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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散開了,坐在離黃翼等人不遠的椅上,觀望着這邊的動靜。

“高人,高人”蘇寬拉着黃翼坐下來,“本人蘇寬,有眼不識泰山啊!”蘇寬很客氣地自我批抨,把一旁的陳三和陳東一眾人看得莫名其妙。

蘇寬是陳三請來看場的師父,但凡專業的賭場,都有賭博師父坐鎮,坐鎮師父在賭場的地位很高,因為他直接關係到賭場的輸羸經濟利益,如果是小賭場,他們的存在,甚至比賭場的老闆還有威信。

而蘇寬就是賭場的坐鎮師父。

“白蓮花開,五斗盛世,不知小兄弟在那座寶山發財?”蘇寬在黃翼面前坐下,用江湖口切小心翼翼地問。

所謂“白蓮花開,五斗盛世”,是指白蓮教和道教的五斗米宗,這兩個教派在解放前在國內是比較活躍的教派,包括青幫、外八門等很多幫派,都是由這兩個教派演生而出的。

解放後這些幫派都被除四舊給除去了,但總有些殘餘份子把一些江湖上混飯吃的本事偷偷傳承了下來,這些人在江湖上極講究派別,蘇寬就是舊社會青幫殘餘的徒弟,學了一些老舊不上檯面的小手法,日子倒也混得滋滋潤潤的。

蘇寬先前看不出黃翼用什麼辦法羸牌,還抱着僥倖的心理認為黃翼是靠運氣羸的,當然,他知道這種可能不大,但他還是抱着這種心理去看待黃翼,真到最後輸到不得已的時候想動粗,卻被黃翼喝破了行藏。

在道上行事,道行被人喝破,是最忌憚的,蘇寬偷牌換牌的手段有個名堂,就叫“飛花袖”,而黃翼一句“飛花袖裡袖飛花”將他現形喝破,他怎不心驚。

按道上的規矩,道行被看破,輕則身敗名裂,重則傷殘亡命,而且蘇寬學藝不精,袖子里做了滑道,這是出千的鐵證,遇上行家,那是死定了。

反觀蘇寬,直到現在還不能看出黃翼連羸八局的破綻,身穿短袖衫出千,這連他師父都做不到。

蘇寬的師父在解放前是北京大旅社的小伙記,解放前日本浪人三野在北京以開旅社為掩護進行特務活動,以賭場收入作為特務活動經費。

三野是個特務,對賭博這一門他一竅不通,於是他到天津拜訪青幫,請求幫忙。當時青幫中的郭小波隨三野到北京大旅社承辦賭業,而蘇寬的師父陳華康就是那個時候拜郭小波為師加入青幫的。

郭小波在北京大旅社開辦賭場,請了當時國內很多賭術高手到場坐鎮,陳華康整日和他們混在一起,東一招西一招的,學了不少散招,但畢竟不是傳承,學不到賭術的精髓,小手法倒是學了不少。

解放後陳華康已六十多歲,由於年輕太過浪蕩,不曾娶妻,獨自一人寡居湖南老家一小胡同里,蘇寬和陳華康同住在那個小胡同,蘇寬的母親是個老實人,見陳華康是孤寡,就經常接濟一下他,一來二往的,兩家就稔熟了。在蘇寬小時候,陳華康就常用那些小手法逗蘇寬玩,不知什麼時候,蘇寬便學會了那些小手法。

改革開放後,國內賭風日盛,陳華康早已去逝,已年到中年的蘇寬靠着那些小手法,在當地賭場有了點小名氣。

後來陳三開了賭場,經人介紹,請了蘇寬來當賭場師父。多少年來,蘇寬從未在賭場上失過手,但今天卻栽在黃翼手裡。

“不必囉嗦,我不是道上的人,如果兩位老闆肯給兩分薄面的話,日後就不要讓鄧大堅進場子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黃翼說完轉向鄧大堅:“點清錢還陳老闆,剩下的帶走。”言語之間,流露出一股霸氣。

如果真要追究蘇寬出千的話,他大可打斷蘇寬的手,以他現在的實力,那是輕而易舉的事,他本來武功底子不錯,這段時間練了內功,實力大增,但他不想為難蘇寬,只提出了一個簡單的要求,就是要蘇寬不讓鄧大堅再進場賭錢。

“陳老闆,這是還你的錢。”鄧大堅很快點清了桌上的錢,拿着屬於自已那部分,剩下還賭債的全部留在桌上,對着陳三說。

陳三陰着臉不說話,這個時候他能說什麼呢,這真是追錢追出債,花了多少心血,才讓鄧大堅上套,不想套着了自已。

“我們走吧。”黃翼見陳三等人不出聲,招呼了一聲同夥,在陳三、蘇寬等人眾目睽睽之下,帶頭走了出去。

直到黃翼走遠了,蘇寬才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怎麼回事?”陳三滿臉疑問。

“高人,這是我見過的手段最高明的人。”蘇寬吞了口口水說,看樣子還是驚魂未定,“陳老闆,得先查明那小子的底細再作計較。”

“好的,劉鋒,你去查一下那小子的底,要快。”陳三沉思了一下,交待劉鋒後和蘇寬一起往樓上去了,留下一群被黃翼震驚的手下,還在吱吱喳喳地三八着剛才的情境。

劉鋒社會關係比較廣,消息向來靈通,摸底排查的工作是他的特長。/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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