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皺眉道:“舍利弗,他去永安還沒回來?”
徐掌柜道:‘還沒有消息!’
林然點了點頭道:‘既然他不在,那就好辦了,你給我說說,流波城有哪些強大的勢力!’
徐掌柜回憶着,一五一十地向林然交代了出來。說完之後,他才低聲試探問道:‘俠士,可以放了我嗎?’
林然道:“我欠你五百萬,就當還個人情,你走吧......”
徐掌柜一聽,急忙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向林然,生怕他突然衝上來,要了自己的小命......
林然沒有追擊,而是放了他一條生路,對他來說,流波城完全是一個陌生的環境,竟然舍利弗不在,他就攪個天翻地覆。接下來,他找了處僻靜的角落開始打坐,等待夜盡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鳩羅相的惡名就傳遍了全城,原本以為這裡的人們會激烈反對,因為鳩羅相所到之處,血流成河,殺伐決斷,又是一個人間煉獄。可奇怪的是,他們卻十分期待,期待接下來鳩羅相會做些什麼。
西大陸被陰司吞併,這並不是大多數人的意願,只是修真聯盟仗着武力,一意孤行罷了,他們只是沒有實力反抗,此時冒出個鳩羅相,他們甚至有了幸災樂禍的感覺......
現在處於非常時期,由於修真聯盟跟陰司交接西大陸,遭到了不少宗門和世家的不滿,人民怨聲載道,可是迫於修真聯盟壓力,一直保持沉默。鳩羅相的出現,宛如一個宣洩之口,在暗流洶湧的非常時刻,一石激起千層浪。俗話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他們選擇了爆發。
流波城是西大陸第一大城,世家子弟數不勝數,他們在西大陸根基深厚,盤根錯節,人脈極為廣泛。這些世家的產業遍布天下,壟斷了整個西大陸的命脈。他們有強力的後盾,有無上的權威,更有花不完的財富,隨便一個小世家的庶子,都能去其他城池封疆裂土,流波代表着整個整個西大陸的命脈。
在流波的數百世家子弟中,因為實力的差距,位於巔峰的只有四大世家,分別是劉、張、王、李。對於陰司合并西大陸,四大世家中的王家是堅決反對的,而李家一向保持中立,既不反對也不贊同。剩下的劉、張兩家卻是趨炎附勢,恨不得跟陰司做親戚,所以林然準備拿他們開刷。
劉家的主子名叫劉宗盛,雖然他的孫子都已經不知道傳承多少代了,可是他卻仍舊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樣,而且還時常納妾,他的兒孫,兒孫的兒孫,兒孫的兒孫的兒孫.......遍布整個西大陸,有些人已經當上了城主,有些則是一方霸主,勢力之大,無人能出其右。
劉家家大業大,僅僅是常駐客卿就有一百多名,個個都是元嬰期的強者。劉宗盛本人,更是雙修成癮,修為深不可測,已經達到了分神後期的境界,整個西大陸,除了那幾名傳說中的老怪物,還沒有人敢跟劉家叫板。
既然來到了流波城,流血是難免的,何況林然已經暴露了身份,他也就懶得躲躲藏藏了,孤注一擲,帶走楚塵雪,才符合他的風格......
日暮斜陽,微風拂過院落,劉宗盛此時正躺在劉府大宅院的躺椅上,他全身赤裸,身下壓着一名妙齡少女,盡情享受着溫香軟玉。突然,只見一名侍從外面跑了進來,急沖沖的道:‘不好了,不好了,老爺......’
劉宗盛淡淡的道:‘何事驚慌?’
侍從道:“有人......有人殺上門來了!”
劉宗盛皺眉道:“殺上門來?誰那麼大膽子!”
侍從道:“那人臉上戴着面具,紅臉白髮,一副閻羅惡鬼模樣,樹下沒有見過此人......”
劉宗盛道:“紅臉白髮,莫非是傳聞中的鳩羅相,早上才剛剛傳出風聲,這麼快就殺來了?哼,小小一個鳩羅相,竟然如此猖狂,那些客卿呢,都是吃乾飯的?’
侍從道:‘回稟老爺,已經有數十名客卿慘死在前院了.....’
“什麼?”劉宗盛虎目一瞪,猛得一抓,身下少女頓時發出一聲慘哼,身體瞬間爆炸開來,血漿四濺......
“給我更衣,哼,我倒是要看看,這鳩羅相何許人也......”
劉府前院的屋頂上,一名少年正迎風而立,少年紅臉白髮,凶神惡煞,正是林然。他掃了一眼院子里的斷臂殘肢,這些人都是元嬰期修士,他們助紂為虐,死有餘辜,除了他們之外,還有許多老弱婦孺,他們此時正躲在房舍內,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被林然發現。
可是林然的蓮華聖體,感官何其強大,這些人的一舉一動全部在他的心眼窺視之下,他並沒有對這些人下死手,對他來說,這種狗東西是殺不完的,而他只殺擋路的狗!
“你就是鳩羅相?”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大喝,隨後,只見一道黑影迅速從內院飛了出來,黑影來到屋檐之上,與林然遙遙對峙,正是劉宗盛。
劉宗盛從來沒有見過林然,這還是第一次會面,他做事一向謹慎,上下打量着林然,眼神如同一把利劍,彷彿要將他看穿,可是看了半晌,他依舊是一頭霧水,因為他並沒有看出林然的真實修為,單憑周身的真氣強度判斷,應該是在分神後期之上。
劉宗盛更相信是自己判斷失誤了,因為如此年輕的一名少年,修為竟在自己之上,這根本就不可能,數百年來,西大陸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
劉宗盛現身之後,那些躲在暗處的客卿此時也跟着竄了出來,飛到他的身後,與林然對峙而立,有個劉宗盛這個大牌,他們顯得底氣十足。
林然淡淡掃了一眼這些修士,瞬間心裡有了底,這群人清一色都是元嬰期以上的修為,元嬰期可能在小宗門是一派至尊,可是在林然面前,卻是廉價得連一條狗都不如,他看了看眾人,冷聲道:‘蛇無頭不行,頭目一出現,你們這些跟屁蟲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