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凡那嘲諷的表情,劉飛氣的青筋直跳,不明白林凡為什麼會不受攝魂鈴的影響。
本想憑著攝魂鈴將林凡快速擊殺,現在劉飛只好不甘心地將攝魂鈴收了起來。
緊接著劉飛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金黃色的圓環,圓環表面亦有著奇異的符文。劉飛嘴裡快速的唸了一段咒語,金色圓環竟然一分為三,呼嘯著向著林凡激射而去。
林凡不敢怠慢,一拍儲物袋,一個黃色的盾牌出現,正是從葛雲海那裡得來的厚土盾,咒語催動之下,厚土盾瞬息間便迎風而漲,猶如一堵厚牆,將林凡護的嚴嚴實實。
在劉飛的操控下,金色圓環快如閃電,三枚幾乎激射在林凡的盾牌上,厚土盾防禦驚人,散發出一陣土黃色的光暈,那金色圓環猶如撞擊在銅牆鐵壁上,傳來一陣金鐵交鳴之聲。
感受到盾牌上撞擊的力度,林凡心裡一陣凜然,那金色的圓環,比起當初厲辛所施展的血球術,威力大了不知多少倍。
幸好林凡已經突破到凝氣四層,法力大增,否則定然不是劉飛的對手。
儘管如此林凡絲毫不敢大意,小心的控制著厚土盾,抵擋著不斷從各個方向激射而來的圓環。
金光飛舞,那三枚圓環在劉飛的操控下,猶如有靈性一般,在半空分成三個方向,形成包圍之勢,朝著林凡激射過去。
三枚圓環呈弧形劃過半空,眼看著就要擊中林凡,林凡雙眼一凝,突然將厚土盾倒提在手裡,猶如拎著一塊門板,呼的一聲,反手一拍,頓時一陣金鐵交鳴聲傳出,準確的將率先飛來的一枚圓環砸飛。
與此同時,林凡手中凝聚一個火球,想也不想朝著另一枚圓環甩去,頓時半空傳出一陣爆裂的聲響。
火球與圓環相撞的瞬間,爆裂開來,爆炸產生的強烈衝擊,將第二枚圓環直接炸飛七八米遠,那圓環之上的光芒瞬間黯淡下來,顯然在這種衝擊下,靈氣受到了損傷。
緊接著,林凡身子快速仰天一躺,一道金光幾乎擦著林凡的胸口而過,堪堪將最後一枚圓環躲了過去,在林凡身體即將落地時,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一扭,便站了起來。
這一切說來很長,實則只有一兩個呼吸的時間,這些都經過了林凡的精密計算,如行雲流水般,化去了金色圓環的圍攻。
遠處的劉飛雙眼通紅,如野獸般,盯著林凡,眼裡彷彿要噴出火來,本以為這一下能將林凡解決掉,沒想到還是被他躲了過去,還讓自己其中一枚法器受損。
劉飛手一招,只好先將一枚圓環收起,而剩餘的兩枚圓環在劉飛的操控下,如雨點般,不斷射向林凡。
只是他控制三枚圓環都不能拿林凡怎麼樣,何況只有兩枚,林凡藉助厚土盾將身體防禦的嚴嚴實實,厚土盾上光華流轉,任由劉飛如何攻擊,也破不了厚土盾的防禦。
劉飛的臉色異常難看,本以為可以憑著自己法器的靈活性輕鬆戰勝對面的稚嫩少年,哪想到林凡竟有一件品質頗高的防禦法器,類似這種盾牌型的防禦法器,最為剋制靈活型的法器,只要盾牌往身前一擋,任你法器在靈活也攻不進去。
砰!又是一道清脆的撞擊聲,林凡用厚土盾將一枚金色圓環撞飛,同時另一隻手沒有閒著,偷偷的凝聚了一道三尺多長的巨大風刃。
就在另一枚金色圓環呼嘯而來之時,林凡將厚土盾一收,另一隻手猛的一甩,三尺多長的風刃,帶起一道旋風,快到了極致。
劉飛見狀,心裡頓時大驚,有心想要控制圓環避開,卻已來不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法器被那巨大的風刃擊中。
砰!
一道刺耳的聲音在擂臺上響起,蘊含了林凡全力的一道風刃術,與金色圓環在擂臺上空狠狠地撞擊在一起。
緊接著,劉飛便是瞳孔一縮,只見那金色圓環之上,傳出一陣咔咔之聲,出現兩條裂縫,隨即化為一道弧線,倒飛出去,跌落在劉飛腳下,與此同時那巨大風刃也消散開來。
由於法器受損,劉飛也跟著臉色一陣蒼白,但是相比之下,劉飛彷彿心都在滴血,好好的一件法器,就這麼半廢了,那可是他成為天一門外門執事之後,門內長輩所增,如今毀在林凡手裡,叫他如何不心痛。
而此時林凡也不好受,臉色蒼白,呼吸急促,剛才那道風刃直接是吸乾了他體內三成的靈力,現在體內的靈力僅剩小半了,林凡趕緊從儲物袋裡掏出幾顆靈石,恢復著體內的靈力。
“小畜生,你竟敢毀老子的法器,老子今天要把你撕碎了。”劉飛眼睛通紅,咬牙切齒地說道。
如今的林凡又怎麼會被幾句話給唬到,只是抬頭淡淡地看了劉飛一眼,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
這一幕看在劉飛眼裡,更是氣的七竅生煙,這種無聲的嘲諷,比起言語來還要犀利,好像在說“我就在這裡,你來打我啊。”
“哇啊啊,氣死我了,小畜生你給我死來。”劉飛怒極,如野獸般咆哮起來。
劉飛一拍儲物袋,手裡立馬多出一張淡黃色的符紙,淡黃的符紙上有著密密麻麻的複雜難懂的符文,跟文字有所區別,普通人根本識別不出。
望著手裡的符紙,劉飛眼裡有著濃濃的不捨,不過在看到林凡那譏諷的笑容時,這份不捨很快便被狠辣所代替。
林凡在見到劉飛手裡的淡黃色符紙後,心裡突然閃過一股濃濃的生死危機,猶如當日被公叔羊追殺一般,這股感覺來的很突然,原本面容淡然的林凡,此時眼裡閃過一絲驚駭之色。
“那是什麼符紙,竟然讓我感到了死亡的威脅。”林凡身上汗毛都豎起來了,神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這兩個小傢伙還真能折騰,連山嶽符都用出來了。”城主府一處涼臺上,那個中年男子饒有興趣的說道。
“哼,廢物一個,對付一個凝氣四層的傢伙,居然需要用到宗門賜予的保命靈符。”旁邊的青年男子冷冷的說道,對於劉飛根本不屑一顧。
中年男子對此,淡淡一笑,眼裡閃過一絲奇異之芒,令人捉摸不透。
擂臺之上,劉飛表情猙獰,嘴裡唸唸有詞,手裡的山嶽符散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隨後劉飛將山嶽符拋向半空,上面的符文閃爍間,霎時便迎風而漲,化為一座迷你型山峰。
在林凡的目瞪口呆中,那張山嶽符所化的山峰,越漲越大,只是幾個呼吸間,便變的跟房屋大小,並且不斷凝實,林凡在那座山峰上感受到一股沉重,壓抑的氣息,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彷彿那就是一座真實的山峰。
劉飛衝林凡咧嘴一笑,只是那笑容冰冷,猶如對待死人一般。
“小子,要怪就怪你今天,不該遇到我,山嶽符就連高我一個境界的人都能鎮壓,能死在山嶽符下,也算是你的造化。”劉飛殘忍的說道,話說完只見他手指一點,那房屋大小的山峰,帶起一道道風雷之聲,攜萬斤巨力呼嘯著朝著林凡飛去。
林凡瞳孔一縮,心頭那種危險的感覺,強烈到了極致,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林凡一拍腰間儲物袋,手裡多出一個巴掌大小的葫蘆,正是裝子母雙劍的葫蘆,這也是林凡現在唯一能在公眾場合拿出來的一件法寶。
說時遲那時快,林凡一拍葫蘆口,立馬一道青光濛濛的短劍從葫蘆裡激射而出,瞬間便化為一把三尺長的飛劍。
這是一件低級法寶,比起劉飛之前拿出來的兩樣法器要強上一個等級,法器不過是在一些普通的兵器上銘刻符文,而法寶則需要專業的煉器師,配上上好的煉器材料而打造,兩者不可比較。
而山嶽符則不一樣,乃是一些通曉符篆一道的法力高強之人所煉製的一次性寶物,因此威力強大,一般是宗門長輩為門下弟子所煉製,留作保命用。
在林凡的催動下,青色飛劍上光華流轉,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而後在半空快速旋轉,劍氣縱橫,如閃電般刺向迎面而來的巨大山峰。
在林凡的注視下,三尺長的青色飛劍,與山峰無息無聲的碰撞在一起,沒有劇烈的聲響,也沒有華麗的光彩,青色的飛劍居然將房屋大小的山峰抵擋住,兩者體積相差巨大,相當的不可思議。
“想不到你還有一件法寶,不過也沒用,你修為太低,就算是有法寶也擋不住我的山嶽符。”
劉飛雙眼佈滿血絲,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低吼,這是他最後的底牌了,決不允許這一幕出現,無論如何都要將林凡鎮壓在山峰下。
“啊!給我鎮壓啊!”劉飛猶如著魔般,嘶吼著。
隨著劉飛的嘶吼,半空中那巨大的山峰,表面上光芒大盛,力道又加大了幾分,頓時令的林凡感覺到壓力大增,飛劍開始向後退去,呈現不支的模樣。
劉飛見狀頓時大聲笑起來,面若癲狂,彷彿已經看到了林凡被壓的米分身碎骨的場景。
就在大家都以為林凡要輸的時候,林凡本人臉上沒有意思慌亂,反而衝著劉飛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腰間的葫蘆裡一道黑光一閃而逝。
劉飛看到林凡臉上的笑容,突然心裡有些不安,卻不知道是哪裡不對,為了將這種感覺消除,劉飛拼了命的催動山嶽符。
只是下一刻,劉飛感覺到胸口一陣發涼,隨後身體裡的力量便開始快速流逝,劉飛低頭艱難的看了眼胸口處,只見胸口一個前後透亮的洞口,正向外淌著鮮血,劉飛心有不甘,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卻已沒了力氣,帶著不甘緩緩的倒在了擂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