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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一夜未睡,尚宛妗想着想着,便入了夢。

在夢裡,她也重生了,不過不是重生到榮華客棧,而是重生到了韓駱雙說要娶她那一日。

韓駱雙站在假山處問她:“明日便是放榜的時間了,我若是金榜題名,就來跟你爹提親好不好?”

尚宛妗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不是已經放榜了么你中了狀元,已經跟柳侍郎家提親了呀!”

韓駱雙笑道:“你說什麼傻話呢,我怎麼可能去柳侍郎家提親,我心裡裝着誰,你還不知道么!”

“我怎麼不知道,你心裡裝着尚宛儀。”尚宛妗撇了撇嘴。

韓駱雙又笑了起來:“你都知道我心裡裝着你,幹什麼還說我跟別人提親的胡話?你再這般說,我可要當真了。”

尚宛妗急了:“我是說你心裡裝着尚宛儀,才不是裝着我。”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韓駱雙皺了皺眉頭,看向尚宛妗的眼神帶了幾分擔憂,“你不就是尚宛儀嗎?”

尚宛妗生了氣:“我怎麼會是尚宛儀呢,我明明是”

她話還沒說完,韓駱雙不知從哪裡摸出一面銅鏡,遞到她面前來:“你自己看,你可不就是尚宛儀!”

尚宛妗看向銅鏡里的自己,明明是自己的臉,韓駱雙為什麼會說自己是尚宛儀呢!她再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裳,雖不是粗布衣裳,卻也舊得不成樣子,樣式也老土得很。

難怪他說自己是尚宛儀原來顧盼雪和尚宛儀再次在榮華客棧迫害自己成功了!

明明自己揭穿了她們的陰謀,為什麼還會這樣!尚宛妗仔細觀察四周,觀察韓駱雙,卻找不出絲毫的破綻來,頓時急出了一身冷汗。

越是急出一身冷汗,尚宛妗的腦子就越糊塗,越是覺得自己確實是身在此間。正驚疑不定間,忽然聽到有人在假山後面喊道:“尚大大,你怎麼在這裡!”

尚宛妗一下子驚醒過來,醒過來後只覺得那喊聲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等翻個身,就忘記夢到了什麼,腦子裡只剩下最後那個聲音和莫名其妙的心悸。

尚宛妗正要開口叫人進來伺候,就聽到外面有人說話,是澍香和錦書的聲音。

澍香道:“本來二小姐推武威侯夫人摔倒的事情,因為有凌王世子從中斡旋,就這麼糊弄過去了,二小姐也只是受罰關了幾天禁閉。誰知武威侯夫人是個狠的,這會子就把事情給傳出去了,整個錦都城都知道了。”

錦書道:“整個錦都城都知道二小姐害自己嫡母流產?”

澍香道:“消息傳出去沒多久,就又傳出消息來,說夫人並沒有懷孕,是故意陷害二小姐的。”

錦書道:“凡事總得講證據,武威侯夫人有身孕的消息,請了錦都城好多大夫去把脈,都確診了的。二小姐這麼一說,怕是得罪了半個京城的杏林好手。”

“人家可不在乎人家有凌王世子撐腰呢。”澍香道,“不過,武威侯夫人查出來不能有孩子了,哭着鬧着回了鍾府,武威侯追上去,沒有攔住人,等侯爺換身衣裳趕去鍾府時,武威侯夫人已經進了宮。”

“那這次二小姐怕是沒那麼容易脫了干係了。”錦書道,“宮裡的皇后娘娘是武威侯夫人的手帕交呢!看她們狗咬狗總歸是一件好事情,你先記在心裡,等小姐醒了,你便說給小姐聽,小姐聽了定然十分好心情的。”

尚宛妗在裡面聽了果然心情很好,咳嗽了一聲,喚道:“錦書。”

然後是帘子的響動聲,錦書和澍香走了進來,錦書一臉擔憂:“吵醒小姐了?”等看清尚宛妗臉時,又嚇了一跳:“小姐怎麼出這麼多汗?”

尚宛妗道:“做了個噩夢你讓人燒些熱水來,我要沐浴。”

澍香答應着飛快的去了。

錦書扶着尚宛妗坐起來,在她身上披了一件衣裳免得着涼:“小姐做了什麼噩夢?”

尚宛妗想了想,道:“忘記了,只記得一個聲音。”

錦書嘆了口氣:“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小姐自己現在學醫,應當知道這個道理。小姐操心的事情太多了,思慮太重做噩夢也就罷了,影響了身體可就不好了。”

“以前操心得多也就罷了。”尚宛妗不甚在意,笑道,“如今還有什麼是我可操心的?無非是一家人的飲食用度罷了。外面有哥哥,家裡有你,我該享清閑了。”

她這話說得錦書忍不住樂了:“正是這個理呢,小姐以後要牢記着遠離那些是非才是。”

尚宛妗應了。

等澍香帶着人抬水進來,尚宛妗沐浴更衣之後,整個人才算是清爽起來。

她一邊由着漱荷給自己梳頭髮,一邊問錦書:“哥哥呢?”

錦書道:“大爺來過一次,說是要出門,晚飯就不回來吃了,讓小姐吃完晚飯消消食,不必等他,便睡覺吧。今晚再不睡,作息亂了就不好調理了。”

尚宛妗也不問尚奚舟出門去了哪裡,他還沒有上任,又沒有朋友是需要晚上見面的,多半是跟韓閬有關點了點頭,見外面天色漸晚,便讓人傳膳。

又過了兩日,韓閬那邊就傳來了消息,說顧吟風帶着新婚妻子和顧老夫人離開了錦都城,回顧家去了。

尚奚舟去送行了,尚宛妗給三舅舅做了一對錦書道:“大爺來過一次,說是要出門,晚飯就不回來吃了,讓小姐吃完晚飯消消食,不必等他,便睡覺吧。今晚再不睡,作息亂了就不好調理了。”

尚宛妗也不問尚奚舟出門去了哪裡,他還沒有上任,又沒有朋友是需要晚上見面的,多半是跟韓閬有關點了點頭,見外面天色漸晚,便讓人傳膳。

又過了兩日,韓閬那邊就傳來了消息,說顧吟風帶着新婚妻子和顧老夫人離開了錦都城,回顧家去了。

尚奚舟去送行了,尚宛妗給三舅舅做了一對錦書道:“大爺來過一次,說是要出門,晚飯就不回來吃了,讓小姐吃完晚飯消消食,不必等他,便睡覺吧。今晚再不睡,作息亂了就不好調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