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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都中醫院偌大的會議室里,包括醫院院長,副院長,神經科所有醫生匯聚一堂,他們靜靜地坐在位置上,面容嚴肅,安靜的落針可聞。這種情況出現過一次,那就是安安剛剛被送到醫院的第二個禮拜,號稱華夏西南地區最好的神經科醫院,竟然連一個病人是什麼病因都沒有查得出來,這無疑是自己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個耳光,所以他們才召開了那次長達三個小時的會議。

今天的會議也與安安有關,上次是查不出她的病因,而這次是因為她的病已經被治好了,當然治好她的不是他們醫院,不然這會議室的氣氛就不會這麼沉悶了。

上一次是他們自己打了自己的耳光,而這一次他們是被一個叫做姜雲凡的小子狠狠的打了一個耳光。整個醫院神經科科室的所有醫生,動用了世界最先進的儀器,花了整整一個禮拜,竟然連別人的病因都沒有查出來。

但有一個叫做姜雲凡的少年,他只聽孫連給他闡述了一遍安安的病情,他甚至都沒有親自前來,最最不可思議的是,他既沒有用藥,又沒有用儀器,只用了一張符籙就將一個垂危的小女孩從閻王殿里拉了回來。這不是他把蜀都中醫院的神經科打了一個耳光,也不只是把蜀都醫院打了一個耳光,而是他拿着鞋底子把孫連去過的所有醫院,乃至整個醫學界的醫生都打了一個狠狠的耳光,打的很重,很響亮。

中醫院的院長六十來歲,姓楊名正,他眼神如炯的在在坐所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了楊麗欣那張精緻的臉上,溫和的問道:“你們確定是那張符籙起的效果,你們真的看見了那張符籙會發出綠光?我都活了幾十年了,年輕時也見過一些走南闖北街頭賣藝的奇人,但我一直都當他們那些所謂的特異功能是障眼法,當不得真……你們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楊麗欣安靜的坐着,她的旁邊坐着的是田雨希,本來這種層次的會議田雨希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但是她親眼目睹了姜雲凡神奇的手段,便被特別的叫了進來。她剛剛將姜雲凡能夠從臉上看出生日,以及他製作符籙的過程都一一講述了一遍,當這群醫生聽完後都沉默了。

“不會看錯。”楊麗欣站了起來:“就算是產生了幻覺,那這幻覺也是由於那張符籙導致的,這一點我不想再多糾結。剛才我對安安進行了一次全身檢查,身體的併發症大多都已經好了,她見光就哭喊的怪病更是已經完全康復,如果再修養一段時間,我想她就能夠痊癒出院了。”

“這不可能?”一個中年禿頭的醫生反駁道:“我不相信一張紙就能夠治病,除非這世界真的有鬼怪神明,否則剛才田護士講的就不成立。”

這一點也是在坐除了田雨希外所有人的想法。鬼神之說自人類有了文明以來就有了概念,只是在幾千年以後,科學越發發達,很多在古人看似是不能理解的事情都得到了科學的解釋,就連華夏人以前嚮往的月宮也被阿姆斯特朗去溜達了一圈,證明上面不但沒有宮殿,其實就是一片荒涼,連走個路都的小心翼翼的,那就更別提嫦娥姐姐住上面了。

田雨希一開始也不信,但當那張符籙起了作用的時候,她也開始有些信了,甚至聯想到自己的某些事情是否也是神明在冥冥之中的安排,姜雲凡徹底改變了她的價值觀。

“我也覺得不可能。”楊麗欣表現出一個成功女性該有的冷靜,她把手中安安的檢查報告遞給院長,然後朝眾人說道:“說實話,沒有人心裡受到的衝擊有我大,因為只有我在現場感受到了那張符籙的神奇之處。作為一個在西方國家受了差不多十年教育的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將這件事情扯上鬼神之說的,但剛才我給院長的那堆材料就是事實,無法爭辯的事實。”

剛才開口的中年人嘆了口氣,說道:“符籙治病有點像中醫中的針灸,但針灸也是由原理的,而且也有作用,剛開始針灸走處國門的時候,同樣受到了西方國家的質疑,但現在不也慢慢的被接受了嗎?這符籙可能也有一定的原理,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

“說得對。”楊正開口說道:“如果能夠通曉那符籙的原理,那可是醫學界的又一項重大發現啊。”

楊正轉頭對着他旁邊一個穿着一身儒雅長衫的老頭問道:“何院長,你是中醫方面的專家,你對符籙能夠治病這種事情有何看法?”

何昌垣是這家醫院的副院長,生於中醫世家,在全國的中醫協會中都小有名氣,聽到楊正的問話,何昌垣微微皺着眉,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麼,良久他搖頭說道:“中醫倒是有很多特別的偏方,但是我還沒有聽說過一張紙能夠治病的。我倒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知道可行還是不可行。”

何昌垣年齡大,資歷深,在醫院中的地位絲毫也不亞於楊正,當然楊正也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對何昌垣不但沒有排斥,反倒自己對他都是畢恭畢敬的。既然何昌垣說有辦法,那肯定是他思慮良久以後,覺得可行性很大才說出來的,畢竟中醫講究的就是謹慎心細。

“何院長請講。”楊正說道。

“我們先不談論那張符籙是什麼原理治好了安安,我們只要知道那是事實就成。”何昌垣停頓了下:“我們與其在這裡討論這麼多,為什麼不請那個畫符的人來醫院坐坐呢?如果他確實有真才實學,那我們就讓他在醫院掛個職,要是一般的江湖騙子,那就客客氣氣的打發他走,你們看可行否?”

這話一出,場中瞬間熱鬧起來。

楊麗欣端坐在座位上,忽然舉手說道:“我贊成何院長的提議。”

符籙發光的那一幕對她的震動確實太大了,因此也難免對姜雲凡生出了一絲好奇,她還真想見見這個一張紙就敵過一個醫院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你們呢,都說說意見。”楊正開口說道:“其實我也贊同何院長的想法。”

兩位院長都發話了,其他人哪裡還會反對,不多時會議室就達成了一致意見,請田雨希嘴裡的那位大師來醫院坐坐。

“蜀都這麼大,上哪找他去?”忽然一個人發問,會議室又安靜下來。

這蜀都整整有上千萬人口,如果只知道姜雲凡就叫姜雲凡而就要去找到他的話,那不等於是大海撈針嗎?

楊麗欣問田雨希道:“你跟他相處了一兩個小時,把你所知道的信息說一下。”

“大師叫做姜雲凡。”田雨希用手指撐着下巴,一邊回憶着一邊說道:“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樣子,現在還是一名大學在校生……”

“什麼?”何昌垣向來以鎮定著稱,但在聽到姜雲凡還是個學生後,卻是大吃一驚,沒能夠控制住情緒,竟然吼了出來。其他人卻沒有注意何昌垣的失態,因為他們同樣吃驚,只是沒有吼出來罷了。

“他還是個學生,才二十來歲?”何昌垣調整好了情緒,難以置信的問。

楊麗欣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就是個學生。”

“青出於藍啊!”何昌垣感嘆一句。

“能力不分年齡。”楊正雖然也震驚不已,卻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緒:“找人的事情交給我,等會我給教育部打個電話,我想現在在上大學而又叫姜雲凡的人應該不是很多,大不了我們一一去找一遍就是了。”

…………

姜雲凡製作完那張符籙以後,其實只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只有他知道他耗費了多少靈氣。看着孫連與田雨希上了車,他又回到了之前那個很少有人經過的位置,靈氣耗費過大之後的後遺症就像是一個人一天沒喝水走在沙漠中,全身上下都疲軟無力。

他雙腿盤坐在地上,開始打坐恢復元力,這種情況,以姜雲凡如今的修為打個八個小時左右的坐就能夠恢復全力。

偶爾路過的人看到在角落中坐着一個少年倒也沒有覺得突兀,只是好奇的看一眼就走了。

“在這,我就知道這小子沒有這麼快就走了。”

已經進入完全忘我狀態的姜雲凡被一個尖銳的聲音吵醒,他長吐三口氣,然後睜開了眼睛,站在他們面前的是錢老頭還有一群不明來路的人,看他們面相就知道,沒一個好人,看來是錢老頭不服氣,找麻煩來了。

“哼!”看姜雲凡醒來,錢老頭冷哼一聲:“小子你父母在你出門前沒告訴過你不要多管閑事嗎?你父母沒告訴你,今天我來告訴你。”

姜雲凡慢慢的站起來,平靜的說道:“你想要什麼?”

邊上領頭的人惡狠狠的在姜雲凡身上掃了一眼,朝錢老頭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子?”

錢老頭急忙點頭:“華哥,這保護費我可是每個月都按時繳納的,現在被人欺負了,你們總不能不管呀。”

被稱作華哥的人瞪了他一眼:“那是攤位佔地費不是保護費,別他媽瞎扯。這事我知道了,你退了三千是吧?”

“嗯!”錢老頭點頭。

華哥轉頭看向姜雲凡:“小兄弟,我張華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年輕氣盛做些出格的事情也可以理解。但是你卻不該在我管轄的地頭來鬧事嘛,這不明顯不給我面子嗎……倒也沒什麼,看你年紀小不懂事就給你個機會。你讓錢老頭損失了三千,而且對他生意照成了不可估量的影響,總得補償補償不是。這樣吧,你拿三萬塊錢出來,這事就算了了,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給,那哥哥就要你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