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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謫仙盟之機密,與我何干?”

“不錯,的確是我仙盟的機密。在仙盟中,亦只有八大仙君與十八位真君有資格知道。”

“我是謫仙盟的真君?”

“早就是了。要不然,你真以為你有什麼能量,能讓純陽子吃癟?”

對面的老頭很自然,依舊是笑吟吟。獨孤鶴軒卻表情古怪,眼神中儘是難以置信、匪夷所思。確實,假如獨孤鶴軒真是有着謫仙盟真君的身份,那就能解釋通很多問題。

“蕭九仙曾反覆叮囑我,與謫仙盟為敵可以,但千萬不要參與謫仙盟的內事。”獨孤鶴軒搖了搖頭,道:“前輩的好意晚輩心領,真君之事晚輩不知。晚輩當遵從蕭九仙之囑託,不敢妄自行事。”

“小小年紀,知道什麼!”老頭袍袖一揮,坐在椅子上,道:“你知道我九哥哥為什麼離開了謫仙盟嗎?”

“不知!”獨孤鶴軒搖頭示意。

“你的確很聰明,沒相信世間傳的紛紛的那些鬼話。看來,九哥哥確實沒選錯人。”老頭沉聲道,“九哥哥離開謫仙盟的真正原因,是他不願接掌謫仙盟。倘若他願意,誰也沒能耐趕走他。如今,他不在了,按照謫仙盟的規矩,他的傳承者仍然具有執掌仙盟的資格。”

“原來,蕭老頭千叮嚀萬囑咐的事,原本是無法躲避的事?”獨孤鶴軒醒悟道。

“孺子可教!哈哈!老夫不虛此行!”老頭的笑顏漸漸消失,表情漸趨凝重,道:“星河,謫仙盟內部出了大問題。你上次的那封信,可是立了一大功。所以,上頭授意,要讓你的星河盟強大起來,變成暗中制衡謫仙盟的一枚棋子。老夫此次前來,不僅帶來了你急需的資源,而且還有一件更重要的秘密要帶給你。”

“是關於滄海的秘密?”獨孤鶴軒亦是表情凝重,他不為別的,只為這老頭的不明身份而已。

“不錯!你遠征南疆,開闢出南疆大道後,能想到滄海之事,這是順理成章的。但滄海的秘密,你知之甚少。這對你的下一步計劃有很大的障礙。”老頭頓了頓,續道:“關於此秘密,都寫在書信里,你慢慢看就好。老夫要回去了。”

老頭臨走前,“哦”了聲,說道:“差點忘了。上頭示意,如果有機會,你去一趟謫仙盟總壇,那裡會有人接應你。”

獨孤鶴軒不知發生了什麼,但就是憑感覺,老頭似乎察覺了什麼,非得快速離開大斷山脈。老頭消失在空氣中後,桌子上多了十個高階如意袋。看的獨孤鶴軒頭皮只發麻,心裡只打顫。這十個如意袋,對於謫仙盟來說,那簡直是滄海一粟,九牛一毛。可對於星河盟來說,無疑是天降黃金,雪中送炭。

獨孤鶴軒剛收起如意袋,門外傳來敲門聲。心中一動,暗自道:莫非又是謫仙盟的人?

開門一看,是一位陌生的老頭,鶴髮松姿,道風仙骨,中等個,身穿深藍仙袍,綉一朵三葉草於胸前,隱隱中,腦袋似葉`莖。

獨孤鶴軒本想請進門,不料,老頭開口道:“老夫替人送東西給你。”說時,手一揚,桌面上又多了十個高階如意袋。當獨孤鶴軒再看向門外時,那裡還有人影。

獨孤鶴軒的眼神里里外外看個不停,一時,丈二金剛摸不着腦袋。愣神片刻,才關上門,檢查這二十個高階如意袋,裡面裝的滿滿的,全是靈材、靈石等,是人族修士最需要的東西。

這是一筆橫財,亦是燙手山芋。常言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獨孤鶴軒沉默着,默默收起如意袋,心道:前一個是謫仙盟的人,是一柄劍;後一個也是謫仙盟的人,是三葉草。莫非,是謫仙盟的紫劍與藍葉?蕭老頭不是說這二人死了么?這個時刻,此二人的突然現身,預示着什麼呢?莫非,謫仙盟最近又要有動作?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獨孤鶴軒沒反應過來,有人已經闖了進來。來人是半邊神丐與鐵狼蛛。

鐵狼蛛道:“盟主,不好了。南疆突然出現了大量的妖獸潮,正向大斷山脈而來。”

獨孤鶴軒的腦子有些不夠用,張了張嘴,卻說道:“有多少?”

說完了,才反應過來,“哦”了聲,笑着說道:“南疆現在是何情形?”

“自然是人族大軍湧入,以奇快的速度覆蓋著犄角旮旯。同時,傷亡的消息越傳越多。”半邊神丐道,“然而,此次突然出現的妖獸潮,絕不簡單。與鴻蒙界中曾經出現過的兩次妖獸潮,有幾分相似。但這次的似乎更勝。你想用蝦兵蟹將擋住,恐怕不可能。”

“鴻蒙界出現過的兩次狂暴妖獸潮,第一次來自東海,第二次來自西邊大沼澤地。兩次妖獸之災,給鴻蒙界帶來了近乎滅頂之災。到如今,仍有潛伏下來的兇猛妖獸。眼下,南疆再起禍亂,我星河盟當為天下先,保一方平安。”獨孤鶴軒若有所思的說道,“二位前輩帶人嚴密監視妖獸潮的動向。只要它們敢來大斷山脈,我自有辦法。就怕它們不來。”

半邊神丐嘿嘿一笑,道:“你小子,走一步,看三步,想七步,還真是可以。這次,不會再用毒了吧?”

“你倆沒矛盾了?”獨孤鶴軒不正面回答。

“有!憑什麼一個小乞丐當我這個老乞丐的首領。”半邊道,“你給我倆換換位置。”

“滾!我這裡可不是丐幫!”獨孤鶴軒沒好氣的說道,“快去忙去,我還要精心布置一番。”

“我倆的事本來沒完。等他恢復後,我自然要討個公道。”鐵狼蛛瞪了一眼半邊神丐,道:“盟主,這事有把握沒?你身後現在可不是幾百條性命!”

“放心!反正如果我死了,身後事也管不着!”

鐵狼蛛二人剛走,仇禩等人走了進來。突然之間,獨孤鶴軒有種莫名的累。萬萬沒想到,做一方之主,原來這麼累。可他又不明白,多少人為爭這樣一個位置,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骨肉相殘。究竟圖什麼?就為了這麼累的活着?但是,在這個位置上,好像只能向前看,往前走。

“宋武與宮曉留下,其他人在大殿等我。另外,老二,你親自去一趟,讓蓋前輩他們也來星河殿,共議妖獸之事。老三、老五,你二人安撫星河盟屬眾,誰妖言惑眾,給我帶來。”

其他人見獨孤鶴軒鎮定自若,調度有方,也就沒多說什麼,走出房間。刁駟卻眯着眼睛,看來看去,無賴似的賴着不走。

嘟囔道:“有什麼事,還非得避着我們?”

“此事與陣堂有關,與長生堂無關!你先下去!”獨孤鶴軒打發走刁駟,續道:“宋兄弟、宮兄弟,你二人還記得蠻荒界中的‘伏牛大陣’?”說時,拿出一卷白色圖卷,鋪開到桌子上。

宋武道:“記得!”