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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股陰寒之氣消失不見,眾人只看到那聯通幽冥之境的虛空裂縫也隨之無蹤,方孝玉神色凝重的衝著聞仲微微搖了搖頭。

不管是聞仲還是方孝玉,他們心中都清楚,帝乙魂魄消失無蹤這件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只是一時之間,他們根本就無有線索。

方孝玉不過是剛回到朝歌,對於帝乙的情況一點都不了解,至於說聞仲,雖然說一直都跟在帝乙身旁,關鍵聞仲的修為所限,就算是有什麼線索,怕是受到聞仲眼界,修為限制也未必鞥能夠看得出。

二人對視一眼,聞仲上前一步,神色威嚴向著商容、比干幾位重臣道:“諸位,大王病逝,國不可一日無主,吾等當奉大王之名,奉三王子子受登臨王位,以安國民之心。”

“吾等謹遵王命。”

子受做為帝乙所指定的繼承人,自然是名正言順的下一代商王,在聞仲的主持下,子受登臨王位,然後處置帝乙的後事。

沒有眾多諸侯的見證,子受登臨王位的儀式並不算正式,接下來會傳令四方諸侯前來朝歌朝見,到時候各方諸侯雲集會有一個盛大的儀式,到了那個時候,子受才算的上是受各方認同的商王。

因為有聞仲的坐鎮,大商雖然說因為帝乙的突然病逝而產生一些動亂,可是這動亂根本就影響不到大商的根本,倒也不用擔心什麼。

這邊聞仲輔助子受登臨王位,而方孝玉則是查探帝乙病逝的根由。

就在帝乙病逝的當天晚上,從三山關趕來的孔宣也趕到了朝歌。

孔宣聞知帝乙病逝自然是頗為驚訝,孔宣何等強者,如何看不出帝乙的身體強健與否,結果帝乙說病逝就病逝了,可以說一點先兆都沒有,這一點孔宣很是懷疑。

先行見過了聞仲還有子受之後,孔宣自然是前往停放帝乙棺槨的所在而來。

這一間大殿當中停放着帝乙的棺槨,方孝玉皺着眉頭立在大殿當中,臉上滿是不解之色。

當孔宣走進大殿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方孝玉,同樣感受到孔宣的氣息,方孝玉一樣抬頭向著孔宣看了過來。

雖然說孔宣不認識方孝玉,但是他卻聽說過方孝玉的名頭,所以說當他看到方孝玉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知曉了方孝玉的身份。

至於說孔宣,方孝玉不可能陌生,當然知道趕來的是孔宣。

衝著孔宣微微點了點頭,方孝玉首先開口道:“原來是威武候駕到。方某有失遠迎。”

孔宣打量着方孝玉,眼中閃爍着精芒,好像是要將方孝玉看穿一眼,聞言衝著方孝玉點頭道:“閣下便是國師吧。”

方孝玉笑道:“正是方某。”

孔宣一直想要見方孝玉,畢竟當初是方孝玉向商王帝乙推薦了他,倒不是孔宣對方孝玉感恩,只是他很想明白為什麼天機混沌之下,方孝玉知曉他的存在,並且還向帝乙推薦了他。

只是眼下帝乙病逝,哪怕是孔宣並不將帝乙病逝的事情放在心上,可是也不好在這個時候詢問方孝玉這些問題。

同樣是邁步上前,行至帝乙那敞開的棺槨之前,幾乎是同方孝玉並肩而立,孔宣的目光投向了棺槨之中,悄然無聲的帝乙的屍身上面。

看了一眼,孔宣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帶着幾分疑惑向著方孝玉道:“國師,吾接到太師傳訊便匆匆趕來,大王緣何病故的如此之急,莫非這其中有什麼隱情不成?”

怪不得孔宣這麼說,畢竟從聞仲向他傳訊招其前來朝歌到帝乙病逝不過是大半天時間而已,孔宣從三山關趕來就聽到了帝乙病逝的消息,按說這根本就不大可能。

如果說帝乙真的是病入膏肓的話,不可能沒有一點的徵兆,帝乙若是要見他也不可能會考慮不到這些,結果召他前來連他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孔宣要是不懷疑的話,那才是怪事。

方孝玉深吸一口氣道:“方某剛剛進入朝歌城,大王便病逝了,與威武候你一樣沒有見到大王最後一面,至於說大王為何走的如此之匆忙,方某正在查看其中緣由,只是卻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孔宣上前一步道:“且讓吾來看一看。”

自認為身份修為不在方孝玉之下的孔宣上前一步,向著棺槨之中的帝乙屍身看了過去,一看之下,孔宣微微一愣,顯然是發現帝乙完全是身體老化而死,這種老化根本就沒有不對之處。

但是孔宣卻是皺眉道:“不對,大王到底是修行之人,雖不入仙道,可是身強體壯,活過數十上百年一點都沒有問題,大王如今不過是正值壯年,怎麼就說病逝就病逝了呢?”

說話之間,孔宣同樣是伸手一揮,打開了幽冥門戶,試圖召回帝乙的陰魂,這種事情方孝玉也曾做過,只可惜方孝玉沒有成功,如今孔宣也是一樣,一無所獲,根本就沒有尋到帝乙的陰魂。

孔宣疑惑道:“奇怪,為何幽冥之中不見大王的魂魄?”

對自身神通實力頗為自信的孔宣自認為自己出手之下想要召回帝乙的陰魂沒有什麼問題,現在卻是一無所獲,這就讓孔宣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這會兒方孝玉開口道:“威武候不必如此,本國師先前早已經施展神通手段想要召回大王的陰魂,可是卻同威武候一樣,根本沒有尋到大王的陰魂所在。”

方孝玉如此說,孔宣驚愕道:“什麼,連國師你都沒有尋回大王的陰魂嗎?”

方孝玉點了點頭,孔宣神色凝重道:“如此說來,大王病逝只怕沒有那麼簡單。”

不用說,方孝玉也知道帝乙病逝沒有那麼簡單,否則的話,原本健壯無比的帝乙又怎麼可能說病逝就病逝,單單是病逝也就罷了,結果連陰魂都不見了,傻子都知道這其中有問題啊。

關鍵的是,方孝玉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人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