少掌門正容說道:“沒有證據的事情還請埃文慎言。”

周遊笑了一下說道:“呂主席,我不是什麼政治人物,也不會講究那些外交辭令。我只知道,君以國士待我,我當以國士報之!君以路人待我,我以路人報之!君以草芥待我,我當以仇寇報之!實際上,在知道了綁匪是來自印尼以後,你恐怕也是這樣想的吧?”

這一次少掌門沒有再虛偽,他點了點頭,揮了揮手,房間里除了他們兩個人,就只剩下了一個威風凜凜的中年漢子。少掌門介紹說道:“這位是警察總部的黃德清副局長,他也是這次綁架案的總負責人。”

周遊又站了起來,跟他握了握手。他的手寬厚有力,但是態度相當溫和。“對於發生這樣的案件,我感到非常遺憾,也代表警察部隊向你表示歉意。”

周遊搖了搖頭說道:“對於新加坡的警察效率,我也是非常欣賞的,這樣的事情總是難免的。”

當著少掌門的面,他們當然不能長聊,所以互相點了點頭,又都坐了下來。

少掌門這才又說道:“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了綁匪是來自印尼,而且你的兒子可能也已經被送到了印尼。我們已經聯繫了印尼的警方,並且我還準備晚上的時候跟我父親說一聲,希望他能給前總統蘇哈托打一個電話,希望這件事處於一個可控的範圍之內。”

周遊明白他的意思,現在最關鍵的就是龍龍的生命,只要龍龍沒事,一切都還好說,但是如果龍龍出事,那這件事就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了。

但是,老掌門現在已經退休了,讓他出面打這個電話,周遊承的人情可就大了。這也讓周遊感到暖心的同時,更覺得憋屈,對普拉博的恨意也就更濃了。

人是從印尼派來的,並且還有這麼大的能耐,除了他雖然還有許多人有這個實力,但是最值得懷疑的就是他。

這一點現在就連少掌門也承認了,但是最棘手的就是,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這件事跟他有關。

馬來西亞那邊的所有接應人員都已經被揪了出來,但是沒有人知道普拉博,甚至沒有人知道西堤,所有的人都是馬來西亞一個叫林炳煌的華裔安排的,他們甚至不知道這些人來馬來西亞是要幹什麼,每個人只是負責他們自己的那一個環節的任務。

周遊嘆了口氣說道:“非常感謝呂主席的厚愛,我感激不盡。不知道我該如何配合你的安排呢?”

少掌門見周遊如此上道,微微笑了一下說道:“其實我也不會讓你委屈了自己,只是希望你能配合輿論宣傳,給自己先在媒體面前留下受害者的形象。這個時候多一些同情分,即使你以後的行為稍微出格一點,大家也認為是理所應該的。你認為呢?”

不得不說,少掌門的確把握住了周遊的脈搏,這個條件是周遊能夠接受的,並且對周遊自己還有好處。他只能又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會配合呂主席的安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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