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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海茶樓位於蜀都東區最繁華的街上,上下五層樓佔地面積差不多兩萬個平方,不管是裝修格局還是服務員的穿着打扮,都附有一股濃濃的中式風格。吊頂的燈籠,青紅相間的顏色搭配,極具藝術氣息的雕花,總之只要是第一次走進這裡的人,無不有一種回到清明朝的感覺。

茶樓基本是用來休閑打牌的,這裡裝修的再繁華也不例外,多是一些蜀都有名有臉的角色前來這裡品茗喝茶,或則談談生意,對於這裡的高消費,平常人家還是很少來的。

在萬海茶樓頂樓最大的一個包房裡,有一個穿着一身休閑裝的中年人緩緩的度着步,他左手持着一串佛珠,手指靈活的將佛珠一顆顆的撥弄着,似乎是在想着什麼。

這間屋子還有一個人畢恭畢敬的站在邊上,雖然他長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不過似乎是受了傷,一直用手捂着肚子,臉色也有些難看。如果姜雲凡在這裡的話,一定會有些驚訝,這不是那頭被他打了一拳的瘋牛嗎,怎麼不去醫院跑着休閑娛樂的萬海茶樓來了?

“你是說打傷張華的還是個學生?”拿着佛珠的中年人緩緩的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就像是一個人熬了通宵又抽了很多煙一樣的,聽起來很沉悶,讓人很不舒服。

“是的,曹老闆。”瘋牛可能是感覺**個人被一個學生給打的全部住了院有些不好意思,聲音有些小:“是個練家子,我這身板竟然被他一拳給打飛起來了,可能是剛開始他沒有想要把事情鬧大出手不是很重,因此我受的傷才輕一些。”

被稱作曹老闆的人手上的佛珠忽然一頓,他回頭瞪着瘋牛,臉色立馬拉了下來:“你還有臉說?”

瘋牛低着頭,就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顯得有些緊張。

曹老闆嘆口氣:“一個學生就把張華給收拾了,也妄他在道上混了這麼些年了。”

“曹老闆。”瘋牛小心翼翼的道:“華哥一直跟着您,這麼些年來在您的照顧下還沒有受到過這種窩囊氣,他讓我來就是想要讓您幫着出一口氣。”

曹老闆的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他當然知道瘋牛來此的目的:“那小子叫什麼?敢在東區鬧事也確實是沒有給我面子。”

“不知道。”瘋牛咬着唇,輕聲說道:“華哥問了,那小子說華哥不配知道他的名字。”

“很狂放嘛。”曹老闆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你們就這麼廢物,被人打了連別人的姓名都不知道。”

“他現在在上大學,好像是個相師。”瘋牛努力的回憶着姜雲凡的相關信息:“看他穿着打扮與口音應該是剛來蜀都。”

“相師?”曹老闆像是想到了什麼:“你說他是個相師?”

瘋牛不知道曹老闆這麼激動與相師這兩個字是為了什麼,但也不敢多問,只是恭恭敬敬的點頭答道:“是個相師,聽錢老頭說他能夠從一個人的面相上看出別人的生辰八字。”

“難道是一個人?”曹老闆自語了一句,然後快速走到茶几旁按了一個按鈕。隨後一個穿着西裝的年輕人從門外走了進來:“曹老闆,您有吩咐?”

曹老闆招手讓這個年輕人過去,問道:“昨天陳公子讓我們收拾的那個人是不是個風水相師?”

年輕人不知道他的老闆為什麼忽然提起這茬,回憶了下便答道:“是的,還是個學生,他的身份我已經查清楚了,是不是馬上動手?”

曹老闆搖搖頭:“有他的照片沒有?”

“有!”年輕人姓朱,外號朱八,十歲就跟着父母在江湖賣藝,自稱少林寺的俗家弟子,身手了得。五年前來到蜀都東區賣藝,為了不交保護費而與東區社會上的人鬧了矛盾,沒想到他以他一人之手竟然將二十來個社會的小混混打的全部住了院,這事驚動了曹老闆,幾經輾轉,小胳膊還是沒有擰過大腿,但他並沒有被曹老闆報復,反倒成了他手下的一個得力幹將,這些年來在東區也是一匹哥了。

他昨天得知一個叫做姜雲凡的小子竟然也很能打,而他的老闆曹慶化還準備大動干戈時,就感覺有些不屑。你再能打,能打得過我?

“把他的照片拿來我看看。”曹慶化放下佛珠點了根雪茄。

“曹老闆。”朱八遲疑道:“一個學生而已,我去對付就得了,您就用不着操心了吧。”

曹慶化笑着拍了拍朱八的肩膀:“這個孩子不簡單吶,我們還沒有去找他麻煩,沒想到他竟然又給我們添麻煩來了,批發市場的張華被他廢了一條手,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你把照片拿來給他看看,看今天打張華跟陳公子要收拾的人是不是一個人。”

朱八個性特立獨行,有種天下老子第一的優越感。不管是東區還是西區,他就聽一個人的話,那就是曹慶化的,所以曹慶化對他也格外器重。

他答應一聲出了門去,不一會便拿着一張照片回來了,他忽然朝瘋牛問道:“他有多厲害?”

朱八有個缺點,那就是太過於自負,心胸也不是一個老大級別的人該有的心胸,他容不得別人比他厲害,哪怕真的比他厲害。

“很厲害。”瘋牛沒有注意朱八的語氣與表情,自顧自的說道:“我雖然沒有練過幾天,但自認還從來沒有人敢說一拳就將我打飛出去三五米遠的……”

“砰!”

瘋牛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身子在短短的半天之內第二次飛了出去,上一次是被姜雲凡打的,而這一次是被朱八打的。但不管哪一次,打在他身上都是那麼的重,都是那麼的痛,被姜雲凡打時,他身體還是全盛狀態,還勉強能夠撐住,而這一次他被朱八打時,卻已經受了傷,他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雖然臉都疼的已經扭曲,卻不敢多說什麼。

朱八緩緩的走到他的身前,蹲下身,一本正經的問道:“我跟他同在你身上打了一拳,你是體驗者,你說說他打的那一拳要重一些,還是我打的這一拳重一些?”

瘋牛再傻現在也知道該怎麼說了:“八哥的這一拳肯定要重得多,你看我血都被打你出來了。”

聽着瘋牛微帶着笑意的回答,朱八滿意的點點頭,將照片遞給瘋牛問道:“看看打你們的人是不是這個小子?”

看到姜雲凡那張清秀的臉龐,瘋牛的眼神中很明顯的露出一股恨意,他咬牙切齒的道:“就是他,就是這個小子。”

朱八站起身,淡淡的對他說道:“好了,你可以滾了,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知道朱八那怪異的個性,瘋牛哪裡還敢多在這裡逗留,用盡最大的力氣爬了起來,然後連滾帶爬的走出了包間。

“曹老闆,讓我去滅滅他的威風。”朱八走到曹慶化身前:“這麼長時間來我還沒有遇到過高手,我想會會他。”

對於朱八的說話方式與做事風格曹慶化早已習慣,他微笑着將朱八手中的照片拿了過去,他也很好奇這個來蜀都一天就惹了蜀都兩大勢力的小子到底長什麼樣子。

看到照片上那個面如冠玉,眉目清秀的瘦弱小子,曹慶化差點就把是不是搞錯了幾個字問了出來,這明顯是個孩子嘛,怎麼會跟打打殺殺這四個字聯繫到一起了。

“可以。”曹慶化將姜雲凡的照片拿高了些,補充道:“但是不能太過了,讓他長長記性就成,畢竟從照片上看,他還是個孩子。”

“是。”朱八點頭,只是那雙眼睛明顯的有些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姜雲凡今天去逛了一下午,別說把錢匯回家去,就連晚上就要用的被褥都沒有賣,看來晚上只能找個旅館先湊合了。

能人嘛,事情總是很多的,就像是美國電影里的超級英雄,不都是麻煩主動找上門嗎?

姜雲凡跟鄒偉打了一個電話,問清楚了他們一起聚餐的地點後便打了一輛車過去,現在都已經晚上六點半了,他這一下午又是畫符又是打架的,還真有些餓了。

鄒偉請他們吃的是火鍋,這山城中傳出來的美味現在已經傳遍了整個華夏,味道好不說,光是吃飯那種氛圍就跟吃其他東西不一樣。

到了地點,姜雲凡找到了鄒偉他們所在的位置,火鍋鍋底已經沸騰,只是沒有下菜。

鄒偉這個爽朗的東北人當然也懂些酒文化,看着姜雲凡過來,立馬說道:“先別入座,我們約好的時間你超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哥幾個也大氣就不跟你計較了,但你總得表示一下歉意吧,這樣,三瓶啤酒。”

聽鄒偉這麼一說,張熙跟王乾立馬附和,姜雲凡無奈只好喝了。

這還是姜雲凡有史以來第一次喝酒,本以為一杯下肚就會滿臉通紅頭昏眼花,卻不曾想三瓶啤酒下肚就只是感覺肚子有些脹而已,一點酒意都沒有,看來靈氣入體的好處可真不少呀。

見姜雲凡海量,鄒偉來了興趣,四人連連碰杯,菜都還沒有煮熟,姜雲凡就已經喝了五瓶啤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