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英耀緊張恐懼,簡蘿又何嘗不可。
聞着這個男人身上的汗臭味,還有說話的時候噴出來的氣味,簡蘿不可抑制地想到極力忘卻的事情。
那些男人壓在了自己的身上,耳邊都是猖獗噁心的笑聲。
那簡直是噩夢一般的回憶,背緊緊貼着一具身體,男人的身體,讓簡蘿渾身不受控制地瑟瑟抖了起來,臉色蒼白無比。
驚恐得人都呆立住了,就像是一字任人掐着脖子的死鴨。
簡蘿的目光放在了姜英耀的身上,那個時候如此不堪的事情,就在姜英耀的面前生了。
真是讓人恨不得死了才好。
這個歹人也不知道犯了什麼事情,特別害怕被警察抓住。
寧舒在旁邊對歹人曉以利誘,說給歹人錢,亦或者歹人請律師,如果你真的是被冤枉的,如果真的殺人了,那就是把罪名坐實了。
他作為簡蘿的未婚夫,肯定不能無動於衷地站在旁邊,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
那歹人看着寧舒,愣了一下神,剛想要詢問什麼,卻感覺腦殼突然跟針扎一樣疼。
寧舒一下沖了過去,捏住了歹人的手腕,手一轉,再對着歹人的肚子一踢,歹人的身上不受控制,噗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簡蘿肯定會被救的,還不如自己出手了,到坦白的時候,簡蘿就更痛苦一分。
她這樣算不算是因愛生恨,不,連愛都沒有,哪裡來的恨。
簡蘿軟軟地坐在了地上,姜英耀飛快衝過來,關切地詢問簡蘿的情況,拿出了手帕擦簡蘿脖子上的血跡。
簡蘿眼淚唰唰地流了下來,一下撲在了姜英耀的懷裡,哭了起來。
姜英耀用手輕輕拍着簡蘿的背,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
簡蘿哭了一會,才意識到什麼,連忙從姜英耀的懷裡推出來,帶着感激說道:“謝謝你,警察叔叔。”
簡蘿企圖用這種話來掩飾剛才的狀況。
寧舒伸出手將坐在地上的簡蘿扶起來,問道:“沒事吧。”
簡蘿說道:“我沒事的。”
姜英耀打了急救電話,對寧舒和簡蘿說道:“脖子受傷了,到醫院去看看吧,等事情忙完了,我再去看你們。”
寧舒直接拒絕了,“不用了,你們忙吧,不要耽擱了。”
走到門口,簡蘿回頭看了一下,姜英耀正望着自己,眼神充滿了悲傷。
簡蘿心中一痛,匆忙回頭跟着寧舒上了救護車。
到了醫院,醫生給簡蘿的傷口做了消毒,沒什麼大事。
簡蘿摸了摸脖子上的紗布,想到寧舒衝上來救自己,忍不住說道:“但是多危險呀,你怎麼就衝上來了。”
寧舒只是說道;“總歸是要試一下的,但是歹徒那麼激動,很有可能傷了你的性命。”
簡蘿心中有些感動,但也僅僅是感動而已。
感動是被動的,心動是主動的。
愛與被愛是不同的。
寧舒對簡蘿說道:“既然受傷了,就暫時不要工作,你也受到了驚嚇。”
寧舒猶豫了一下問道:“要不要請史蒂夫醫生過來看看?”
史蒂夫是簡蘿的心理醫生。
這些年一直給簡蘿做心理輔導。
簡蘿現在像個正常人一樣,可離不開疏導。
當年簡蘿遭遇了那樣的事情,委託者遇到簡蘿,那個時候簡蘿冷冰冰的,像一個活死人一般,封閉內心。
別看現在簡蘿動不動就自閉,一副便秘色的樣子,但跟當年相比已經好了很多。
可見這些年委託者在簡蘿的身上耗費了多少心血。
陪着簡蘿度過了人生最痛苦的時刻。
簡蘿臉色煞白無比,搖搖頭,“不用了,我沒事了。”
既然說不用了,寧舒也不會請史蒂夫醫生來。
這種心理醫生一個小時的薪水貴死了,耗費在簡蘿身上的錢真不少。
除了心理輔導,還有培養簡蘿,用錢用人脈將簡蘿培養成了一個設計師。
好不容易簡蘿像個人了,像個普通人一樣,有喜怒哀樂了,結果姜英耀什麼沒做,就跑摘桃子了。
哎喲,卧槽!
寧舒看着簡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