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趕緊破壞這個節點，只要破壞這個節點，就能阻止他們獻祭整個秘境。”

赤練老祖大叫，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瞪着一雙蛇目怔怔的看着趙寒。

趙寒牛眼一翻，沉吟片刻：“這節點已經隱匿在葵水精華當中，尋常的進攻根本無法破壞，只有法的力量才能直接降臨。”

“而且，有個不好的消息要提前告訴你。”

“什麼？”

趙寒從鼻孔噴出一道白煙，說道：“按照我對那兩家秉性的了解，他們絕對備有後手，既然他們敢堂而皇之的讓你們鎮守在各處節點，顯然他們就不會擔心你們破壞這些節點，或者說哪怕這些節點都被你們破壞，也無法阻擋他們的圖謀詭計。”

“哪怕破壞了節點，也無法阻止他們？這是怎麼回事，你之前難道是騙我的？”赤練老祖愣了愣，眼中閃過一抹凶光，蛇信狂吐，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和他斗個死活的架勢。

“因為他們設下的節點肯定不止你們幾個妖族老祖鎮守的點，按照我對這類型陣法的了解，除非能夠破壞掉這些節點的一半以上，不然，即便功效會打折扣，這獻祭陣法還是可以成功發動的。”

“到那時，你們幾個妖族老祖就要拼人品，哦，是妖品了，幸運的可以逃過一劫，不幸的估計就要被獻祭掉，但至少不會像原來這樣全部十死無生。”

趙寒嘆了口氣，最後總結：“所以，在破壞掉這處節點之後，你不但要趕緊通知其他的老祖，還要馬上派出人手排查整個秘境，將所有可疑地點都掃一遍，但凡節點，發現一個破壞一個，如此一來，倒有可能逃過這一劫。”

“吼，給我破！”

赤練老祖猛地沖前，巨大的尾巴像是天神的鞭子，向著前方的葵水精華狠狠抽落，想要將藏匿其中的節點破壞掉。

“轟！”

一聲巨響，大量的葵水精華被攪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逸散的力量甚至讓虛空都隱隱震顫，卻根本難以覆滅隱匿起來的節點。

趙寒搖了搖頭，露出不出我所料的神情:“沒用的，我之前說過，這些節點用特殊手法煉製，隱匿於虛空之中，尋常的靈力和妖力根本無法破壞！”

“那該怎麼辦？”

“用武道意志，只有用武道意志，或者精靈魂武技才能破開虛空，將這些節點打回現實。”

赤練老祖突然發問，眼中儘是茫然:“什麼是武道意志？”

“不是，你不知道什麼是武道意志？”趙寒愕然，事情有些詭譎了，他遲疑了一下冒着露餡的風險發動靈覺感知，發現這赤練老祖雖是妖祖級的大妖，可在她身上竟然沒有感知到絲毫武道意志存在的跡象，如此一來，她的戰力至少要在趙寒預估值往下調兩個檔次。

“什麼是武道意志？”赤練老祖突然凝住身形，側着腦袋看着趙寒，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青天道友，我發現你懂得很多，哎我們這些土生土長的妖族要懂得很多很多，你對人族的事情很熟悉啊。”

畢竟是修行千年的老妖，雖然之前被趙寒忽悠得一愣一愣，加上情況緊急，以致於被趙寒牽着鼻子走，但她終究不是弱智，在冷靜下來以後，就發現了趙寒的疏漏之處。

終究是太過急迫了！

趙寒心頭一嘆，知道自己之前的表現有點操之過急，以致於被赤練老祖看出了破綻，不過事情已經惡化到這地步，十萬火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只是接下來必須要小心應付，否則的話，之前的一番苦功就白費了，不過對他較為有利的是，這秘境里的妖族都不知武道意志為何物，實力至少要比外間同等級的命武者要弱不少。

想到這，趙寒臉上不見絲毫異狀：“武道意志，就是自身武道明晰了前路後，與天地大道交感而生的一種精神意志，蘊含了一絲大道法則，故而能夠烙印虛空，照鑒虛實。”

“原來如此，這就是外面的武道傳承之法嗎？”赤練老祖點了點腦袋，看向趙寒的目光有些遲疑。

趙寒心頭一緊，直接說破:“赤練道友，可是心生殺意又猶豫不決？”

“不錯，你很厲害，可惜不是我們妖族中人。”赤練老祖巨大的蛇目中流露複雜的情緒，“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幫我，但是像你剛才所說，你們人族沒有呀一個是好東西，誰知道你幫我們的背後是不是又藏着什麼陰謀詭計？”

到了這時候，雙方已經圖窮匕見，這位赤練老祖終究不是容易糊弄之輩，前後一聯繫，就猜到了趙寒的大概身份，乃是從外面進來的人族。

“赤練道友多慮了，如果之前我還想着能謀些好處的話，現如今我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活下去。”

趙寒吐了口白煙，碩大的牛眼中滿是真誠的看着赤練老祖:“你要知道，這個獻祭大陣針對的是整個白鳥秘境，包括秘境本身和此刻在秘境裡面的所有一切有情無情眾生，無論你我，都在這獻祭的祭品之列。”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別的老祖可不像我這麼好騙。”赤練老祖搖了搖腦袋，態度有些軟化，但目光中還是流露滿滿的糾結。

“其他的先放一旁，我們先解決掉眼前這個節點，出去後，你再派兵四下搜查一番就可驗證我所說是真是假。”

趙寒說完，見赤練老祖沒有阻擋，便低吼一聲，邁步上前，一股迥異於妖物的氣勢升騰而起，彌散開來，霸道蠻橫，原始純粹的精神意志，凝練如若金剛，無堅不摧，不壞不朽，帶着一縷天道的氣機，雖不浩蕩，卻宛若洪流，足以沖毀阻擋在前的一切。

赤練老祖瞪大了眼睛，感受着從趙寒身上散發出來的這股陌生的氣機:“這是？這就是武道意志？！當年白嫻兒姐姐就是隕落在這種氣機之下，只是比當年那股氣機，他身上的這道要小的多，也弱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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