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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到自己的父親,亞歷黯然的神色忽然消失,轉而神采飛揚了起來,只見他眼前發亮,興奮地道:“當然厲害,我父親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

“是嗎,怎麼個厲害法。//:看小說//”西蒙看了看一臉興奮的亞歷,微微一笑,到底還是一個小孩。

“呃。”亞歷興奮的神色一頓,皺眉思考起來,像是在回憶一般,半響之後高聲道:“不管對手有多少人,我父親只要輕輕一揮罌粟,那些人都會搖頭晃腦一會便倒地不醒,而且我父親曾經一刀將沙漠揮出一條深不見底的裂縫。”

遙想從前,一抹喜悅躍上了亞歷的小臉。

“呵呵,你不會又誇大其詞了。”對於一刀揮出一條深不見底的裂縫,西蒙想都不敢想,在西貝村的時候,他也沒見過昆克有用過重劍劈開大海的壯舉。

“當然沒有。”亞歷一臉認真。

那認真的神色頓時讓西蒙訝異了起來,莫非真有將沙漠揮出一條裂縫的人存在?

“我還是不相信。”西蒙微微一搖頭,對於亞歷所說的話,在沒有親眼見識到的情況之下,他根本不相信。

見西蒙不相信,亞歷頓時急了,“我說的是真的!”

“在沒有親眼見到的情況下,這麼荒繆的話我是不會相信的。”西蒙淡淡道。

“哼!”聞言,亞歷一臉不高興。

“呵呵,快點走。”西蒙微微一笑,加快了腳下的速。

而亞歷則默默的跟了上去,心裡在想着要怎樣才能讓西蒙相信,看了看懷裡的罌粟,亞歷不禁有些悲傷地道:“罌粟,為什麼現在感覺不到你的存在了呢。”

雖然亞歷的聲音很低,但西蒙還是清楚的聽到了。

行走片刻之後,路上還是一如之前所走過的路一樣,儘是黃色的沙子,哪怕是一塊石頭也沒見到。

亞歷正在皺着眉回想以往父親曾經用刀劈出痕迹的地方有哪些,可是思來想去還是沒有任何的印象,畢竟自己的父親不是一個破壞狂,即便是上次的劈開裂縫也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亞歷,沙漠的生物很少嗎?”一路以來,一直沒有遇到生物的西蒙很是鬱悶,隨口問了一句。

聽到西蒙的話,亞歷從回憶里掙脫了出來,說道:“有,而且都是一些恐怖的生物。”

“可是一路走來我並沒有見到什麼生物。”西蒙朝四周看了看,風平浪靜。

“這個我也不清楚,可能我們比較幸運。”亞歷道。

“是不幸運。”西蒙遺憾的嘆了口氣,他還想遇到沙漠的生物,看一下能吸收多少力量,卻不想走了半天還沒遇到一隻生物。

“呃…”亞歷無言以對,“對了!”

忽然間,亞歷想到了一個地方。

“怎麼了?”西蒙疑惑的看了看亞歷,問道。

“我終於想起來了,我父親曾經把一個巨大的怪石劈成兩半。”亞歷興奮地望向西蒙,提議道:“那個地方雖然不是順路,但去的話也不會浪費太多時間,怎麼樣,去看了你就會相信我所說的話了。”

“是嗎。”聽到亞歷的提議,西蒙猶豫不決。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怪石的周圍有很多生物,要知道沙漠的生物基本都是一些恐怖的大型動物,聚集在一個地方倒是很少見。”亞歷回憶道,他也是聽到西蒙的問題才回想起來的,那時若不是有父親在,自己也到不了那個地方,只是他已經忘了當時父親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將那巨大的怪石劈成兩半。

“那個地方很多大型動物聚集?”原本猶豫不決的西蒙一聽,心裡頓時興奮了起來。

“嗯。”亞歷應道。

“好,就先去你所說的地方。”西蒙興奮地道,對他來說,那個地方簡直是一個提升力量的好地方,而對於亞歷父親劈開怪石的舉動倒相對不在意。

“噢。”亞歷奇怪的看了看西蒙,暗道有必要這麼興奮嗎,剛才還一副不相信的表現。

想到這裡,亞歷牽着駱駝領頭走了起來。

溫逐漸降低,太陽昏黃了起來,不同於白天的灼熱,此時的陽光很是溫柔。

昏黃的陽光灑在平靜的沙漠之上,遠遠看去讓人覺得很是美麗,隨着時間的流逝,夕陽緩慢的下落着,有將近一般的身軀隱沒在那地平線下。

走了半天之後,西蒙總算是看到了一處不再是沙子的地方了。

那是一片範圍並不大的遺迹,殘牆斷壁隨意的散落在沙地之上,隱隱透着一股空靈的哀傷。隨着微風鼓起的輕沙拂過殘破的斷壁之上,好似在跟途徑的旅人訴說著繁華的過往。

走進遺迹地,西蒙輕撫着一塊有着模糊圖案的斷壁,依稀可以看得出,在上面的圖案並不普通,看起來很是美麗,引人矚目,只是現在時過變遷,經過時間的侵蝕,最終也只能淪落為一處過往行人習慣的遺迹地。

感受着手上傳來的凹凸的觸感,西蒙不禁有種物是人非的錯覺。

“這片沙漠之上的遺迹有很多呢。”

似乎是看出了西蒙的感觸,亞歷眺望遠方即將隱匿在地平線下的夕陽,淡淡的感嘆了一句。

“這裡曾經繁華過。”西蒙輕嘆一聲,旋即將手抽離斷壁,走到了亞歷的旁邊,望向了那美麗的夕陽。

“再繁華,那也只是曾經。”亞歷忽然蹲下了身子,伸手捉起了一把沙子,“最重要的還是現在和未來,只是,以這個國家的現在來看,似乎已經沒有了未來。”

亞歷的話讓西蒙愣了愣,忽然間,他看到了亞歷臉上的悲傷。

“你很愛這個國家。”西蒙淡淡道。

“嗯。”亞歷看着從手掌不停流落掉的沙子,重重的點頭道:“只不過,那是以前。”

“呵,既然如此,那你又因為什麼而悲傷呢?”西蒙淡淡一笑,轉身走回了遺迹地。

將手中的沙子扔回地上,亞歷猛地站起了身子,轉身看向了西蒙,大聲反駁道:“為一個國家悲傷,還需要什麼樣的資格嗎?”

聽到亞歷的話,西蒙也不忙回應,而是找了一個舒適的地方直接躺了下來,調整了下姿勢後,西蒙雙臂護頭地道:“不需要呢,但是……也沒必要去悲傷。”

“為什麼?”亞歷疾步走到了西蒙的身旁,一屁股坐了下來。

“因為悲傷這種情緒,並不能改變什麼。”看了一眼笑臉上布滿憤怒的亞歷,西蒙仰頭望向昏暗的天空。

亞歷聞言沉默。

此時,已經有些許星星頑皮的跳了出來,在昏暗的天空中一閃一爍,似乎,也不是那麼的單調。

“對這個國家,你了解了多少?”西蒙率先打破了這個沉默的氣氛。

亞歷聞言愣了下,旋即很快的回答道:“不多,但也看得出來,這個國家已經沒救了。”

“嗯,聽你這麼說,確實了解得不多。”西蒙微微一搖頭,“所以你看到的也只是表面,這個國家,還不盡然呢。”

“什麼意思?”亞歷疑惑地看向西蒙。

“再等等。”西蒙微微一笑,答非所問。

“哼。”亞歷冷哼一聲也不追問,學着西蒙一樣,仰躺在地,雙臂護頭仰望星空。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在身旁有一個人的陪伴的情況之下,睡在遺迹地。

溫漸漸低了下來,不同白天的炙熱,夜晚很是寒冷,沙漠的氣候跟海上那詭異莫測的氣候一樣,變化多端,不同的是沙漠的氣候變化已成定局。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