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閑聽到大伯母的話,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說自己是壞孩子,不過是自嘲,人家自嘲的時候,你就不要附和好嗎?
情商真低,就好比女孩子說自己胖了,你卻在旁邊說,對,你胖了,那女孩還不得立刻炸毛啊?
但看大伯母的樣子,根本不在意他炸毛不炸毛,大約是被寧舒刺激多了,曾閑硬生生咽下了這口老血。
寧舒接著說道:年紀不大就開始早戀了,就你這樣的壞學生,還有菇涼喜歡?
這話說得有些扎心了,曾閑吐氣,鬼知道呢,現在的自己身上沒有一點可取之處,大約是看中了未來的自己。
寧舒接著說道;我不管她有沒有懷孕,以後再讓那個菇涼來咱們樓下蹲着,讓咱們老曾家的名聲沒有了。
我要下樓買個菜,別人都在討論你的事情,你覺得你會有什麼下場?寧舒盯着曾閑看。
曾閑:
咱們老曾家需要什麼名聲?
有名聲這個東西嗎?
大約是曾閑的眼神太明顯了,寧舒一下就理會到他眼中的意思,立刻抬高了下巴,盯着曾閑看。
曾閑是男孩子,哪怕年紀小,可身高也不是寧舒這麼一個女人能比的。
寧舒雖然矮,但這麼抬着下巴,氣勢噌噌噌往上漲,整個人都像無限拔高一樣,而曾閑覺得自己越來越矮。
她一雙彷彿惡魔的紅眼睛盯着自己,嘴角是邪惡的笑容,下一刻就要打爆自己的頭。
寧舒說道:我跟你大伯老老實實做人,你居然把這種名聲不當一回事,你要是鬧出什麼事情,呵呵
要是讓我聽到,哪天我是別人口中的談資,把我當笑話一樣講,我會讓知道什麼是人間地獄。
曾閑的鬢角流出了一滴汗,這個時候的曾閑就算是個變.態,也是一個不成氣候的小變.態,哪裡比得上寧舒這樣的究極進化體。
旁邊的季紅聽着他們的對話,有些詫異,曾閑跟她大伯母的相處真是一路火花帶閃電的,噼里啪啦的。
完全沒有婦女該有的柔和和包容,真特么帶感啊!
像曾閑這樣的性格,一般人還根本壓不住。
季紅有時候被曾閑陰沉沉的眼睛盯着,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後背起白毛汗。
就怕他下一刻就要做什麼?
不過當他移開目光的時候,心裡堵着的大石頭被人搬開了一般,總之那叫一個低氣壓。
明明她才是家教,怎麼感覺是自己請了一個家教,對方才是她的家教老師呢。
曾閑吐槽地說道;知道了,絕對不讓咱們老曾家的名聲毀在我的手裡。
寧舒嘖了一聲,知道就好,還有,這件事給我解決了,好好學習,不然我會天天監督你,我跟你大伯畢竟還是你的監護人。
曾閑無言,寧舒問道:聽見了嗎?
曾閑動了動嘴唇,聲音細如蚊蚋:聽見了。
寧舒的拖鞋高跟鞋細跟抵了一聲地面,發出了一聲響聲,大聲點,聽見了嗎?
曾閑放大聲音,聽見了。
寧舒嗯了一聲,聽見了就好,還愣着做什麼,家教不要錢啊,這麼浪費時間,這麼不需要錢,捐給有需要的人,比如我?
曾閑沒在理會寧舒,而是轉身上樓去了,季紅也趕緊跟在後面,回到房間接着給曾閑講解。
曾閑有些不在狀態,甚至在發獃,季紅也知道現在曾閑沒有心情,於是說道:要不今天就到這裡,我明天再來?
那,那我今天的補課費就少收一點?季紅心頭滴血,都是錢啊,她窮啊。
曾閑回過神來,不用,照常給。
季紅心裡高興,但沒有表現出來,離開了曾閑的家。
曾閑心中思索着該怎麼斬草除根,不是,該怎麼解決了這件事,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考,接起電話,是他那個家教老師。
曾閑,有人好像跟着我,我有點害怕。季紅的聲音怯弱得很,聽聲音都要哭出來了。
到底是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非常害怕。
曾閑從床上坐起來,起身了到門口換了鞋子,你先穩着點,就裝作沒有發現他,你走你的,你把定位發給我,我過來找你。
晚上的風有些涼,曾閑按照手機的定位去找季紅。
看到真有人跟着季紅,他徑直越過那個渾身穿得黑黢黢,又帶着帽子,低着頭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一看就是要做壞事的樣子。
曾閑走過去個,直接把手搭在了季紅的肩膀上,季紅嚇了一跳,看到是曾閑,鬆了一口氣,你來了。
你怎麼就走了,說好一起的。曾閑的聲音有點大,後面跟着的人往下壓了壓帽子,轉了一個彎,不再跟着季紅了。曾閑把搭在季紅肩膀上的手放下了,擰着眉頭說道:要不你還是別做了,被為了一點錢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
沒錢我照樣沒命啊。季紅說道,沒有錢怎麼活下去。
曾閑:
還真是要錢不要命。
曾閑本想說將課調到星期天,但是他的基礎很差,這一學期完全不能把之前的補起來。
曾閑已經在心裡思考要不要換一個家教,至少要換一個男人,不用操心這方面的事情。
季紅連忙說道:我可以的,我沒錢吃飯了,你可別這樣,不是說了一個星期的試用期嗎,今天才是第五天。
曾閑嘆口氣,命喪黃泉般的嘆息,你可真是不要命啊。
曾閑把季紅送到了學校門口,看着她進了學校才轉身離開了,散了步,人反倒是興奮了,根本睡不着。
翻來覆去的時間,倒是讓曾閑找到了該怎麼斬草除根,不是,該怎麼解決富家女孔貝貝。
直接從根上解決了孔貝貝的問題。
心頭一松,睡意很快就來了。
不可否認,寧舒給曾閑的壓力有點,也給曾閑心裡留下了那麼一丁點的心裡陰影。
雖然只是一點。
曾閑現在在學校里可乖了,一點都不敢鬧出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