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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阿曼沒耐心讓阿巴繼續將他的見解比划下去,氣急地喝道:“你們辛達部落已經淪落成為騙子了嗎?我看你們部落已經投靠修士了,簡直無恥、叛徒。”

向巴旦木訴道:“大伯,不是這樣的,事實上是這賊子偷……”

巴旦木問道:“偷什麼?”

見阿曼欲言又止,巴旦木一揮手,一個罡氣罩罩住他們,外人瞬間就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這無恥賊子偷看阿曼洗澡。”

阿曼娓娓道來,原來阿曼在溪里沐浴,是‘姜翊紘’偷看她洗澡,還出言調戲。

自己記住了賊子面容,還交過手,對方明顯是懂大陸通用語的。後來逮到人,對方卻裝傻充愣,抵死不認,言語浮誇,還將長發割成短髮,換過衣服,明顯就是欲蓋彌彰。

要不是巴旦木的到來,自己就落入賊人手裡受辱了。

巴塔部落的兒女都是清清白白的,豈能任由人侮辱云云。

還沒說完,整個人終究崩潰地蹲下埋頭嚎啕大哭起來。

巴旦木聽完,明白了個中原委,撤去了罡氣罩。

姜翊紘死狗一樣地躺在那裡,貌似他們嘰里咕嚕地一通,然後那個野人少女就傷心失控地哭了。

他納悶不已,不就幾串果子嗎,自己又不是有意的。這事當然不能賴阿巴,阿巴也是好意救人。

但是轉念又想,自己已經承認果子是自己吃的,這‘賤人’還不依不撓,還有什麼可談呢?

殺人不過頭點地,自己堂堂兵王,也是有脾氣的。

一想到自己兵王的身份,姜翊紘又自嘲地想起一個梗,用在此情此景再簡單粗暴、合適不過:兵王遍地走,兵王不如狗,老者恐怖如斯!

狗日的,連罡氣罩這種特效都用上了,隔音效果還非常好。

利用這檔子空隙,姜翊紘艱難地把自己的肋骨複位,臉上豆大的汗珠滴下來。之前吃的果汁也發生了效力,正在補充着他消耗的體力。

要不是老者不清楚狀況,所以手裡沒用力,僅僅是為了攔截姜翊紘,姜翊紘此時哪止斷幾根肋骨那麼簡單。

“狗屁的兵王,沒想到自己居然成了井底之蛙。”姜翊紘嘀咕道。

一聽姜翊紘的自言自語,阿曼還以為他又言語侮辱自己,拿着一把匕首失神。

姜翊紘注意到了動靜,知道自己人在砧板上,又調侃說道:“卧槽,你可別自殺啊,大不了我去找那種果子賠給你。你一死,老子也沒命活。”

阿曼片刻失神後,就要過來挖姜翊紘的眼珠。

阿巴趕緊攔住,不讓阿曼動手。轉身對着巴旦木‘阿巴阿巴’比划了幾句。

巴旦木略微沉吟,最終點了點頭,揮手間,一顆類似於未剝殼的花生的東西穩穩地落在了阿巴的手掌上。

阿巴欣喜不已,不由分說地就往姜翊紘嘴裡塞。

姜翊紘倒是信任阿巴,毫不猶豫地就咽了下去。

“老夫巴旦木。”巴旦木友好問道:“修士,你來這裡做什麼?”

姜翊紘:“???????”自己聽得懂對方說什麼了?

就因為剛剛那顆有殼花生?

世界到底怎麼了?如果有這種東西,那還要學各種語言幹嘛?

巴旦木??他是堅果成精?

“你給我吃的是什麼?”姜翊紘躺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問道。

阿姆過來就是一腳,斥道:“老老實實回話,別裝死了。”

姜翊紘尷尬地乾咳了一聲,站了起來,知道對方看出他已經複位了肋骨。

倒是阿巴過來比劃,姜翊紘試着問道:“他們給我吃的是地豆?”

在姜翊紘的籍貫地,花生的別名也叫地豆。

沒想到阿巴猛點頭,表示姜翊紘說的沒錯。地豆是大地的回饋,只要吃下地豆,就能夠使用和表達大陸的通用語言,從而實現溝通的無界限。

姜翊紘只能閉嘴,這裡肯定不是地球了,自己應該是從神殿的祭壇傳送陣傳送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而其中的神秘關聯不是自己這時候可以捋清的。

摸摸褲帶里的手機,看看手上的手錶,確定不是靈魂穿越,沒有狗血的重生。

姜翊紘不卑不亢地回道:“我來找我父母的。”

自己明明失去了心臟,此刻卻完好無缺。根據記憶,這麼說來,至少老爹和自己都來到這個異界了。必須快速找到他,否則的話,眼前既然有這三米多高的羆,就會有其他的野獸和危機。

巴旦木不置可否,轉而問道:“你承不承認你偷……你做的事。”當眾說出姜翊紘偷看侮辱的事,阿曼就再無清白可言,巴旦木於是改口。

姜翊紘一聽,果然是追究紅色果子的事。老人家知道果子是阿巴用來救人的,所以把偷說成做,還算措詞得當。

於是坦然回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沒錯,事情是我做的,與阿巴無關。”

少女阿曼憤恨道:“你終於承認了,你這個狡猾的修士。”

老者止了止阿曼的情緒,頷首道:“當然與辛達部落的人無關。那你可願意接受我巴塔部的懲罰?”

反正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姜翊紘不抱希望但正色說道:“我需要先去找人,找到人之後,我自會回去貴部任憑處罰。”

“那可不行。”

“阿巴阿巴。”

巴旦木和阿巴同時出聲。

前者忽然對後者說道:“這個人侵犯了我巴塔部是事實,我需要把他帶回去,囚禁為奴十年。你回你辛達部後,就當沒遇到也沒發生過此事。”

回頭會阿姆吩咐:“阿姆,護送一下辛達部的小伙。”

阿巴不情不願地被阿姆帶着人給架走了。

老者也不和姜翊紘囉嗦,給他下了禁制之後,吩咐了其他人一聲,就悠哉游哉地騎着羆往某個方向而去。

其他人抬起姜翊紘,將他丟在坐騎上,恭敬地跟着老者回部落里。

少女阿曼不甘心這件事的處理結果,在老者身後喊道:“大伯,你不公平,我要告訴我父親去,要他殺了這賊子。”

知道那個老頭既然那麼受尊敬,肯定沒人敢私自處置自己,姜翊紘頭朝下橫趴在一頭棕熊身上,還不忘回應:“賤人,打得過我再說。”

“我現在就殺了你!”阿曼瞬間暴走,又想起受制於他的羞愧難當,他的手可是在自己的臉上抹了幾把。可惜被人給攔住。

直到有人拿獸皮塞住了姜翊紘的嘴巴,才避免了路上的言語衝突。

一路大概行走了一個時辰,一行人終於來到巴塔部落的城堡。

高達百丈的參天大樹,作為代步的巨型飛禽走獸,懸浮在半空中的山峰。

姜翊紘驚呆了。饒是他有所猜測,依舊沒能想到自己居然離開了地球,來到不知何處的異界大陸。

看來必須猥瑣發育才行了。黑袍大祭司那王八蛋,害得自己不知道父母現在是生是死。姜翊紘心裡不斷腹誹道。

要不是被制,他都想拿出手機拍幾張照,告訴老薑同志這麼神奇的地方。可惜手機估計也用不了多久就會沒電,而且也沒有信號供他和姜偉聯繫。

‘巴塔城’三個字映入姜翊紘眼帘,這三個字帶給他無法言喻的震驚。

姜翊紘研究過華夏五千年來的文字,城門上活脫脫就是古文字。

見姜翊紘嗚嗚嗚的好像有話說,又已經到了巴塔城,隨行的巴塔部人拿出姜翊紘口中的獸皮:“我勸你不要亂來。”

“這裡可是巴塔城?”姜翊紘指着宏偉的城門問道。

“是。”多餘的話都不肯說,畢竟這人可是阿曼要殺的人。

“幹嘛走城門。這城牆能有什麼用,又防不住會飛的人。”姜翊紘朝着老者巴旦木的方位努了努嘴。

旁邊的人都像看白痴一樣,想不明白這人怎麼能得罪阿曼。

聽到姜翊紘說‘巴塔城’,巴旦木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眼角,似乎更加印證了自己的想法。

他有意回應姜翊紘,拿了一件物事丟向城牆方向上方。

物品立刻被未知的力量擊中,化為齏粉。

姜翊紘這下子徹底閉嘴了,省的自己像鄉下人進城一般惹人笑話。

想到自己要被囚禁十年,還是為奴十年,姜翊紘憂心忡忡,擔心老薑同志安危的心情更甚。

奈何自己也淪為階下囚。為奴十年那是不可能的,只要自己找到紅色果子,還給那個野蠻女,就是自己離開之時。

進了城,又行走了兩刻鐘,來到一處祭壇前,巴旦木僅帶了連同姜翊紘在內的五六個人,放了幾顆米粒大小的白色珠子進小凹槽,等了大概幾分鐘的時候,祭壇才啟動。

姜翊紘觀察着,米粒大小的白色珠子應該是提供能量的,而地球神殿里的祭壇看起來是殘缺的,由於沒有提供能量的白色珠子,所以只能靠死神之鐮的能量來啟動傳送。只是這麼一來,死神之鐮提供的能量就不純了,祭壇也非得是姜氏後人才能夠使用。

一陣白光閃過,就來到了一棵幾千年神樹附近。

看來這個世界,飛禽走獸就是開汽車,傳送陣就是搭飛機。

當真神奇。姜翊紘心裡如是想。

神樹獨木成林,鳥語花香,圍繞這裡方圓百里,巴塔部落的族人大部分生活在這裡。

“先知下令,從今天開始,誰也不會來打擾你。你就在這裡住,直到先知有其他的安排。”幾個人將姜翊紘丟進一個小屋子裡,門都沒鎖,走了。

現在這個世界,超出了認知範疇,姜翊紘倒是不急着想逃離的辦法。首先是要想好如何保護自己以及熟悉這個世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