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繼續看自己的醫書。
接下來這段時間她又開始把自己拘在漱春院不出門了,只早上武成院的請安去應付一下。當然,尚知章也不愛看到她來自己面前晃悠,於是堅持了幾日之後,就不耐煩的藉著尚宛妗胳膊需要休養的借口取消了每日的請安。
一直到尚知章壽辰的前一天,尚宛妗才從一堆藥方中抬起頭來。而她吊著的胳膊,終於可以放了下來。
余萬看着尚宛妗確定下來的兩張藥方,目瞪口呆,一雙手,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尚宛妗不說話,等着他回過神來。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樣子,余萬才終於想起寫這藥方的人來,他激動道:“這葯你試過了嗎?”
“余大夫之前不是叮囑宛妗不要隨便把藥方用在人身上么!”尚宛妗抿了抿嘴,道,“會死人的。”
她說這話倒不是嘲諷余萬,而是真的這麼認為的……比起醫術,她懂的更多的是毒術,研究出來的藥方,沒有杏林老手認可,她根本不敢用在人身上。
聽尚宛妗這麼說,余萬的情緒才稍稍冷卻了一些,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尚宛妗:“尚大小姐,你把這藥方給余某,余某回去試一試可好?這葯雖未用在人身上,可這藥材的搭配、劑量,單從藥性來看,似乎真的能達到你之前的要求!若這藥方真的能行,那可真是救命的仙丹啊!”
他太激動了,不等尚宛妗回答,又開始自言自語:“尚大小姐真是天才,你若是學醫術,過個十幾年,這全天下的神醫,只怕都比不上你……不,現在已經比不上了。這兩張藥方若是真的能用,單憑這兩張藥方,你就可以名垂青史了!”
“配出絕絕的藥方也就罷了,居然還配出兩張來!”余萬看着尚宛妗,心裡充滿了艷羨。他從醫幾十年,怎麼就沒有想過這般用藥!
或許就是要尚宛妗這種入行未深的初生牛犢,才會這般大膽的用藥!余萬轉念一想。
尚宛妗本來對自己的這方子挺自信的,可從余萬口裡說出來這事情似乎是很難,天下的神醫都做不到,她心裡又惶恐起來。
她不過是從藥性喝毒性兩個方面入手,自以為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就可以研究出自己想要的方子來,難道這些都是她自以為是?
尚宛妗抿了抿嘴,神情變得有些擔憂:“余大夫,你單看覺得這藥方有幾成的可能能用?”
“九成!”余萬想也不想就道,似乎對這兩張方子很自信。
對於一個做了幾十年大夫的杏林好手而言,配不配得出一張驚世駭俗的藥方不好說,但是一個藥方擺在他們面前,能不能用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每一種葯的藥性、毒性、不同劑量對別的藥材的影響、對人體的作用,他們都爛熟於心。
沒有給出十成的答案,是因為余萬素來是個謹慎至極的人。
尚宛妗眼睛一亮:“真的?余大夫莫哄我!”
余萬嗤笑一聲:“余某哄你一個小娘子作甚!”他嘴裡說這話,手裡還捏着兩張藥方不肯離手。
他笑眯眯的看着尚宛妗,語氣中帶了幾分誘哄:“不如你跟我學醫術……我也不佔你便宜做你師父了,咱們相互討教。”
尚宛妗心情好,又感念余萬相助的恩情,於是立馬就開口答應了下來:“好呀!”
然後她一臉遺憾:“其實宛妗想跟余大夫拜師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