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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三日多過去了,穹兒的手臂已經軟的厲害,疲憊洶湧襲來。網

穆爾翰讚賞的看着這個執着的丫頭,是塊可造之材,不光是她的心思靈巧,更難得的就是這份堅持!

匠藝一途,貴在持之以恆!

當初自己要不是堅信這材質天下無二,堅持不懈的鍛打,誰又能發現它的特殊?從而造就了多少絨繡的奇蹟?只可惜......

“成了!”

深深的陷在回憶之中的穆爾翰突然耳邊炸響,抬頭眼睛明亮的看向醜丫頭。

穹兒淬了最後一遍表面,用木夾子夾住自己鍛造的一個長條軟片,得意非常的遞給穆爾翰,“師傅,快看!絕世神劍!”

黑線!

想打人!

穆爾翰腦門青筋暴起的瞪着眼前的軟趴趴的片,心裡各種撓牆,白瞎了自己的好材料了,白瞎自己花了這麼多的心思來教導這丫頭了,白瞎了自己的重新燃起了對匠藝的執着之火了!說好了師徒共同創造絨繡的奇蹟呢?

一身冷漠的人影從外面走了進來,脫下外衫重重包裹了手,接過了軟片,反覆的看了幾下,突然渾身運氣用力,一身內衣翩然飄起,而最神奇的一幕卻是越錦盛手中的軟片。

直挺挺的一柄長劍!

火窯外是一片空地,一個上下翻飛的白色身影繞着一把烏黑髮亮的冰冷劍氣,每一下刺出,都似乎冷了周圍的空氣,讓人跟着氣息凝滯成霜。

穆爾翰瞪大雙眸,看着只有這個清冷的俊才如此身法,才演繹的出這兵器的好處來!

“沒有把手!”

越錦盛停下來,有些可惜的看着手中的衣袍已經化作紛紛碎片,再也無法握住這鋒利非常的軟片了!

“這個可以有!”

穹兒笑眯眯的看了一樣自己的傑作,轉身就跑走了。

大踏步走上前,拿着木夾子夾過來,穆爾翰才仔細的看了看這軟片,竟然是這樣用的,好詭異的心思!抬頭看了一眼這個俊朗的青年,竟然跟這醜丫頭心意相通,倒是可堪匹配!

還沒等穆爾翰開口打聽什麼,一陣風又出現的穹兒,手上還握着一軸黑線,接回軟片盤膝坐在火窯外的空地上,手上飛舞着編織了起來。

不消片刻,一個簡單完美的劍柄出現在軟片的頂端,同色的黝黑烏亮,襯托着劍身如出一折!

越錦盛伸手拿過來仔細摩挲那劍柄,詫異的發現這絲線的材質竟然跟劍身相同,如此炎熱的日晒中都感覺到一樣的溫潤冰涼!

放開身心的任意舞動了起來,這一次的黑色跟白色混雜在一起,竟然沒讓人眼中有了區別,直到人都停了下來都似乎還看到那一片灰影恍惚!

被晶亮亮的棕色眸子盯着,穹兒撇了撇嘴,伸手搶過那絕世寶器,手上一拉一扯幾下子,一條黑色的腰帶赫然出現在手上,走到近前,給越錦盛圍在了腰間。

“吶,送給你!”

越錦盛看着身前的丫頭,冷清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點笑意,這些日子兩人之間的冰冷因為一條腰帶,融化了不少!

穆爾翰一直站在旁邊,靜靜的望着這一對小兒女的情狀,看着那變化萬分的驚世神劍,變成一條纖絲萬縷的情網,繞在了這外族青年的腰間!

忽然慶幸這裡是火窯,沒有老族長的同意外人不得進來,不然......

“塔姆阿姐,你知道么?今日那個醜女又跑來一層,還跟師傅要走了一軸黑線呢!”

一個嬌嫩的聲音打斷了塔姆的沉思,眉心動了一下,“哦?何時的事?她拿走了什麼樣的黑線?”自從那丫頭做了一個奇怪的搖椅之後,一連三四日了,她都沒有見到這丫頭再踏入二層,更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可惜她始終沒能弄明白那個搖椅的技巧,這幾日雖然浪費了好幾塊木料,卻無法造出一個簡單的支持之物,更別提那粗糙的表面邊緣了。

估計光憑藉這個消失了蹤跡的搖椅,那醜丫頭都能上三層競技了吧!

帕爾蘭揉着自己僵硬的手臂,還吹了吹有些疼的手指,“就午後的時候啊!她突然跑進了一層,跟師傅行了禮就拿走了藏在書架上的一軸黑線!”

“吶,就是那****織的那個腰帶用的那個黑線!”

什麼?

那軸黑線么?

塔姆突然站起身,快步的走向神機樓,她一直知道那軸線的存在,全絨綉城只有那一軸,再找不出另外的來!老族長跟大長老他們都寶貝的很,雖然東西是陳列在一層,卻沒有他們的同意是摸不得的!

那日競技,她還詫異這東西怎麼就擺了出來,任由取用!

可惜,那東西雖是線,卻略顯粗糙,織造壁掛不夠柔軟順滑,少了柔美質感,所以她沒有取用。其實一直以來,她都沒有想到這種材料做成線能織就什麼物件,沒想到那個醜丫頭竟然想到了。

一條腰帶,一條軟鞭!

原來那線,最適合做兵器!

當時看到軟鞭的時候,塔姆就知道了這丫頭贏了,老族長他們估計早就在等待着一個能理解他們良苦用心的人出現吧?

要說第一次競技的結果是偶然,那麼那個搖椅的出現,讓塔姆知道自己跟那丫頭的差距根本不是一點半點!

看着放着那軸黑線的書架上,空空如也!今日她真的取走了那軸線,那丫頭應該是擅長兵工的吧?

“塔姆阿姐,你怎麼走這麼快?”

帕爾蘭小跑着跟了過來,“不用看了,真的是那軸線!你跟我說過這線很特殊嘛,我當然不會看錯的!”

塔姆點點頭,臉上有些陰鬱的感慨道,“她做了好兵器出來吧!”

“兵器?”帕爾蘭滿臉詫異的道,“什麼兵器?”

塔姆忽然有些蕭索落寞,有些差距讓人振奮而起了爭強之心,甚至為此而成功!可是這樣的天差地別的資質跟能力,只讓她失了先前的比較質疑,他們根本不在一個起點之上,還如何能稱得上比較?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帕爾蘭,看來要走出這絨綉城,真的要接受那人的條件了么?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