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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接下請唐爺搖骰子把。”此時荷官從裡間拿出了新的骰盅,從新放在賭桌上,推到唐志的面前。

按原先訂好的規則,各搖三局,荷官表代賭場搖三局連羸,接下來輪到唐志搖盅,只要賭場方能猜中一局,那賭場便算是羸了。

唐志也不客氣,雙眼一瞪,左手迅速一抄,抓起骰盅,一個青龍直上的手法,把骰子搖得震天的響。

“好!”小混混們見唐志搖骰盅的手法飄逸,大聲喝起彩來。

“啪”的一聲,唐志將骰盅拍在賭桌上,“好了!”唐志望望荷官,又轉頭盯着黃翼,在他心裡,早就認定高手就是黃翼!

“絕啊,好手法!”一直不動聲色的黃翼終於出聲了!

“唐老爺子的手法獨特得很啊!莫不是無師自通?”黃翼笑着站了起來,雙手負在身後,對着陳三說道:“唐老爺子這一手開的是一柱擎天一點紅!”

“一柱擎天一點紅?”那是什麼來着,陳三有點不解,滿臉疑問。

“一點?”蘇寬騰地站起來,高聲喊着:“等我來開盅!”

“一柱擎天一點紅”蘇寬倒是聽說過的,那就是把三顆骰子磊疊起來,上面那個骰子的點數為一點,就是所謂的“一柱擎天一點紅!”

要用骰盅搖出“一柱擎天”,那可不是一般手法能搖得出來的,搖骰盅的人手感雖練得極其敏感,能通過手感和動作的要領把骰子磊疊起來,而“一點紅”是“一柱擎天”手法中最難練就的。

正常手法搖骰,一般是三個骰子,即使每個骰子是一點,點數的和也是三點,而一點紅的最終點數是一點,這樣一來,能猜中骰子點數的人是絕無僅有的,即使象唐志這樣的玩骰高手,也只能把“一柱擎天一點紅”搖出來,要讓他聽,他絕對是聽不出點數來的。

“好,開了!”蘇寬小心地把骰盅堅直地向上拿起,“一柱擎天”開盅必需堅直向上拿起,這一點蘇寬還是懂的。

“一柱擎天一點紅!嘩,開眼了!”眾人站了起來,看着三顆磊疊起來的骰子,大聲讚歎,“好手法!”續面又望向黃翼,目光里全是崇拜!

要是平時唐志聽到眾人的讚歎,必是興高采烈,得此時此刻,他感到那是一種譏諷!想着自已修練了大半生的絕學,被人輕鬆一招就給破了,而對方的術法,自已卻未曾看得出半點端異,唐志頓感心灰意冷!

“自古英雄出少年,這話果真不假!”唐志站了起來,指着賭桌上他帶進來的兩袋錢,雙眼緊盯着黃翼,“這些錢都屬於你們的了,今晚我輸了!但有一點我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我聽到的點數,開出來後竟然不對!

聽着唐志的話,眾人愰然大悟,原來龐忠和蘇偉原先是靠聽骰子的聲音羸錢的!厲害!厲害!

頹廢地坐在椅子上半晌,唐志雙眼一瞪,衝著黃翼大叫:“我要再賭一局,如果我羸了,你便告訴我你羸的秘決,如果我輸了,我留下命!”

“我們只賭錢,不賭命!”黃翼淡淡地說。

“是啊,”陳三也站了起來,“唐老爺子,你的賭術高超,我們都佩服得緊,今晚就到此為止吧!”陳三好言相勸。

“不行,我唐志一向嗜賭如命,今日得遇高人,未能請教一二,怎能就此罷休?”

唐志所講確是實情,他的確是嗜賭如命!

唐志五歲練武,父親唐安波是唐門暗器七十二代傳人,唐門暗器傳到他父親這一代,已是極為沒落。

暗器沒落的原因很簡單,因為當時槍械已經極為普遍,誰願意再花幾年甚至十幾年時間去練那撈什子暗器呢,所以唐門暗器傳到他父親這一代,弟子已是極為稀少,說確切點,就只有二名弟子。

為了唐門暗器的傳承,唐志和兩位姐姐從小就被父親逼着練習暗器的各種基本功夫。

在那戰火連天的歲月,練武的人生活基本上都不大好過,唐志家也是一樣,基本上是家徒四壁,他父親平時就帶着兩名弟子出去做點苦力工什麼的,反正就是過着那種有上餐無下餐的日子。

看着父親日夜的勞苦,唐志從小對練武就有點反感,練得再好又有什麼用呢,只不過是力氣大點,能做點苦力工!

到了唐志十歲那年,唐志的暗器基本功夫也略有小成了,特別是唐門暗器功夫中的聽橋,唐志是練得比他父親還好,聽聲辯物如同眼見一般,絲毫不差。

這一年他父親帶着他到一地主家做長工,他幫那地主放羊,吃住就在地主家裡。

那地主極喜賭博,終日聚了些賭友,成天在家中賭錢。

一日下雪不出工,唐志便幫着地主給那些賭友們上點荼水什麼的,沒事幹就呆在一旁看,不想這天正巧那地主和賭友們玩骰子,唐志見一漢子,竟局局能羸,不一會兒,便羸得眾人袋中都沒有了錢,那漢子玩得性起了,哈哈大笑,將那骰盅騰地拿了起來,就是一個青龍直上的手法,將那骰盅搖得震天的響,然後“啪”地按在賭桌上,仰天大笑,長揚而去。

等那漢長走遠了,地主看着那骰盅,小心翼翼地打開,只聽有人驚叫“擎天柱!一點紅!”

從那一刻起,賭術便在唐志的心晨印下深深的烙印,此後他在地主家偷了一個骰盅和骰子,自已整天的瞎琢磨,竟讓他琢磨出了門道,後來他便一發不可收拾,經常到地方上的賭場,看着各種賭具,自已琢磨出千的手法,幾經歷練,竟成了賭壇上令人聞聲喪膽的川中鬼手。/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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