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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的味覺刺激。饒是克制,王一也不禁露出一副滿足之色。心理作用吧,甚至覺得體內的靈力似乎都凝實了一分。

秦鋒心中不由一喜,恐怕此時就是有人叫王一離開,他也捨不得離去吧。這一桌價值千餘靈石的葯膳靈宴,想必是再蠢也是明白,哪怕隨便吃些也能抵過其至少一二載的苦修。

“我不是貪圖這一桌的宴席,只是想交一個朋友而已。”心中這樣安慰着自己,王一局促地坐下身:“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頓飯幾乎是吃了一整天,話題不再局限於王茹,有心與王一拉近關係的秦鋒,附和與之談天說地。

“哈哈。不是大哥我說你。你這樣做也難怪青娥會離開你。”只手撐着下巴,微微搖晃着手中的酒杯,秦鋒一副過來人的口氣道:“女人想要男人什麼?百依百順,溫柔體貼?不是!雖然她們口中那麼說。適度還尚可,但物極必反,只會覺得是像條狗。一旦失去了神秘感,失去了個性,被她覺得徹底的掌控在手中,她就會覺得一切的付出都是理所當然。總會拿去與其他人作對比。只要一有契機,就會將之拋棄。就像青娥對你所做的一樣。”

“不能全無保留,要保持神秘與強勢。不要去過度迎合,而是讓她被你吸引。工於心計,絞盡腦汁變着花樣去討好終究只是術,修鍊自身才是道。只要變強了,何愁”說得興起,秦鋒發表着長篇大論,但覺王一的面色愈發的古怪。側過頭才見趙懿雯、丹華正不善地盯着自己。

趙懿雯眯着眼:“秦鋒,當初你與我見面的時候不會就存了這種念想吧?”平淡的語氣,卻任誰也能之雙目中看見慍躁的怒火。

慍怒的神色第一次出現在了丹華面色:“我不高興。”

當真是禍從口出,秦鋒只能諂笑着:“只是我未修真時的粗鄙見解,切莫當真。”

萬幸眼下有正事,趙懿雯只是瞪了一眼傳音道:“回去你要給我說清楚!”

秦鋒面色發苦,不過總算暫時糊弄過去了。

日輪沉海,宴席也差不多該散了。秦鋒趁機向委婉提出了想要幫忙的請求。

然大約是吐露太多的心聲。此言一出,王一彷彿酒都醒了幾分,恍然有些交淺言深了,連忙擺手道:“多謝前輩美意!這個,還是算了。”再看着一桌几近都是被自己吃下的菜肴,愈發地感到尷尬。

秦鋒一臉惋惜:“真的嗎?不過真的是讓我更加敬佩道友了!”欲擒故縱,說著遞去一張傳音符,誠懇道:“正如我先前所說,我秦鋒最羨慕痴情之人,既然道友不願讓我插手出上一分薄力成全你們的一樁美事。但不管遇上了什麼困難,不要覺得有什麼尷尬,儘管聯繫我。”

聽之,王一不禁淚眼朦朧,雙手接過傳音符哽咽道:“謝過前輩!”連連向三位道謝,說盡了祝福之言才在秦鋒催促下恭身離去。

趙懿雯有些不解:“就這樣放他走了?”

成竹在握,秦鋒促狹一笑:“為什麼不呢?”說著坐起身:“好了,現在我們再去組織那個酒館吧。去委託調查虛青的蹤跡,再看看王一有哪些仇家。畢竟就算是聖人,也不能活的像靈石一樣,受所有人的歡喜。”

三十靈石,王一自祖上三代的信息便一併到手。至於虛青,秦鋒給出五千的定金卻也只得到一句儘力而為。

又僱傭了組織的人日夜監視着王一,只怕萬一這蠢貨突然發現什麼蹊蹺來調查自己一行的身份。不過顯然是多慮了,甚至少有修鍊,王一猶如變態一般整天住在青娥所居的府邸對面的酒肆中,僅為多目睹一眼芳言。

之後秦鋒帶着二女在城中遊玩了五日。尤其是趙懿雯,連哄帶騙總算是將事告一段落。而後拿出了三百靈石,找上了曾與王一結怨的散修團伙,去尋王一的晦氣。

次日,王一中計被騙出森羅城。荒郊野嶺,五個修真者強迫王一跪下,滿身的血污好在傷口都並非是在要害,已經是折磨了好一陣時間了。

一凶神惡煞滿臉刀疤的修士卡住王一的下巴,另一隻手拽着一隻不知名的蠱蟲吊在王一嘴前,“渣滓,真當我們忘了你嗎!現在該算算五年前那筆帳了,丟下我們便逃害得七弟慘死,今天要就你償命!我要用這寶貝在你的體內產卵。放心,母體會在你的體內死去,然後產下的卵會隨着血液流動遍布全身。先會食盡你的皮肉,然後喝盡你的血、再你掙扎七天七夜後,才會將你的內臟甚至骨頭都全是吃得一乾二淨,化作糞便排出!”

卡住動彈不得,王一嚇得瞪目欲裂:“不要,不要。”喉嚨吐詞不清:“全給你們了,我把我的乾坤袋都給你們了。就不能饒了我嗎!”

“呸!”一口唾沫吐進王一嘴中,那修士罵道:“你是說我七弟的性命只值三十塊靈石?”說話間,餘下四位也嬉戲打鬧着。或是拳打腳踢,或是凌遲下一小片皮肉,那神情,好不享受。

一里外的木林隱僻之處,秦鋒三人早已經等候多時。

秦鋒有些厭惡:“還真是熟練呢,真不愧是專門做殺人奪寶勾當的惡徒。”甚至有些後悔了,當時只是說稍微教訓一下便是,沒想到下手如此的狠毒,如此的羞辱。

然話又說回,王一曾與這等人曾些有許交情,後來決裂也是因為遇上強敵背棄了同伴的緣故,正說明了他也算不得乾淨。

整個施虐王一的過程,丹華都饒有興緻看着,突然開口道:“要玩壞了。”

淡淡的語氣,秦鋒不禁有些發寒:“怎麼感覺你很熟練啊。”

丹華不答,只是投來意味深長地眼神。

下意識覺得不要再問,秦鋒正色道:“好了我們快去吧,差不多這個時候過去也不會讓他起疑。切記,千萬不要暴露我們的實力了。”

說罷,秦鋒當先從林中御劍飛去,趙懿雯緊隨其後,而丹華卻沒有動作。

秦鋒莫名其妙:“你還在愣着幹什麼?”

丹華探手從旁側的樹榦摘下一隻蟲豸把玩,頭也不抬道:“沒興趣。”

一臉無奈,不過弄出的動靜已經被那五人發現。

“閣下意欲何為!若不想丟了性命,奉勸你現在就轉身離去!”

睥睨四顧,秦鋒伸手指向王一傲然道:“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也不在乎誰對誰錯。這個傢伙,是我的朋友。識相的話我勸你們現在放了他,否則休怪我的符籙無眼!”

五個惡徒一臉愕然,雖然這是在演戲,但怎麼搞得自己一夥才是受害者。面面相窺,為首一人故作厲喝道:“放肆!我看殺了你!”手中結印,飛劍脫鞘擊來。

秦鋒一臉輕蔑瞥去:“就憑你!”兩手一招,十餘張符籙環繞周身飛舞。

“揮金如土”的手段,霎時嚇得那修士將飛劍收回。如果說先前還有一些小心思的話,此時已經是全部收斂了。

趙懿雯適時一聲嬌叱:“竟敢對我夫君如此無意,都給我以死謝罪!”跟着祭出了先前準備的低階飛劍法寶。

如先前計劃的一般,又一位修士死死架住王一的脖子,一把飛劍懸於腦側,厲喝道:“住手!否則休怪我取了這蠢豬的性命!”

見秦鋒如此威風,甚至還沒交手就威懾住了這五位便是再森羅城也頗有凶名的亡命之徒。毫無修真者的尊嚴,王一揚着哭花的臉帶着哭腔喊道:“前輩,救我!救我!”

冷笑一聲,秦鋒探手指去:“給你們兩條路,殺了他,然後再我將你們碎屍萬段!或者現在就滾,我便饒你們一命。”霎時十餘道符籙化作各種法寶擊去,仿若當真不顧惜王一的性命!

尤其是趙懿雯祭出的飛劍當先。

轟,轟

五人祭出的八件防禦法器,在密集的攻勢下未有擋住二息之間就全部破去!

“哼!算你們好運,但這事不會就這麼算了!”低下一句狠話,五人霎時化作遁光離去。

只留下王一口中留涎發著無意義地噫語:“啊,啊”卻是被一隻只貼着頭皮穿過的法寶嚇得呆傻,最後轟然倒地竟然嚇暈了過去。

望着天際,趙懿雯傳音道:“就這麼放過他們了?”

秦鋒:“雖然我也挺討厭這些惡徒,但還是放過他們吧,不然傳出去了只會有損我們的信義。但如果他們自己送上門來就絕無他們的活路。”雖然如此回道,但秦鋒知道,這些市儈精於算計的惡徒,斷然不會再來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