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葯山道:“嗯,大人要不要試試,看合不合身......”

林然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破爛衣服,將包裹接了過去。

就在此時,一陣“咕嚕”之聲從葯山身上傳來,他“嘿嘿”乾笑兩聲,垂下了腦袋。

林然道:“我倒是忘了,你還是個凡人,張府又沒有伙食,你去買些吃的吧......”

林然說著,從懷裡抽出一張銀票,這是拍賣會上沒用完的,還剩下整整兩千萬,每一張的面值都是一百萬兩。

葯山從未見過這麼多錢,連忙擺手道:“不用了,大人,張欣姑娘出去買早點的時候,已經給我帶了些吃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張油紙從懷裡摸了出來,正是一包饅頭。

林然皺眉道:“這些錢你留着,在外奔波,總有用得上的時候,一會兒我再讓張遂送你一套入門級別的修行功法。”

葯山一臉感激地看着林然道:“大人,我真的可以修仙嗎?”

林然道:“有何不可?”

葯山一聽,頓時一臉激動,“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大人再造之恩,葯山萬死難報,以後上刀山,下油鍋,全憑大人一句話了......”

林然淡淡的道:“先把饅頭吃了吧,以後隨意一些,人活着本就受盡了折磨,何必自己為難自己......”

葯山點了點頭,拿起饅頭狼吞虎咽起來......

林然看了看手中的包裹,轉身進屋,來到床邊將包裹拆開。裡面除了一套白色的褂袍之外,還有一雙白色的靴子,褂袍是用比較輕巧的雪紡織成,正適合這個開春的季節,輕盈便捷,衣袂飄飄,靴子是軟面的,摸起來也十分舒適。

林然並不是愛慕虛榮之人,只是入鄉隨俗,作為一個考生去看放榜,總不能穿着一身舊布衣去吧,這也是對書院的起碼尊重。

不出片刻,林然就換上了新衣,時間也不早了,他推開房門來到院子,此時漲氏兄妹已經備好馬車,在那裡等着了。

張遂一見林然,頓時張大着嘴道:“林兄弟,你這一臉冰冷,白衣素服,竟有幾分仙氣啊,哈哈,還是女兒家的心思細膩,知道怎麼穿衣打扮......”

張欣在一旁看着林然,也不禁痴了一痴,隨即道:“林大哥那是氣質出塵,穿什麼衣服都好看!”

張遂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書生白衣,嘆道:“誒,是,是,林兄弟穿什麼都好看,我還是你親哥呢!”

張欣臉上閃過一絲紅暈,急忙道:“我說林大哥好看,又沒說你不好......”

張遂雖然不算聰明絕頂,好歹也會察言觀色,見張欣一副小女兒家的形態,頓時暗嘆道:“誒,女大不中留啊,以林兄弟的性情,只怕這丫頭要傷心了......”

林然對這些一向漠不關心,更沒有留意,他看了看不遠處的葯山,朝張遂問道:“張兄,你府上可有一些基礎的鍊氣功法?”

張遂道:“林兄弟說的是普通的修鍊功法吧?”

林然點了點頭道:“正是!”

張遂笑道:“那可多了去了,先父曾任太廟令,家中珍藏了不少典籍,不知道林兄弟要什麼樣的,不如我帶林兄弟親自去挑一挑?”

林然道:“那倒不用,隨便選一本最基礎的功法就是了,我欠那位朋友――葯山一個人情,所以......”

張遂會意,點了點頭道:“好說好說,晚上回來我就去翻一翻,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緊出發吧,放榜的時間也快到了,去晚了可不吉利......”

林然“嗯”了一聲,徑直跳上了車頭,朗聲道:“今天由我來驅車吧,好久沒趕牛車了,甚是懷念!”

如果由張遂驅車,張欣就要和自己同車了,孤男寡女,多少有些難為情,何況張欣雲英未嫁,難免招人閑話。

張遂拱手道:“有勞林兄弟了,妹啊,上車吧!”

張欣噘着嘴,白了他一眼,這才上了馬車......

“駕!”林然驅車,一派悠然自得,年少時,從未鮮衣怒馬,如今倒是有機會趕趕車,也未嘗不是一种放松吧......

林然等人走後,張府就只剩下藥山一人了,葯山來到院子里,目送馬車遠去,這才關上大門。他坐在大門後面,從懷裡摸出一張銀票,盯了半晌,眼中漸漸泛起了淚光......

朱雀大街上,車水馬龍,一如既往的熱鬧,已經去過兩次衡山書院了,對林然來說,也算是輕車熟路了。他駕着馬車穿過西城鬧市,沒多久就來到了東城區的青龍大街。

如果說永安西市是熱鬧繁華的商業貿易中心,那麼東市便是這裡的文化聖地了。今天是放榜的特殊日子,路上零零散散,能看到不少馬車,都是一些書院的學生前來看榜的。

眼看着就要到衡山書院了,張遂和張欣在車中有說有笑,議論着今日的放榜結果。

只聽張欣道:“哥,你說林大哥能考上嗎?”

張遂道:“這可不好說,不過按照當日的情形來看,十有八九是沒什麼問題吧!”

當日試題為:天雨。

天雨―曼陀羅花是大梵經中記載的一種奇花,儘管關於它的傳說甚多,版本各異,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只要寫清了它的外形特性,基本就沒什麼毛病了。林然雖然沒有讀過大梵經,卻是親眼見過曼珠沙華的人,更是擁有一朵曼珠沙華,應該不會有差的......

張遂想着,從懷中摸出了一朵花,朝張欣道:“看,這就是那日的試題!”

張欣從未見過如此奇異的花,頓時好奇道:“這是什麼花?怎麼跟畫出來似的,好漂亮啊!”

張遂道:“此花名為曼珠沙華,也是那日的試題,這朵花正是林兄弟送給我的,你說,他是不是能考過?”

張欣卻是沒有抓住張遂的重點,而是緊張道:“啊,這花是林大哥的啊?他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張遂隨口打趣道:“是啊,你說一個大男人,帶着一朵花做什麼呢,指不定是哪位女子送給他的信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