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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喬亞駕駛着汽車,將傑西卡送到了霧谷喬治華盛頓大學附近的一棟公寓樓,車子在傑西卡的宿舍門口停了下來。“回去之後好好睡一覺,今天的表現不錯,以你的美貌,埃文周肯定會記者跟你聯繫的。”

“我在阿肯色州農業部的檔案安排好了嗎?我可不想埃文周的一個電話,就把我的身份暴露了出來。”

“當然,這一點你放心。電子檔案在一周前就已經安排好了,幾位接線員也都按照我們的吩咐,安排了你的身份。”

傑西卡跳下了車,關上了車門,隔着車窗跟奧喬亞說道:“你說,如果埃文周不跟我聯絡,我需要跟他聯絡嗎?”

“不,你最好不要這樣做,即使他不跟你聯絡,以後的商業過程中,你們自然也會有接觸的機會。不要心急。”

奧喬亞很理解這種剛參加工作的年輕人的心態,他們總是充滿了激情與動力,但是很多時候,卻把握不好自己的分寸。

奧喬亞不想告訴她,她只是這個計劃裡面的備用人員,跟埃文周這樣的人打交道,順其自然才是最正確的手段,特意的安排只會引起他的懷疑。

在看到傑西卡的第一時間,周遊的確有些心動了。不僅僅因為傑西卡長的像格拉西亞,更因為他對這種清純與端莊並存的眼鏡娘,毫無抵抗之力。

但是他太忙了,第二天開始,小馬哥他們忙着約見各級官員,進行細節談判,他也要忙着接見各大政客。加上第二天下午,帕麗斯就帶着中原從邁阿密來到了華盛頓,周遊的身邊不缺女人,所以一時之間也把她給忘在了腦後。

中原這個小傢伙比幾個哥哥姐姐顯得有些木訥,一歲多了,才只會喊爸爸媽媽,嘴巴比較笨。但是這個小傢伙的大腦一點也不笨,聽話懂事的很,跟他媽媽比起來,他還顯得更省心。

隔了快一個月沒有看見周遊,除了一開始有些抵觸周遊,但是很快又熟稔了起來,跟周遊親熱無比。周遊處理公事,他會坐在旁邊自己玩,只要給他一個回應和互動,他就會開心無比。

這麼安靜的小傢伙,周遊真的有點不敢相信是帕麗斯這個吵吵鬧鬧的媽媽生下來的。

“老闆,傑西卡萊恩斯的資料已經查清楚了。”

周遊接過了桑切斯遞過來的資料看了起來。資料上顯示,她今年二十三歲,跟格拉西亞差不多大,生日只相差了不到兩個月。她出生於小石城,在喬治華盛頓大學念的政治經濟學,今年剛剛畢業。

畢業後,她進入了小石城的農業發展部工作,作為聯絡員仍然待在華盛頓,現在是農業發展小組委員會的一個二等秘書。

周遊看了一遍繼續問道:“她的家庭情況是什麼樣的?跟哈勃議員什麼關係?”

“人際關係這一塊的詳細資料還沒有傳過來,但是目前已經了解到傑西卡出身於小石城的一個上等家庭,她的父親原本是小石城的一個鋁礬土礦主,後來公司被菲利普公司併購,她父親也因此成為了一個小股東,並且擁有阿肯色州一家私人石油公司不超過百分之三的股份。至於哈勃原來在阿肯色州工作的時候,就跟她的父親認識,雙方的關係不錯。”

“一個富裕的千金女,一個對政治充滿興趣的千金女,政治經濟學,這可不是一般女孩子會選擇的學科。下一階段,調查她在大學期間的學習成績和生活狀態,我需要知道她究竟是什麼原因願意離開華盛頓回到小石城工作的,因為這個選擇跟她的理想完全是背道而馳。”

桑切斯有些懷疑地問道:“有什麼問題嗎?我覺得她的選擇完全沒有錯,在華盛頓從底層做起,跟她回到小石城,又調到華盛頓來工作,似乎很理所當然。”

周遊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明白,美國的政治圈是很排外的,她既然有這層關係,完全可以通過哈勃直接進入他的委員會擔任秘書,而不是從小石城的農業部借調過來,因為這兩者的起點差別是很大的!這就好比我安排一個關係戶,就會直接安排到我的秘書處,而不是先安排到騰迅,再借調過來,你明白嗎?”

奧喬亞和法切爾當然不會想到,周遊是一個曾經在美國住過六年的,對美國政壇現象有深入了解的人。他們怕傑西卡這個“政壇新人”的貿然出現會讓周遊起戒心,所以才安排了一個小石城的農業部職務,通過負責農業的哈勃介紹進來。但是他們沒有想到,周遊反而因此有了一些懷疑。

美國的政壇壁壘林立,特別是底層工作人員,很容易就被這些壁壘拒之門外。一個有機會在華盛頓發展的政治新人,怎麼可能離開華盛頓,回到偏僻的農村小石城呢?

不要說小石城,就是紐約的政治新人,一旦在紐約發展,想要再融入華盛頓的政治圈子,難度也會非常大。

雖然紐約是美國的第一大都市,甚至是世界第一大都市,但是從政治層面上來說,也屬於美國的政治僻壤。小石城好歹還出了一個克林頓當了總統,紐約市幾百年來也就出了羅斯福叔侄。

在經濟地位上,紐約跟內地的浦海是一樣的,都是經濟中心,但是從政治層面上,紐約相對於美國,遠遠比不上浦海相對於內地。

只有一點相近,那就是真正的紐約話跟浦海話一樣,在國內都屬於少數語言。在美國,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聽不懂真正的紐約話,因為紐約話是真正的方言,自己國家的人都聽不懂。

三天後,調查結果出來了,最少在調查報告里,桑切斯他們沒有發現任何疑點。這也是因為周遊在美國並沒有特別的勢力,調查還是要通過私家偵探和律師事務所。

而剛被聯邦調查局暗自招收的傑西卡,在身份檔案上面,顯得清白無暇。

在知道周遊的調查的時候,法切爾她們還顯得很興奮,以為周遊會上鉤。周遊在華盛頓的這幾天,一直保持的比較低調,即使監控也很難發現他跟任何人的錢權交易,所以到頭來,法切爾他們還是也依靠女色或者暴力來給周遊找麻煩。

不過,這個時候,周遊卻帶着帕麗斯和自己的孩子,又飛去了紐約,等於傑西卡這條線不能動了。不過,法切爾和奧喬亞並沒有沮喪,只要周遊在美國,他們總是能創造機會的。

“不用着急,今天才周四,明天埃文周不會來,他後天一早也會回來,因為他跟約克遜約好了周六晚上的聚會。”

傑西卡有些心急地問道:“那能通過其他的渠道,讓我也參加這次聚會嗎?”

“不要心急,關於農產品出口的文件都準備好了嗎?”奧喬亞不等她回答,又跟法切爾說道:“帕麗斯希爾頓是個喜歡享受夜生活的女人,去了紐約,一定會找機會出去玩玩,這或許也許是個機會。希望你安排的人手能夠跟緊他,據我所知,帕麗斯希爾頓根本不限制埃文周的獵色行為,甚至有時候還助紂為虐。”

法切爾略帶嘲笑地說道:“我知道,有錢人的性怪癖。真是很難相信他們之間會有真感情,也許他們的結合就是利益的聯合。”

傑西卡嘿嘿笑道:“可是帕麗斯卻從來沒有敢在外面找情人,埃文周就像一個霸道的君王,他的女人都會變成他的禁臠,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女人。”

法切爾皺着眉問道:“你很崇拜他?”

傑西卡聳了聳肩說道:“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雖然崇拜他,但是更想打敗他!”

跟他們所想的一樣,到了紐約,帕麗斯果然忍不住,喊了一幫同屬於一個級別的富二代,還有幾個在紐約的小明星,在紐約著名的帳篷酒吧狂歡了一夜。

可惜的是,埃文周雖然參與了這晚的狂歡,卻表現的很矜持,當晚他大方地花費了超過兩萬美元,最後卻還是跟帕麗斯一起回到了酒店。

第二天,埃文周會見了紐約金融機構的幾位掌門人,也參觀了納斯達克的總部,然後在傍晚時分,就又返回了華盛頓。

就在所有人都在為如何接近埃文周絞盡腦汁的時候,可是回到了華盛頓的埃文周卻主動給傑西卡撥打了電話。

看見來電提醒的傑西卡一時之間激動地不知道該怎麼辦,連電話都握不穩了。法切爾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說道:“深呼吸,不要緊張,快接電話。”

傑西卡深吸了一口氣,才接通了電話,壓抑着自己的興奮說道:“我是傑西卡,哪位?”

“你好,萊恩斯小姐,我是埃文周。”

“嗨,周先生,很意外……不,我的意思是很榮幸接到你的電話。”

在電話里,周遊的聲音顯得很溫柔。“上次聽你說很嚮往國民俱樂部的生活,我想,明天是個很好的機會。”

“這是約會嗎?據我所知,你的太太帕麗斯似乎也在華盛頓。”

“我找你就是給她作伴的,不方便嗎?如果不方便就只能等下次了……”

電話這端,傑西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