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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公主每次生氣都是六親不認,最親近的侍女跪着受罰也正常。

畢竟是八公主身邊親近的一等宮女,平時在奴才們中的地位可是最高的,奴才們趕緊請示了八公主,抬了下去。

沐錦惜回到錦惜閣就把所有人都打發了出去,沒讓她等多久,她的後窗就被一個石子敲響。

沐錦惜趕緊打開窗子,一個矇著面的小宮女悄悄的爬了進來。

“檀香見過九公主。”

沐錦惜點點頭,親自扶起了檀香。

“長話短說,我想知道雁南生的妻子是不是八公主害死的,你可能找到證據?”

檀香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糾結。

“你放心,本公主會想辦法不會讓人知道這件事和你有關。只要你幫本公主完成這件事,以後本公主都不會再聯繫你。”

聽了九公主的保證,檀香才敢開口。

“八公主要是知道奴才背叛了她,奴才絕對會不得好死。”

“本公主知道,所以本公主不會讓沐錦瑟知道這件事和你有任何關係。”

檀香最後嘆口氣,點頭道:“害死雁南生妻子的背後之人,確實是八公主,因為雁南生不肯拋棄臟糠之妻,八公主又不可能與人共事一夫。”

聽到這個答案,沐錦惜狠狠的咬住牙,只覺得喉嚨發乾,一股心火直衝腦門。

沉聲道:“可還有人知道這件事,我要證據。”

“這件事本來奴才是應該不知道的,八公主每次做這種事都是找小牧子去做,有一次奴婢發現伺候花草的小牧子換了宮女的一副帶着八公主的令牌偷偷出宮。而在這之前,公主拿走了私藏的二百兩銀子,估計是打點人用的。”

沐錦惜突然覺得好笑,沒想到她的第二世,竟然僅用了二百兩銀子就害死了。

沐錦回想小牧子這個太監,他只是錦瑟宮裡的低等小太監,沒想到他竟是沐錦瑟的心腹。

“那在公堂之上射殺證人的人又是誰?”

“在這件事發生之後,公主又取走了私藏的一千兩銀子。奴婢猜測,八公主是僱傭了天選閣的殺手,這種事八公主已經不止一次幹了。”

天選閣,一個南詔國的殺手組織,卻時常做珠月國的生意,殺手每次完成任務,就會返回南詔,讓人想要報復都無從下手。

八公主竟然和南詔國的殺手阻止拉網密切。

“沐錦瑟是怎麼憐惜上天選閣的殺手的?”

檀香卻搖搖頭,。

“八公主宮外的事一項都不會讓奴婢知道,都是別人在幫八公主處理。不過,九公主倒是可以查查常嬤嬤,常嬤嬤是皇后給八公主的心腹,八公主的很多事都是常嬤嬤在背後幫她。”

沐錦惜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便放走了檀香。

見檀香一副欲言又止的望着自己,沐錦惜又一次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去找她,而她要是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倒是可以來找自己求救。

檀香這才放心離去。

雖然知道了害死羅幼微的賊魁禍首是誰,但是沐錦惜苦於自己沒有可用之人,無法找到沐錦瑟害人的證據,那她如何去見雁南生?

從天選閣下手,久居深宮的沐錦惜根本就走不到,那只能從八公主身邊的小牧子下手了。

先不說小牧子會不會對八公主中心耿耿,就是從八公主的院子裡帶出一個奴才,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沐錦惜眼底一片陰霾,一個計劃已經在她鬧中浮現。

三日後,宮裡里人都知道九公主去八公主的錦瑟宮一趟,回來後第二天就病了,如今越病越重,又請了御醫去診病。

八公主聽到這個消失,頓時大怒,覺得就是沐錦惜故意陷她與不仁,氣呼呼的去錦惜閣質問。

可當她看到沐錦惜滿臉的水痘,頓時嚇的花容失色,一秒鐘也不敢多待,轉身就跑。

離開錦惜閣後,八公主第一時間就叫人封閉了錦惜閣,而沐錦惜得了水痘的事,也瞬間傳遍了皇宮。

各宮得到消息,第一時間關閉宮門,一下子整個皇宮似乎都變的安靜了,就連妃子之間都忘了爭寵,先保命為主。

又過了三天,其他各宮都很少和錦惜宮的九公主來往,自然沒事,只有曾經親眼見道九公主得水痘的九公主的錦瑟宮,意思次弄花草的小太監,竟也得了滿臉的水痘。

八公主沐錦瑟最是在意自己的這張臉,一想到自己也可能被傳染而得滿臉的水痘,最後毀容,沐錦瑟就怕渾身發發抖。

下令直接把那個小太監丟出錦瑟宮,大概是這個小太監曾為她辦過不少事,沐錦瑟倒是沒直接把人殺了,而是丟進一處廢棄的冷宮,並封上宮門讓他自生自滅。

獨自一人躺在錦惜閣內的沐錦惜,算計着時間,已經又過了五日。就算是再堅強的人,每一日都在等待死亡中煎熬度過,心妨都會變的十分脆弱。

錦惜閣的奴才們本就沒有一個衷心的,如今更是都恨不得躲着九公主遠遠的,倒是方便了沐錦惜行動。

是夜,沐錦惜披上漆黑的斗篷,一個人走在深宮最幽深的小路上,向冷宮走去。

沐錦惜最大的優點就是過目不忘,宮裡的每一條小徑,上輩子她就摸得透透的。

又在宮內所有人都不敢亂走,以防被傳染上水痘的時期,走在小徑上的沐錦惜,更不拍碰到什麼人。

走去冷宮的一路帶是順利,走到一處破敗不堪的宮門前,沐錦惜左右看了看,確定四周沒人,摘下頭上的發簪,輕鬆的撬開掛在冷宮大門外面的鎖,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已經習慣了黑暗,所以沐錦惜在黑夜中前行不算費勁,聽着微弱的喘息聲,沐錦惜調整了腳步的方向,向更幽深黑暗的地方走去。

沒讓她找多久,就找到了一個蜷縮在小小角落裡身上捂着棉被的身影。

聽着對方無力的喘息聲,沐錦惜緩緩的蹲下了身子。

“你想不想活着?”

有誰不想活着呢?

小牧子緩緩的抬起了頭,露出一張長滿了水痘的臉,他的眼神已經變渙散,大概是燒的厲害,又沒有水。如今正是深冬臘月,即便蓋着被子,這冷宮裡也是冷的要死。

“我可以救你,並把你送出宮,以後你都不是小牧子,可以去過正常人的生活,但是你需要幫我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