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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水,轉瞬已是五年過去了。

這一天,道家天宗的駐地里,一所幾乎像是塵封了的洞府,在一陣‘轟隆隆’的響聲中,終於打開了門戶。

所有的天宗弟子都壓下了自己的激動,神情肅穆的朝着洞府出口望了過去,似乎將要迎接的將是一位重要人物。

隨着那道石門完全打開,這些弟子前方的地面上突然就出現了一個太極圖,陰陽兩氣交互流轉,似乎在演化着某種玄妙的道理,透出一陣陣的神秘氣息。

過不片刻,太極圖上雲霧自生,在一團氤氳光華中突兀地就出現了一個身着湛青道袍的的女子。

這女子手中拿着一把拂塵,高聲吟道:“世間無我,處處是我!玄之又玄,眾妙之門!”這聲吟唱中,頗給人一種天道高遠的韻味。

而眾弟子一見這女子出現,當即就大禮參拜起來道:“恭迎掌門出關!”

卻說這女子不是曉夢還有哪個,只不過相比於五年前倒是更加成熟了許多。

曉夢也沒有與這些弟子多言,素手輕輕揮動了幾下,就讓他們先下去了,那些弟子自是沒有不依的。

就在那些人全都離開後,曉夢忽然朝着身旁不遠處望了過去,眼中精光一閃,淡淡地道:“道友倒是好興緻。”

說來也怪,曉夢所望的方向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只餘一株青松在迎風獨立,她這樣說話倒是有點像是自言自語了。

不過曉夢向來是有一是一,可是很少會開玩笑的,這一次自然也不會。

果然,下一刻就有一道充滿笑意的聲音在這裡響起。

“看來大師五年不見,修為卻是越發高深了,這都沒有瞞過你。”

而隨着這話音剛落,那一處青松旁忽然一陣雲霧變換,等再散開的時候,一個劍眉星目的青年就這樣出現在了那裡,仔細一看,卻正是已在道家呆了五年的秦湛。

曉夢聽了秦湛的話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也只是略有進步罷了,倒是你當真令我意外,短短五年里就能把五行道術修鍊到如此地步,想來他日踏出那一步也定是指日可待了。”

可不是嗎,想要將自身完全融入樹木中,必須要在道術中有很高的造詣才行,像秦湛這樣運用自如的就更加了不得了,要知道尋常人可能要一輩子才能達到他的高度。

秦湛聞言,可沒有真把這話當著,他也只是因為開了夢幻心蓮這個外掛,自身的基礎已經很是深厚,所以才能在五行道術上掌握得這麼快,而他面前的這個少女可是完全靠的自己,一個人在短時間裡擁有了這樣高的成就。

不過他也沒有什麼好沮喪的,位面不同,天才的級別也是不同,數量更是多不勝數,但是他們可沒有自己這樣的機緣,可以任意穿梭世界,不斷提升自己。

他心裡這樣想着,面上卻是開始打量起了曉夢來。

這一打量,他的眼神瞬間就是一亮。

五年不見,當初還有些青澀的少女是真正的長成了,就單論那一處快要裂出來的高聳,已是可以引得很多人想要犯罪了。

而想到當初自己和曉夢剛見面時所做過的事情,他心中忍不住立馬跳了一下。

就在這時,秦湛忽然渾身一冷,就像是被某種獵物給鎖定了一樣。

他抬頭朝前一看,卻是正好對上曉夢那不含絲毫人類感情的眼眸,立馬感覺就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頂澆落,來了一次透心涼。

胡思亂想還被人抓住,秦湛頓時尷尬得不行,當下已是身子緊繃,做好了再次被曉夢追殺的準備。

不過曉夢這一次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就轉過了身去,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好好準備一下,最近我可能要去咸陽。”

秦湛聞言先是一怔,沒想到曉夢的道心意識到了這種程度,連這種事情都可以基本不在乎了。

這樣一想,他望向曉夢背影的眼中頓時精光一閃,語氣莫名道:“以前皇城大內我也不是沒見過,倒是要看一看這咸陽又是何等模樣。”

………………

時光悠悠,自曉夢出關後,轉眼已是半月過去了。

這半月里,天宗一行人一路向著咸陽而去,秦湛趁機讓曉夢指正自己道術方面修鍊的不足,曉夢則是聽秦湛講解着武道方面的知識,關係倒是慢慢變得頗為和諧了些,有點向著知己發展的感覺。

至於跟來的天宗弟子,雖然好奇他們掌門什麼時候多了這樣一個朋友,但是終歸上下尊卑有別,也只是單純的在心裡猜測罷了,沒有人敢多問。

而曉夢似乎也像是忘記了這件事情一樣,並沒有想要講明他的身份,倒是讓秦湛心裡很很腹誹了幾下。

這一日行至傍晚,路途漸漸已是有了人煙,卻是終於從深山走出上了官道。

行不多時,很快眾人就見到官道的盡頭連接着一座小城,城門外還有着兵丁把守。

那些兵丁遠遠地見着一群人向著小城進發,立馬一個個都戒備了起來拿起了手中的武器。

直到秦湛曉夢一行人到了近前,當先就有一個軍官領着一隊士兵攔在城門中央,道:“前方人等,請一律下馬接受檢查!”

那軍官說話時神情肅穆,一隻手還握在腰間的武器上,看那樣子,一旦情況不對,絕對是要立馬出手。

秦湛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果然不愧是能夠統一天下的秦國,一座小城的軍官就能夠有這樣的素質,那麼那些更加精銳的軍隊又該是何等的模樣,也難怪腐朽的六國會這麼快就被滅了。

不過他可從來沒想過要爭霸天下,對於這些事情也只是稍稍留意,反而倒是想看一下曉夢將要如何應對這種事情,相對來說這種事情更令他感興趣。

而曉夢也的確沒有令他失望,只見她忽然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塊金色的令牌,速度快得就連秦湛都沒有看清。

她將那塊令牌遞給了一名天宗的女弟子,那名女弟子當即拿着令牌就走向了那位軍官。

然後也不知道那是塊什麼令牌,反正秦湛就見那軍官立馬態度大變,誠惶誠恐地將他們迎進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