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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這個墓穴還能不能再用”任發在一旁問道。

九叔正想着怎麼處理這具屍體呢,肯定不能讓他再埋回土裡去。

“蜻蜓點水,一點再點,肯定不能再點在同一個位置,這個墓穴已經廢了”

“那怎麼辦”任發頓時急了。

本來他找九叔幫他爹起棺遷葬,是因為家族生意一直不好,他想改改風水。

現在知道這個墓穴不錯,之所以沒起作用,是因為他們被風水先生坑了,他自然想把他爹再埋回去,畢竟好墓穴可不是那麼好找的。

“就地火化”貝陽在旁邊裝着一臉嚴肅,替九叔把話說了出來。

他心知肚明,這位任老爺是不作不死的典型,絕對不會同意這麼安全的意見的。

“不行。我爹生前最怕的就是火,我不能讓他死了還要被火燒。”任發斷然拒絕。

貝陽頗有深意地看着任發:“不火化的話,只怕會出麻煩啊”

“你們自己想辦法,怎麼著都行,就是不能火化”任發十分堅持。

“師父”貝陽轉頭看着九叔。

九叔想了一下,沉聲道:“任老爺,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先把老太爺的屍體抬回義莊,等過幾天,我找個好的陰宅,將老太爺安葬。”

“好”任發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等到任發離開,九叔把文才和秋生叫了過來,讓他們兩個擺梅花香陣,回去向他報告情況。

隨後,他就和貝陽一起向著山下走去。

就在兩人向著山下走去的時候,貝陽的腦海中,也響起了萬象的提示聲。

“參與起棺劇情,獲得五點劇情點。”

聽到這個聲音,貝陽的心情變得更加愉悅。

“師父,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幾天就能找到一個合適的陰宅”貝陽笑着問道。

“混小子,別拿我打趣,我那只是緩兵之計。這任老太爺的屍體埋入地下二十年,但是卻不腐不化,一個弄不好就要屍變,到時候可就麻煩了。”九叔緊皺着眉頭。

“這還不簡單,你把師叔找來,他最擅長煉屍趕屍,讓他過來把這個殭屍收服就行了。”貝陽表面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裡卻是微微有些緊張,怕九叔真的把四眼道長找來。

九叔想都沒想,直接搖頭否決:“先不說你師叔離開了,一時半會沒法聯繫,就算把他找來,他學的那點煉屍的手段,如果任老太爺真的變成殭屍,他根本收服不了。”

“那我來試試吧”貝陽隨口說了一句。

“對於煉屍術,我都沒多精通,你還能”說到這裡,九叔突然頓住,轉頭看着貝陽,雙目灼灼。

貝陽笑了笑:“師父,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

“阿陽,你在外面的這段時間,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吧”九叔沉聲說道。

煉屍術雖然屬於茅山正統,但一般卻是很少有人專門鑽研這門術法。

一來是煉製殭屍有違社會倫理道德,很容易被當成邪魔外道,二來也是修鍊此術之後,容易走上邪路,畢竟到處都是人,都能作為煉製殭屍的材料,為了提升實力,很多人就會誤入歧途。

貝陽聞言,頗為無語:“師父,我覺得你應該相信我。我要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就不會在你面前暴露出來煉屍手段了,你以為我傻啊”

聽到貝陽如此理直氣壯的反駁,九叔倒是鬆了口氣。

畢竟心虛的人,就算要反駁,肯定也沒辦法像這樣理直氣壯。

“嗯,你是我的衣缽傳人,我自然相信你。只是擔心你還年輕,一時大意,誤入歧途,所以提醒你一下。”九叔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師父,那你是同意讓我試一試了”

九叔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那就試一下吧不過任老太爺的屍體如果變成殭屍,最低也是綠僵,我只怕你的能力不夠,沒辦法收服啊”

“師父,你想得太多了,就算沒辦法收服,也就是重新回到現在的情況,結果也不會變得更壞”貝陽在一旁勸道。

“你說得對,反正情況不會比現在更壞了。”九叔輕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貝陽和九叔回到了義莊沒多長時間,秋生和文才就一前一後,火急火燎地跑了回來,跑在前面的秋生手裡,還捏着三支香,兩根短的,一根長的。

接過秋生手裡的香,九叔的臉色變了變,忍不住嘆了口氣,對一旁的貝陽道:“阿陽,你準備準備吧”

“嗯。”貝陽點了點頭,就走到旁邊一早就準備好的供桌後面。

看到貝陽和九叔一臉嚴肅的模樣,秋生和文才的臉上全都露出好奇之色。

“師父,你和師兄神神秘秘的,你們在搞什麼啊”秋生看了一眼站在供桌後面的貝陽,忍不住向九叔問道。

九叔看了一眼手上的三支香,輕輕搖了搖頭:“人忌三長兩短,香忌兩短一長,這任老太爺的屍身二十年不腐不爛,再加上燒出這兩短一長的香,怕是要屍變啊”

“屍變”秋生和文才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的眼中那夾雜着絲絲恐懼和好奇的神色。

他們兩個走到棺材的兩邊,一起用力一推,就將棺材蓋推開了一半,棺材裡面任老太爺的屍體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只是相比白天在西山墓地上,此時任老太爺的屍身明顯浮腫了許多,並且一張臉顯出青黑色來,雙手十指長出了長長的青色指甲。

“師父,你快來看,任老太爺怎麼發福了”文才忍不住叫道。

“什麼”聽到文才的話,九叔的臉色一變,幾步趕了過來,向著棺材裡面一看,就看到了任老太爺此時的屍身模樣,“怎麼這麼快”

“蜻蜓點水穴本來就要求法葬,再加上被水泥封頂,好穴變壞穴,完全就是一處養屍地,任老太爺的屍體變化這麼快,倒也在情理之中”

貝陽一邊說著,一邊端着一小碗鮮血走到了棺材的旁邊,他的嘴唇微微發白,顯得有些虛弱。

“師兄,你怎麼了”看到貝陽的模樣,秋生連忙問道。

貝陽笑了笑:“沒事,就是放了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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