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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入破碎的窗,照得一屋明媚。

黑羚雙目緊閉的躺在長沙發上,淺褐色花紋相間的薄毯蓋至胸膛,露在外面的肩膀和手臂虯肌,右側兩個清晰的黑洞觸目驚心,網狀的黑絲以兩個黑洞為中心往臉上、胸前漫延擴展。

煤球蹲在一邊的凳子上瞪着黑羚,一動不動,黑鞭般的尾巴筆直的垂着。

林又羽從空間里閃身出來,心情極好的走到沙發邊,看了看黑羚的臉色。

自從前天將昏倒的黑羚帶回來,他就沒再醒來過,不過,她倒是發現動態地圖上代表黑羚的那個點點顏色起了變化,原本的紅色竟隱隱轉成了橙紅色,所不同的是,紫氣依然未變。

這種跡象,顯然是表示黑羚正在好轉,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她還是挺高興。

“喵~”煤球見林又羽靠近黑羚,歪着頭叫了一聲。

林又羽摸了摸它的頭,隨手拿了筆和便箋紙出來,寫了一行字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招呼了煤球往外走:“煤球,走,賺錢去。”

這次黑羚的事,讓她嗅到了深深的危機,她現在的實力在這些普通的喪屍中還算能應付,但,萬一再遇到進階的厲害喪屍呢?聽基地的人說,曼城已經有二階三階喪屍出現了。她可不想變成它們中的一員。

林又羽這次選擇的是之前黑羚昏倒的那個地方,或許是這邊離各個基地都有些遠,這邊的喪屍成群的聚在一起,兩邊的小店和廠區似乎也沒有被人搜刮過。

“煤球,上。”林又羽揮着戒刀沖了過去。

一整天下來,林又羽的手臂都酸了,不過收穫挺大,魂書的光瑩已經越來越亮。

“煤球,收工!”林又羽準備回去。

就在這時,等那頭出現了四個橙色點點。林又羽好奇的望了過去,她想看看是不是戰英基地的人找上門來了。遠處的人很快靠近,卻不是她認識的。

四人都穿着迷彩作戰服,衣服的色彩已不鮮艷,顯然是被各種血污覆蓋。

走在最前面的女人看起來也就二十齣頭,沒戴帽子,烏髮梳成馬尾,一雙凌厲的鳳眼帶着煞氣,此時,她雙手握着一把槍瞄準着林又羽直直的走了過來。

林又羽皺了皺眉,好像沒在戰英基地見過他們,難道是別的基地的?她沒有立即逃走,而是抱着煤球靜靜的看着他們。

“是不是她?”女人停在她一丈遠的地方,依然拿槍瞄準着她,一邊冷冷的問道。

她旁邊的三個人立即圍了上來,每個人的手裡都拿着一把槍,警惕的對着林又羽,其中一個單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抖開對着林又羽對照了一下,肯定的說道:“沒錯,就是她!戰英基地的通緝犯,林又羽。”

納尼?林又羽皺了皺眉,她居然被戰英基地通緝了?而眼前這幾個還是來找她麻煩的?

“林又羽,放下武器。”另一人喝道。

“你們是誰?”林又羽對着黑黝黝的槍口還是有些小小的發怵,不過,她並沒有立即逃,而是平靜的看着他們問道。

“我是梵城凰戰隊隊長安瀾。”當前的那個女人清冷的聲音響起,語帶命令般的說道,“放下你的武器,跟我們回戰英基地自首,或許,還可以將功贖罪,寬大處理。”

“自首?”林又羽好笑的看着她,“我犯了什麼罪需要去自首?”

“你侵佔軍需物資,已被戰英基地通緝。”安瀾嚴肅的看着她。

“我侵佔軍需物資?”林又羽似是聽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不由輕笑出聲,一邊順着煤球的毛,一邊睨着安瀾,“安隊長是嗎?請問你接這任務之前是否弄清楚了真相?我侵佔軍需物資?我家被人侵佔的時候,你們又在哪呢?”

“國家有難,當是國為先,你個人的事可以向有關部門登記申請,或許以後會有機會補貼一些的。”安瀾皺了皺眉,冷冷的說道。

“呵呵~~~我的家被人佔了,你讓我去什麼有關部分登記申請補貼?”林又羽諷刺的看着她,剛剛對他們的那點兒善意頓時煙消雲散,“我從自家拿點兒東西,你們就給我安上侵佔軍需物資的罪名?呵呵~~還真的是……公平啊……”

“你什麼意思?”安瀾一愣,盯着她問。

她身邊的另外幾人也疑惑的面面相覷。

“不好意思,我今天玩累了,恕不奉陪。”林又羽撇嘴,懶得和他們廢話下去,轉身就想離開。

“站住!!”安瀾清喝一聲,“再不站住,我開槍了!”

“那就開吧。”林又羽停下腳步,輕蔑的看了安瀾一眼。

“我數到三,你再不放下武器,我們就開槍了!”安瀾瞪着她,再次重申,“林又羽,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神經病!”林又羽滿頭黑線,抬腿就走。

“砰!”

一道黑影掠過,林又羽只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騰空,緊接着,耳邊“呼呼”的風聲襲來,屋子倒退,安瀾等人已經被遠遠的拋在了後面。

等到停下來,她才發現她被黑羚抱着,回到了301的房間里,她不由傻眼:“黑羚……”

這速度……

她練多久都未必能追得上……

“謝謝~”林又羽從黑羚手上跳了下來,只是這一跳,突然間便覺得手臂上火辣辣的疼,低頭一看,卻只見,手臂上一道血痕,顯然是剛剛被子彈給擦傷了。

那個安瀾,還真的不分青紅就開槍?!

“吼~”黑羚盯着她受傷的手臂低低的吼着,似乎是在表達着他的擔心,但下一秒,他卻是身形一閃,退到了離她最遠的地方,盯着她傷處的雙眸隱隱泛起紅光。

林又羽抬頭瞧了瞧,笑道:“沒事,一點兒小傷。”

說罷,轉身進了卧室,從空間翻出一些紗布簡單的處理了一下。

“呼~~這個安瀾什麼來路,這麼不講道理。”包紮完畢,她才鬆了口氣,坐到一邊的沙發上,有些氣惱的嘀咕了一句,“梵城凰戰隊隊長……黑羚,你聽說過安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